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醉暖溢殘歡2

時間一點點流逝,我窩在角落裏不時埋首畫著圈圈,不時又抬起頭看一眼好整以暇霸占了床的男人,心裏暗道不公。

“你這樣用哀怨的眼神看著爺,是想讓爺做些什麽嗎?”左手撐著下頜,他愜意地望著我,眼含戲謔,勾起的唇,肆意。

我把頭埋低,繼續畫圈圈:“這兒爺最大,霧悠哪兒會有哀怨?”

從來都不知道,他竟可以大爺到這種程度。這麽冷的天,好意思跟我搶房間不說,更連我的床,都要占據。隻恨得我引淚在牆角用毯子鋪成的地麵上坐著,身上狼狽地裹著一條錦被和他對峙。

“別以為爺不知道你心裏想的什麽。爺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放棄的……”饒有興致地一歎,眼角眉梢都是將我打壓到底的愉悅。

他給我的機會,是兩人同床共榻,可惜,我怕。

這還是離開宣城之後兩人第一次共處一室。

若按照那次驛館中他強按我在灌木叢中撩/撥來看,他和霧悠定是關係不同尋常。而他自己也承認她是他第一個女人,那麽也就是說他和她保持身體上的關係,早就不是一件新鮮事了。

可這段時日以來,他對頂著一張霧悠麵皮的我雖說不斷撩/撥,但最終還是沒有對我做出那種事來。我又不禁疑惑起來,他和那個霧悠,究竟是怎樣一種感情……

而最為奇怪的是,玄楓錦並沒有告訴過我真正的霧悠的喜好。我生怕景行然起疑,平時也變換了一些自己的喜好,他卻沒有絲毫的詫異。更沒有問過我兩人以前相處的事情作為試探。

仿佛對於他眼前我所扮演的霧悠,是完全的信任。

“爺,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和女人搶東西的男人是渣男?”下頭是一層毯子,裹著被子坐在毯子上,我探出半個腦袋與他隔著幾米遙遙相對。

“渣男?”似乎頗覺有趣,他重複了一遍,“這詞爺從未聽說。”

“那是爺孤陋寡聞。渣男嘛,就是……”想起自己第一次從母後那裏聽到這詞的含義時那合不攏嘴的姿態,我頓覺大出口氣,“惡劣行徑已經到了罄竹難書地步的男人……”

不以為意,景行然依舊是姿態優雅,那撐著下頜的姿勢,格外迷人:“那有沒有人說過,和男人搶東西的女人是自討苦吃?”身高體質能力相權衡,他居高臨下,凜然之勢頓顯。

這般步步緊逼的他,我不陌生。

兩年來朝夕以對,不正是那個總喜歡和我爭鋒相對的人嗎?

但此時此刻再聽,卻又是別樣的傷愁。

自知口頭上無法勝過他,我老老實實地躺下睡了,將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隻露出雙眼睛,恰對上他意味深長的笑。不免給了他一個白眼,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當天際露出魚肚白的時候,我是被腹部的一陣異樣給驚醒的。

暖流,似乎一股一股往身體下方而去,我麵上頓時一陣燥紅。

月信,竟好巧不巧趕到了這個點上……

相信衣褲及底下的毯子,定是一片紅色了……

隻是睜開眼想要趁著景行然尚在熟睡中時偷偷將這一切罪證處理幹淨的當會兒,卻發現咫尺之遙,那個自己這一刻最不想麵對的人,竟用手支著下頜一瞬不瞬地審視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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