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不僅能證明她的真本事,也能借著秦國公的手在眾人麵前立威。

陸歡顏恍然大悟,隨後嗔瞪了他一眼,“原來你連我也算計進去了,哼!以後我可不理你了。”

嬌軟的聲音,分明隻是故意撒嬌,蕭令琰忍俊不禁,將她連人帶手爐都抱在懷裏,徑自封住她的唇瓣。

一吻良久,陸歡顏隻覺得自己臉都紅了,這才被他放開了手,“以後若再讓我聽見這樣的話,就是這般懲罰,可記住了?”

陸歡顏臉頰紅撲撲的,滿臉的羞窘,這、這算是什麽懲罰,她、她才不要呢。

車馬回到了陸家,陸歡顏的臉頰和嘴唇都是紅熱,錦瑟出來迎著她,詫異地道:“這宮裏地龍燒的這麽厲害麽?姑娘的臉怎地這般紅,嘴唇都紅了?”

陸歡顏:……

嬉鬧度日,很快也就到了年下,因了已進宮受賞,大年夜和除夕都是闔宮宮宴,陸歡顏並不必入宮,隻除了不能見到蕭令琰之外,眾人都在院子裏說笑玩鬧,很是開懷。

陸之逾看著眼前的情形,微笑著道:“等明年日子安穩下來,將祖父祖母還有爹娘他們接過來,也在京城住些日子。”

陸歡顏也覺得此計甚好,陸之遙卻道:“滿滿,明年咱們回一趟家吧,出來這麽久了,我也有點想家了。”

陸歡顏想了想,隨後笑眯眯地點了點頭,“好,到時候咱們也順道把祖父祖母他們接過來,一家人團圓。”

眾人說笑起來,正玩鬧著,卻見淩波斷然一聲低喝,“什麽人?”

幾人聲音戛然而止,卻見著一人悠哉悠哉地從對麵的院子裏走了過來,手裏頭還拎著一個男娃娃,陸歡顏吃驚不小,看著來人,“皇長孫殿下,你怎麽來了?”

蕭毓晞被傅雲殊拎著後脖領子,氣得臉色發紅,卻是撲騰著落不了地,半晌後咬牙道:“你、你……你快放我下來,要不然我讓皇祖父砍你的頭,抄你的家!”

傅雲殊將他隨手扔在一旁,語氣中帶著幾分不以為然,“好,那我等著。”神態中大有一副,“你盡管去告狀,若是皇帝肯受理那就算我輸”的架勢。

看著蕭毓晞被丟在雪地上,陸歡顏趕緊上前將他拉了起來,拍掉他身上的積雪,驚訝道:“殿下今日不在宮中,怎麽會跑出來了?”

適才的聲音就是他的,淩波神色間帶著一抹警惕地看向傅雲殊,此人的武功高深莫測,她也不過剛聽到動靜,他卻已經將人給拿下了,這份迅速讓人望塵莫及。

若是他們二人動手,隻怕……淩波忍不住咬了咬唇。

傅雲殊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臉上帶著幾分不屑,半晌後才扭過頭來道:“他剛來沒多久,卻一直蟄伏不動,有探聽之嫌。”

聽見這話,陸歡顏忍不住奇怪地看向蕭毓晞,探聽?他探聽什麽?

蕭毓晞被戳破來曆,頓時鼓了鼓臉頰,忍不住有些惱火,索性抬起頭來梗著脖子怒道:“我、我就是來看看,那又怎麽了?不過就是看看這陸家有什麽了不得的,王叔怎麽那麽上心罷了!”

聽見這話,陸家眾人忍不住麵麵相覷,陸歡顏意外過後卻是了然,並沒有如何惱怒,淡淡地笑著道:“那你瞧出什麽來了?”

蕭毓晞扁了扁嘴,心有不甘道:“也沒有什麽了不得的。”不過、不過就是瞧著多了幾分人間煙火氣,讓他都禁不住的向往。

他原先覺得陸家等人不過就是知道王叔喜歡這樣,這才弄出這樣的做派來,叫他流連忘返,可沒想到王叔不在,他們竟也是這般的模樣。

這世上真的有這樣的人嗎?他不是很相信,可眼下卻也不得不服氣了。

陸歡顏笑了開來,“是啊,他喜歡的就是這一份沒什麽了不得。”

蕭毓晞一愣,奇怪地看著她,陸歡顏卻沒有多說什麽,隻低笑道:“皇長孫殿下隻身前來,怕是也沒吃飯吧,灶上還有餃子未動,殿下不若用些?”

蕭毓晞嘟了嘟嘴,明明很想吃臉上卻裝作不在意的道:“那、那就用些吧。對了,還有你說的,要給我的小玩意,我今天來取。”

陸之遙哭笑不得,和陸之逾對視了一眼,搖頭無奈地笑了笑,這才道:“好,我這就去給你取,真是一個小孩子!”

芳塵和華年也笑著走上前來,請蕭毓晞入內,替他整理了衣裳之後,錦瑟便端著熱騰騰的餃子過來了,笑眯眯地道:“這都是奴婢還有郡主還有公子們包的,殿下嚐嚐看,哪個最好吃?”

蕭毓晞被勾起了興趣,看了他們一眼,隨後一本正經地吃了起來,故作正經地點評著,待吃好了餃子,陸之遙和錦瑟兩人便逗著他一道玩耍,院子裏的笑聲愈發多了起來,直到深夜才停歇。

瞧著玩累了躺在軟炕上呼呼大睡的蕭毓晞,陸歡顏微笑不語,隻給他身上蓋了毯子,隨後又叫錦瑟去把地龍燒的暖些,這才叫眾人各自去休息,她陪坐在一旁。

除夕之夜,外麵自有一番熱鬧,她坐在原地一動不動,隻時不時地看看他可有踢被子,隻坐在一旁繼續忙著自己的解藥,不知過了多久,隻聽著門口微響,蕭令琰緩步而入。

瞧見她的模樣,又看看床榻上躺著的蕭毓晞,忍不住眉頭皺了皺,“裕王妃傳話給我,說他出府尋我去了,沒想到竟是來了你這兒?”

陸歡顏抬起頭來,衝他調皮地笑了笑,隨後這才道:“他是為了王叔的終身幸福,恐你被我們騙了,這才來探聽的。”

“探聽?”蕭令琰皺起了眉頭,瞧著蕭毓晞的目光不善了起來,陸歡顏笑著拉著他坐下,低聲道:“沒什麽,不過是小孩子罷了,如此看來他也是真的喜歡你,依賴你。”

蕭令琰沉默了片刻,將她擁在懷中,低聲道:“他小的時候裕王殿下過世,又因他之故皇後娘娘不幸薨逝,他和他母親就在裕王府中常年不出,素來無人作伴,我便常去教他讀書寫字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