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早在進病房給江言善換藥之前,就聽護士長囑咐過,她知道裏麵的人是不能輕易得罪的,所以她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的,可就是因為越緊張害怕,她就越慌亂。
“滾出去,換人進來。”
江言善全身疼痛,大聲說話都覺得傷口被牽扯到,他身上纏滿了紗布和繃帶,江雲深下手可真重,竟然比上一次還要打得厲害。
“是是是,我這就出去。”
護士推車醫療推車,匆匆離開病房。
門外,一眾護士守在門外,剛剛江言善在裏麵發脾氣的聲音很大,許多人都聽見了。
“怎麽樣,這個男人是不是特別難伺候?”
“我聽說他是江家的人,身份還很高,咱們可千萬不要把他給得罪了,否則這家醫院都很有可能倒閉。”
被趕出來的護士低著頭,為難道:“他剛剛將我轟出來了,讓我們換一個人進去。”
護士的目光抬起,看向一旁的護士長,她實在是不敢麵對江言善那張臉,簡直就像是惡魔一般。
“沒用的東西,連一個病人都伺候不好,我去。”護士長心中十分不爽,住在這個病房的人是院長特意交代要好好照顧,一定不能出現任何問題的。
她剛剛隻不過派一個護士過去,結果就被嚇成了這樣,都是一群沒出息的蠢貨,這種時候還是隻有她出馬才能解決這事。
護士長推車醫療推車走進病房,躺在**無法動彈的江言善餘光撇了她一眼,不滿道:“你們醫院是沒有年輕一點兒的護士了是嗎?怎麽找的一個比一個走,出去,給我換一個長得漂亮的進來。”
江言善一直都很色,這麽多年,他一直仗著江家的身份和不少女人發生過關係,隻要是他看上的人,從來就沒有失敗過的,唯一除了喬慕。
要不是有江雲深在,他恐怕早就將喬慕給玩膩了。
原本信心十足的護士長還沒有靠近病床邊就被江言善趕,她的臉色有些難堪,猶豫著要不要出去。
她現在這個樣子出去,護士們見到她這麽快,一定會猜到她是被趕出來的,那她以後還有什麽威嚴。
不行,就算是在這兒繼續被罵,她也不能讓門外那群小丫頭看笑話。
要是傳出去,說一個護士長被病人趕出病房,那她以後就不要在這家醫院繼續混下去了。
“江先生,我是來專門為你服務的,你現在的身體還沒有恢複,你現在輸的**也必須要更換了,否則你的血會倒流出來,那樣你的情況會更加的危險。”
護士長十分聰明,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得罪不得,既然不能來硬的,那她便來軟的,她在醫院呆了這麽多年,生離死別見過太多了,但她知道,無論是誰都會很害怕死。
果然在她的話剛說完之後,江言善急忙說道:“那你還愣在哪兒做什麽?還不過來給本少爺換**,我今天要是病情又加重,我一定跟你們醫院沒完。”
話音剛落,護士長得意一笑,她就知道她的辦法是最管用的,推著醫療推車迅速走到江言善的跟前,動作麻利的為江言善換上了新的**。
一切大功告成之後,護士長禮貌的勾起笑容,“江先生,**已經給你換好了,你在房間內多休息,有什麽時候隨時按下這個鈴就可以了,我就不打擾你了。”
事情已經辦好,又沒有將眼前這個人給得罪,護士長是再慶幸不過了。
望著玻璃瓶中的**一滴一滴的滴下,江言善很是滿意剛剛護士長的手速,他都還沒有做好任何的準備,回過神來時,就已經好了。
接下來的幾天,江言善的藥全是這位護士長做的,院長見江言善對護士長的能力如此滿意,所有的工作都沒有再安排給護士長,隻讓她專心照顧江言善。
江雲深的手下下手重,但終究都是一些皮外傷,全身上下最嚴重的傷口便是後背上被喬慕刺的那一下。
江言善趴在病**,手中正拿著手機看財經新聞。
一旁的護士長見他認真的模樣,緊張的問道:“江先生,你後背上的這個傷口可能還要一段時間才能恢複,醫生說你可以出院了,但你必須不能讓傷口碰水,否則會更加嚴重。”
照顧了江言善幾天,護士長已經沒有像一開始那麽緊張。
“你給我出去,我這裏暫時不需要你。”
江言善冷眼看著護士長,一臉不悅,他的話一處,護士長立馬變得緊張起來,她回憶剛剛是不是那一句話說錯了惹惱了眼前這位大少爺。
眼看著他就要出院了,可不要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出問題。
“是是是,我這就出去,江先生好好休息。”
護士長匆匆退出病房,病房的門輕輕關上,江言善立刻聯係了他的手下,集齊人手,這一次,絕對要讓江雲深知道他的厲害。
聯係好手下之後,他又迅速聯係上殷寒。
自從知道喬慕和江雲深在一起之後,殷寒一直都在尋找江雲深公司的漏洞,準備找機會讓江雲深的公司慘敗,可他找了很多項目,所有的合作方都不願意和他合作,而是一直認定江雲深。
他想不通為什麽,可還是不死心,隻要江雲深手中的項目出問題,那他在業界的口碑就會大打折扣,到時候,他的公司就休想做出來了。
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正在辦公室的殷寒拿起一看,是一個陌生電話,他自然的掛掉。
過了一會兒,手機再次響起,他不悅的皺起眉頭,拿起手機就想將打電話的人狠狠的罵一頓。
“你是誰?給我打電話做什麽?”
殷寒陰冷的聲音響起,江言善急忙說道:“是我,江言善。我知道你一直都想毀掉江雲深,我可以跟你聯手讓他滾出南城。”
江言善開門見山,殷寒罵人的話還在嘴邊,一聽到要聯合將江雲深趕出南城,他一瞬間就來了興趣。
他知道江家有江言善這個人,也知道他有多狠江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