鄉親們看到這一幕都愣住了,這個娘子是……瘋了嗎?

周娘子的爹娘擔憂地看向蘇茉。

周娘子上前拉著她的胳膊說道:“它不會變,你要找誰我帶你去?”

不會變南瓜車……

蘇茉轉頭看向周娘子,似乎有些清醒的樣子了。

下一秒她突然對著白馬吼道:“妖孽,還不快快現出原形!”

離她最近的周娘子被嚇得一哆嗦。

村民們都呆住了,幾秒後忍不住笑出了聲。

“哈哈哈,這個小瘋子。”

“別說,還有那麽幾分可愛呢。”

蘇茉聽著周圍的笑聲,突然意識到這個夢好像有些真實。

周娘子的爹又提了一桶水過來。

“水來了,快給她水,讓她清醒一點。”

他記得剛才蘇茉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用水潑醒她。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直接一桶水把蘇茉澆濕,肯定是不行的。

隻能像剛才那樣往她臉上潑。

但是蘇茉剛才是躺著的,現在是站著的,沒有辦法隻往臉上潑。

就在眾人猶豫的時候,蘇茉竟然自己走了過去,一頭紮進了水桶裏。

周娘子嚇一跳,害怕她把自己淹死了,連忙跑過去把她拽了出來。

蘇茉此時的眼睛才變得清明了一些,她喃喃道:“周娘子……”

周娘子笑了出聲,連連點頭:“是我,是我!”

可算是清醒過來了。

蘇茉這才意識到,剛才並不是在做夢。

一時間尷尬極了,她掃視了一眼圍在身邊的村民們,尷尬地笑了笑。

村民們跟著笑了笑。

蘇茉隻尷尬了幾秒鍾,很快就意識到了目前情況的危機。

她抓住周娘子的手問道:“我相公呢?他被那兩個蒙麵人砍了一刀,現在在哪裏?”

村長走了出來說明了情況:“我們趕過去的時候,你們全都昏迷了,隻好把你們所有人都帶了回來。”

蘇茉點了點頭,她記得謝瑾瀾流了很多血,現在不知道過去多久了,如果失血過多的話,很可能就救不回來了。

“那我相公現在在哪?”

村長寬慰她道:“我們村子裏的大夫已經給他包紮好了,你不用太過擔心。”

蘇茉點了點頭,道了謝。

“我今天身上沒帶銀子,過兩日必定重謝!”

村長客套了兩句:“無礙。”

蘇茉跟著村長先去看了謝瑾瀾,他的傷很重,雖然暫時止住了血,但是還是需要縫合。

不過目前沒有那麽多時間給她,她必須先找到蕭烈才行。

那群暗衛恐怕一邊在轉移食鹽,一邊在尋找她們想要滅口。

現在比的就是速度,要麽她先找到蕭烈,化被動為主動。

要麽就是被那些暗衛先找到,那樣的話,恐怕這個村莊的人都要受到連累被滅口。

蘇茉就算是再擔心謝瑾瀾,也不可能拿這麽多人的命去開玩笑。

她從懷裏摸出了一個紙袋,交給了村子裏的大夫。

“麻煩你再給他上一些藥。”

她臨走前帶了幾種常用的藥,有備無患,沒想到還真的用上了。

大夫給謝瑾瀾上藥,蘇茉起身對著周娘子說道:“能不能借你的南瓜車……馬匹一用。”

周娘子沒忍住笑了一下,回道:“我爹已經給你套好了馬,不過是那匹黑馬,它跑得更快。”

說著,就見老爺子牽著黑馬出現在了門外。

他有些不放心,“要不還是騎那匹白馬吧,黑馬性子烈。”

容易出意外呀!

蘇茉大步上前,幹淨利落地翻身上了馬。

記得前世,那些上流社會的人,平時沒事就愛練練馬術。

她為了能多接觸他們,和他們合作,花了不少錢上馬術課,當時可把她心疼壞了。

不過現在也派上了用場。

蘇茉伸手摸了摸馬頭,馬兒並沒有一次的掙紮。

就連老爺子都十分震驚,要知道這匹黑馬平時可是不會讓陌生人碰的。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下,蘇茉雙腿一夾馬肚子,馬兒就跑了起來。

“多謝各位,來日必定重謝!”

說話間,一人一馬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裏。

看管兩個暗衛的村民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那兩個人,好像要醒了!”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臉色大變。

那兩人如何厲害他們自然是知道的。

有人提議道:“要不要把剛才的那位娘子追回來?”

畢竟那兩個黑人是衝著她來的,而且蘇茉看上去就不簡單,說不定有法子對付那兩個黑衣人。

村長思索了一番,最終搖了搖頭:“不必,我先去看看什麽情況。”

眾人隨著村長去到了關押黑衣人的房間。

兩個暗衛眼睛緊閉,眉頭死死的皺著,時不時的**幾下,好像十分痛苦一樣。

眾人有些不解,“他們這是怎麽了?”

“難不成是中毒了嗎?”

“不會死在咱們村裏吧?”

他們隻是平頭老百姓,可承受不了命案呀!

突然,一個暗衛大喊一聲:“走開!你這個長著十隻腳的臭蟲!”

村民們被他這一聲“走開”嚇得一愣,當聽到他喊的內容時皆是一臉的疑惑。

恰在此時,另一名暗衛也突然喊道:“我要十個小美娘,不夠,一百個!”

村民們一陣無語。

知道了,第一個怕蟲子,第二個是個色魔。

十隻腳的蟲子,一百個小美娘,虧得他們想得出來。

村長鬆了一口氣,他大概也看出來一點規律了。

“他們現在恐怕還在夢魘呢,一時半會兒清醒不過來的。”

畢竟蘇茉夢魘,他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他清醒過來。

蘇茉隻去過一次蕭府,而且還是坐在馬車裏,幾乎已經忘記了路怎麽走了,不過應該就在這附近。

那麽大一座宅子位於這種偏僻的地方,還是比較好找的。

蘇茉騎著馬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看到了蕭府的匾額。

“駕!駕!”

她欣喜的趕了過去,卻看到裏邊的仆人來來往往的搬著箱子。

一瞬間,心一下子就跌到了穀底。

難不成蕭烈和蕭玉已經走了?

“等一下,等一下!”

她一邊喊著一邊下馬,不小心又碰到了腳上的傷,一瞬間疼得她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