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總將江雲深請進包間內,眾人相談甚歡,江雲深的酒量這一年已經練的越來越好,很快老總就被喝醉了。

“陳助理,將老總安排到附近的酒店休息,你送我回酒店。”

江雲深已經有了一些醉意,看東西已經變得模糊起來,好在他還十分清醒。

“總裁,這個餐廳就是他開的,他會睡在餐廳這兒,我現在送你回酒店。”

陳文萱將江雲深扶起,這一年以來,江雲深幾乎每場酒局都是她陪著,酒局散場之後,也是她送江雲深回家,他們兩人似乎已經形成了一種默契。

扶著江雲深坐上副駕駛的位置,陳文萱急忙將他係上安全帶。

手剛剛觸碰到江雲深,他瞬間睜開眼,緊緊的握住陳文萱的手,聲音微弱道:“小慕,小慕是你嗎?”

他覺得在電梯間碰上的那個人一定是喬慕,他的喬慕還活著。

被握住手的陳文萱心裏有些難受,以前江雲深喝多了也會將她認成喬慕,她也清楚當初江雲深將她留在公司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她的眉眼和喬慕有些相似,或許這就是巧合。

江雲深看清楚是陳文萱時,酒瞬間醒了不少,他迅速鬆開握住陳文萱的手,低聲道:“抱歉,我剛剛有些喝酒了,我自己來就好,開車。”

幸好,他還沒有醉到那種程度,車子緩緩啟動,緩慢的行駛在馬路上。

陳文萱一路開車時腦海中都浮現出江雲深剛剛的模樣,她的心裏覺得委屈,明明喬慕已經死了那麽久了,可為什麽他的心裏始終放不下。

難道他的心裏就隻有喬慕一個人嗎?不,她不相信,江雲深一定會愛上她的,隻要她一直呆在他的身邊。

離餐廳不遠的小區內,喬慕剛送完設計稿準備回家。

正巧準備過馬路時,開車心不在焉的陸文萱一個不留神闖了紅燈,等她再反應過來時,一個身影就在車的前方,她緊急刹車,就在差一點的距離就撞上了前麵的身影。

過馬路的喬慕被嚇了一跳,可車的車燈實在是太刺眼,她根本就看不清楚車上的人。

“小慕,你沒事吧,快走,這種人一看就是瘋子,咱們還是快些走。”

殷寒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拉著喬慕的手離開。

就在他們離開時,坐在副駕駛的江雲深瞬間清醒,他看到離開的身影,由於角落的原因,他看的不是特別的清楚,但他隱隱約約覺得那個人就是在電梯裏撞見的哪個人,一定是喬慕。

陳文萱也被嚇了一跳,她心虛的看了江雲深一眼,幸好剛剛差點被撞的那個人識趣離開,否則她還不知道如何跟江雲深交代。

“總裁,對不起,我剛剛有些走神,下次不會了。”

現在江雲深滿腦子都是喬慕,自然聽不進去陳文萱的話,他能夠確定,剛剛那個身影一定是喬慕。

“沒事,開車吧。”

很少江雲深有過這麽通情達理的時候,陳文萱不由的再次對他心動。

車子緩緩啟動,站在馬路邊上的殷寒一臉愁容的看著消失在眼前的車,他的心裏不知為何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似乎像是有人要來和他搶走喬慕一樣。

“喂,你發什麽呆啊,我還沒有問你呢,你怎麽在這兒,你不是去忙了嗎?”

她隻不過是去送設計稿的功夫,就算殷寒的事情再少,也應該不會這麽快就忙完了。

“我不放心你,就過來看看你,幸好我來了,要是我不來,你剛剛還不知道成什麽樣呢,下一次過馬路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遇上這樣開車的人,就應該離遠一些。”

殷寒轉移話題一上來就將喬慕狠狠的罵了一頓,喬慕無奈的撇嘴,不悅道:“我怎麽知道她會撞上來,再說了,是她行駛不當,跟我有什麽關係。”

她剛剛明明是看到綠燈才走的,可那一輛車就這樣直接衝過來,她也沒有料到。

“走吧,我送你回去。”

殷寒沒有再多說,陪著喬慕回公寓。

月光下,兩人的影子被拉的好長好長,平時這個時候,殷寒一般都會和喬慕閑聊,可不知為何,他剛剛覺得差點撞上喬慕的人和江雲深很像。

難道他發現喬慕還活著,竟然找到a市來了。

不敢再多想,殷寒心裏已經開始盤算著是不是應該再帶喬慕離開這兒。

察覺到殷寒的不對勁,喬慕不爽道:“你今天怎麽回事,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不順心的事情了,一直愁眉苦臉的,快跟我說說,我可以開導你。”

平時的殷寒可不像今天這樣,他可是有很多話跟自己將,喬慕也覺得從餐廳出來之後好像就遇到很多奇怪的事情。

“我在想公司的事情,對了,你最近不是有幾個設計要交嗎?要不要 我帶你去郊區找找靈感,整天呆在市區內,我怕你靈感枯竭。”

“不用,去什麽郊區,我的靈感隻要一閉眼就有了,以前的記憶似乎一直刻在我的腦海裏,當我沒有靈感的時候,我眼睛一閉,立馬就會有很多場景出現,你就放心吧。倒是你,要是工作有什麽不順心的,就出去散散心,我可以抽出兩天的時間陪你。”

喬慕的話讓殷寒有些擔心,他很害怕喬慕會想起從前的一切。

兩人一路閑聊著,殷寒送喬慕回到公寓之後,迅速回到家派人調查江雲深的行蹤。

要是他真是為了喬慕而來,那他一定要帶喬慕離開a市。

另一邊,送江雲深回到酒店之後,陳文萱無微不至的照顧著江雲深。

“總裁,這是我剛剛讓服務員做好的醒酒湯,你把這個喝了,明天就清醒了。”

陳文萱將江雲深扶起,端起放在一旁的湯。

迷迷糊糊中,江雲深似乎又看到了喬慕,他推開陳文萱的手,起身緩緩道:“陳助理,我剛剛好像看到小慕了,我真的看見她了,原來她一直都躲在a市,難怪我一直找不到她。”

陳文萱聽到江雲深的話,迅速將湯放在一旁,心裏變得無比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