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莫要再情多6(為戀璉家的小壞蛋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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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侍郎,你先帶領五千禦林軍截住他們!薑洪,你速調鐵騎營兵馬一萬,擒拿反賊!”

“是!”

“是!”

兩人各自領命而去,淺聽閣內早就亂了套了。

若是單單千子健來襲,他們根本就不足為慮,可明成餘黨人多勢眾,早在明成在世時便根基頗深。自從明成被景行然剿滅,他們便銷聲匿跡。如今卻重出宮廷,大批人馬進入事先卻沒有得到半點稟報,顯然是皇宮內有他們的內應。

事發突然,人人震驚。

在沒有絲毫防範下若是被人突襲成功,景嵐國易主事小,國破家亡事大。

千子健心頭顯然也是一動,鉗製我的手指不自覺又鬆動了幾分:“皇上,請將青鸞還給小民。”固執地,隻是重複這樣的初衷。

那蒙麵女子一身宮婢打扮,被侍衛掌控在手裏,略有掙紮,卻在發現未果之後,悻悻放棄了掙脫的打算。

“還給你也可,隻需你出力將反賊拿下。”景行然輕描淡寫一句,手一招,便讓侍衛將武青鸞帶到他麵前。這個男人,大敵當前卻依舊臨危不亂,決策千裏,即使被威脅著,也要將一個人所有的價值都利用上。

“青鸞!”再也顧不得鉗製住我,千子健一個飛身,便朝著武青鸞的方向飛去。聽聲辯位,直接便去奪武青鸞。

我身上的阻力終於消失,眼前一黑,天旋地轉,身子一個不穩,便直直栽倒。

腰際一熱,那熟悉的梅香陣陣,便是入了一個人的懷。

這個時候,他不是更該去奪武青鸞,以此要挾千子健為他出力嗎?竟然還有閑情來管我的死活?既然早在千子健擒拿我的時候便為了救江舒薇而對我放手了,現在又何必再來管我?

讓我死了,不是遂了他的意嗎?

心頭一陣淒涼,我虛弱地用手抱著自己的腹部,那缺失空氣的後怕,依舊如影隨形,想來以後,都會成為我的夢魘了吧……

拍開他的手,我不無諷刺:“多謝皇上對臣妾的救命之恩。”這條命,從今後,誰要便誰拿去吧,我再也不稀罕!

背際一熱,源源的熱氣透過掌心傳入我的五髒。景行然沒有說話,隻是一個勁為我輸入內力,那隻擱在我腰際的手,下了一股死力,怎麽都不肯鬆開。

我偷覷江舒薇陰影下的側臉,輕笑著,笑得眼角都流出了淚:“皇上,臣妾沒事了。請皇上以保護好江貴妃為重。”明明之前被千子健挾持,命都差點沒了都沒有過半滴眼淚,半分妥協,可這一刻,我的淚卻無論如何都止不住。

殿外那婆娑的樹影,風聲過盡,遍布淒迷。

六角宮燈華而不實,幽暗的燈光,似乎也即將成為黑暗到來前的最後一抹璀璨。

整個酒香四溢的晚宴嗬……伶人戲班子早就逃竄而走,唯有那些個大臣,礙於景行然這一朝天子,依舊如坐針氈。

其實明成黨羽再多又如何呢?不過是一群缺失了主心的殘部。慌亂有什麽用?還不如孤注一擲。皇宮內的守備,依我這段時日來看,森嚴至極,又怎會輕易便讓他們鑽了空子呢?

也許景行然等待的,便是這一天的到來吧?

徹底將明成餘黨一網打盡……

若真是如此,還真是悲哀啊……也許迎接崔太後入宮,都隻是他的一步棋子。

明麵上萬般不願,可最後還是對眾人妥協。

今日這般大的陣仗,迎接崔太後回宮,不就是為了引出明成餘黨嗎?

他們對明成死忠,留著他們,遲早是個禍患。

而崔太後是明成至愛,之前崔太後行跡不定,他們無可奈何。如今卻突然被朝廷宣布入宮,明成的屬下也許會為了讓她給明成陪葬,不惜一切進宮將崔太後擒拿到明成墳頭祭奠。

“朕知母後委身明成不過是為了保全當時無力自保的朕。可她事後與明成糾葛牽扯,更是差點為他誕下子嗣。這是朕心中永遠都邁不過去的一道坎。”

原以為,這是景行然對我的交心,對我的信任。難道,竟連這最開始的坦誠,也不過是我的自欺欺人?

心頭的悲哀愈甚,那一幕幕的衝擊,決絕殘忍,似要將我狂風暴雨般壓垮。

“我的死活再不關你事!你要憐著誰便憐著誰去,你要護著誰便護著誰去,你要愛著誰便愛著誰去!從此後,你我再不相幹!”真的,愛到了盡頭是絕望。跌跌撞撞,一路蹣跚,即使磕破了額,頭破血流,也隻能一個人承擔。

早知當初,何苦違背父皇的命令死也要來和親?陰淩紫啊陰淩紫,你這又是何必呢?

景行然撤回給我輸內力的掌,一個翻飛,便是一地的碎片。

瓊樓玉宇,歌管樓台,到最後,都逃不脫隕落的命運。

“雲蘭,將你主子好生送回沁紫殿!”他將我交給雲蘭,徹底將手從我腰際移除前,卻是在我耳畔留下低不可聞的幾字——“相信朕!”

可笑啊,相信他,我遠嫁景嵐國,將自己陷入萬劫不複深淵。

“相信朕,絕對會讓你安然無恙歸來。”

再次付諸信任的後果是什麽呢?不過

是一路遠去軍營,充當他想要我成為的角色。即使最後並未成真,可卻拋卻本性,棄了父皇母後給的名,成為所謂的霧修容。

這一次相信他,我又會換得怎樣的結果呢?

被雲蘭攙扶著,我的視線在對上突然沒入千子健心口的短刃時,卻是凝住了雙眸。腳下步子踉蹌,踢到那一地碎片。

武青鸞不是愛千子健至深嗎?如今怎麽會對不惜性命也要來見上她一麵的千子健痛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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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點還會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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