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相見不相識5(為戀璉家的小壞蛋而更②)

九十七、相見不相識5(為戀璉家的小壞蛋而更②)文/恬劍靈

果真,沒有無恥,隻有更無恥。

若是以往,我必定不會相信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如左相風黎瑞竟會說出這般大逆不道且羞人不償命的話來。但這段時日以來,他以幫我找回丟失的記憶為名,對我不論是言語上還是身體上都實行了真真切切的荼毒,我不得不確信,這位我選中的奸夫人選,確實是隻徹徹底底的奸詐狐狸。

想起自己當時害怕地要死,卻還是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拔出仍嵌入在他背部肌膚間的碎片,那股子心疼,當真是白受了。

“走吧,為夫陪你去重新買些咱孩子的小玩意兒。”

那日和江植一道買的東西被九公子一抓,全部都落了,早已不知被誰撿了去,是有必要再重新置辦些。

不過……

“你不是怕我亂走闖禍嗎?這會兒見過正主了,反倒放心了?”其實說到底,他早就知曉辰淩帝雙眼已瞎,卻還是諸多顧忌地不讓我到處亂跑。如今對我而言最危險的人也見過了,他一時之間沒有認出來,可也並不代表以後都不可能認出吧茆?

輕柔地為我戴上一方麵紗,又隔著麵紗對著我的唇細細吻了一記,風黎瑞歎道:“怎麽可能放心呢……若是可以,真想將你揣在我口袋裏,隨時隨地帶著,也不用怕別人時刻覬覦了,更不用怕你會丟了……”

“看不出來,我在左相的心裏分量這麽重啊……”我朝著他嫵/媚一笑,又拋了個媚眼,隔著麵紗將一個蜻蜓點水的吻落到他麵頰上,飛快撤離,“奴家心慌慌,喜歡得心髒都撲通撲通亂攪和了呢。”

瞧著我這些作怪的表情,他用手指輕彈了我一記額頭:“居然還有心情玩笑,看來並不將這當一回事啊。可憐為夫將江植恨個半死,將你置身於這個境地。你瞧瞧他,單單是醫術學了個貫通有什麽用?連個麵皮子都不會做。你這樣戴著麵紗,遲早會被拆穿。若是玄先生在就好了,可惜他……”

看看吧,堂堂左相這麽小肚雞腸,非得將這件事責怪到江植頭上去。不會做麵皮子也不是江植的錯,他自己也不是不會?這件事罪魁禍首還不是九公子那個眼尖的,非得讓侍衛將我們帶走。不過……

“玄先生怎麽了?”玄楓錦不是該在川納當他的閑散王爺嗎?雖說他並不是景家後代,隻是景嵐帝禦口親封的王爺而已,但王爺的官爵府邸俸祿卻是樣樣不缺的,在民間的威望更是強厚。這個被世人尊崇為神醫的王爺,仿佛什麽都不在意,卻仿佛什麽都在意。

又為我仔細地整理了一下裙衫,看著麵紗足以將我的麵容遮掩,風黎瑞這才似滿意了:“其實也沒什麽,玄先生原本不是正為江貴妃治療心疾嗎?這些你都該有印象才是。後來有段時間,他突然就失蹤了,等回來,便錯過了為江貴妃診治的時間。心疾反複嚴重,最忌諱不按時治療。原本便是七日一治,可玄先生失蹤足足半月有餘,錯過了兩次診治良機,江貴妃心疾加重,病情便惡化了去。蚊”

“景嵐帝為此將玄先生問罪了?”我一急,脫口而出。腦子裏卻在不住轉動。想那景嵐帝如此風華人物,誰人能夠傷得了他?雙眼致瞎,莫不是為情所苦?素來最寵愛的江貴妃病情加重,他苦於無策,心情激動……

“這倒是沒有,皇上非但沒有定玄先生的罪,反倒將江貴妃賞賜給了他。”

腦子嗡嗡作響,這句話,就好比將一塊大石投入湖中,激起千層浪。

“將自己的寵妃,送給犯罪的臣子?這算是什麽……”懲罰……

兩人從房裏相攜出來,腰際是他擱置的手臂,帶著一絲熱意。

“噓……”做著一個噤聲的動作,風黎瑞警告著我,右手臂依舊掌控著我的腰,“對於一個發誓永遠都不會動情的男人,最好的懲治就是,打破他的誓言。”

“可這是他最寵愛的妃子啊,為了救她他不是連命都不要嗎?如今為了懲治玄先生,他就那樣將她給推到了其他男人手上?他這是太看得起他自己,還是太看得起江舒薇了?憑什麽認定她一定能夠讓玄先生動情?”

我將唇覆到他耳畔,輕輕地問著,兩人一路往樓下走去,身影竟有些曖/昧不清。

風黎瑞顯然是極為滿意我的好學不倦,也將自己的唇覆到我的耳畔,耐心地解疑:“永遠都別妄自揣測身居高位者的心,他有他的一套預想,而我們的預想,往往與他的背道而馳。不過,玄先生如今算是陷入了女人劫中。同樣都是享受皇上的女人,為什麽他可以堂堂正正地享用,而我隻能夠偷偷摸摸呢?紫兒,為夫又要替自己委屈了……”

“風黎瑞,你住口!——”這個男人,還真是多變。之前還說喜歡當著當事人的麵偷偷摸摸**的感覺,這會兒又說什麽堂堂正正……他究竟要不要臉!男子漢大丈夫,當真是要將全天下男子的臉麵都丟盡嗎?

“不過是抱怨幾句,紫兒別發這麽大脾氣嘛……咱們孩子會埋怨你這個做人家娘親的……”

一樓的客棧內,這個點客人並不是很多,三三兩兩的幾桌,喝著酒,吃著小菜,又天南海北地聊著。小二也樂得清閑,靠在一張桌上打著盹。

我們之間的動作顯然是過於親密了些,有幾人頻頻望來,帶著探究。

我忙拉著風黎瑞想要擺脫被人指指點點的場麵,剛走了幾步,刺眼的強光下,一個身影由遠及近,金冠下的發絲柔順,光影下,是一張俊朗晦暗的臉。一襲銀色廣袖將那腰身綴染頎長,意態隨性,不羈於世。

沒有侍衛跟隨,更甚至是連那個粘人粘得緊的水若卿也不在他身邊。

很奇怪,明明是不能視物,他的一舉手一投足,卻仿佛根本沒受到任何影響,依舊是優雅從容。若不去望他的眼,當真是很難令人相信他雙眼已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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