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江雲深便覺得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沒多想,江雲深走向前台。

“請問是言師父在嗎?”

正在處理工作的前台聽到聲音,不耐煩道:“怎麽又來了,你們這些人真是一天天就盯著我們言師父幹嘛,我們不接受任何的采訪,請離開。”

前台頭也沒抬,還從未遇到過這樣囂張的人,江雲深輕咳一聲,平靜道:“我是來找言師父的。”

聽見重複的聲音,前台抬起頭,正打算說話時,瞧見江雲深之後立馬轉變態度。

“請問是江先生嗎?”

看這個氣質,應該就是言師父交代過的貴客的,前台此時心裏發慌,要是讓言師父知道她對貴客是這樣的態度,恐怕要將她趕出工作室了。

突然的轉變讓江雲深覺得有些可笑,一開始還覺得畫展上的幾個作品不錯,現在看來,這家工作室也不怎麽樣,要是換在他的公司,前台是這樣的,早就被開除八百次了。

“嗯,言師父在嗎?”

果然是貴客,前台心裏已經想好一會兒言師父會如何開除她了。

“在,我帶你去。”

她迅速走出前台工位,帶領著江雲深走進工作室。

“江先生,剛剛真是抱歉,我不是故意對你那樣的態度,隻是最近我們工作室來了許多暗訪的記者,都想要采訪我們的設計師,我以為你也是來采訪的記者。”

前台的聲音說到後麵越來越心虛,她害怕極了。

江雲深一走進工作室便被這裏的裝修風格吸引,這個風格倒是和喬慕的有些相似,剛剛的怒氣瞬間消散,他平靜道:“沒事,下次注意就好。”

前台不懂他說的話是何意,隻能硬著頭皮帶他到言師父的工作間。

“言師父,江先生到了。”

推開門,一股清香撲麵而來,江雲深的目光看進去,隻見到一個年近花甲的老人正坐在屋內。一見到他,言師父急忙起身。

“江先生,歡迎來到我的工作室,實在不好意思,我人老了,腿腳不方便。”

言師父是設計行業內鼎鼎有名的設計師,不少人想要找他設計東西都需要排隊,而江雲深的身份不同,他可是南城最大的公司的創造人,這一次畫展的主辦方自然不敢怠慢。

“老前輩不必這樣說,我是晚輩,理應由我來探望你,實不相瞞這一次我想要幾個設計圖,我的公司最近在籌備一個新的項目,不知道老前輩能否幫我設計,這是我的要求。”

江雲深將早已準備好的設計圖要求遞給言師父,在他的心裏,他一直想設計獨一無二的東西,在畫展時看到那幾幅作品,他便覺得或許隻有這兒才能夠幫他設計出來。

言師父仔細的看了江雲深的要求,眼神微變,這個設計要求,恐怕隻有他的徒弟喬慕才能完成,可喬慕現在還不想露麵,可這位是a市的貴客,要是不告訴他,日後恐怕會出事,隻能暫且答應他,到時候讓喬慕來設計這幾個設計圖。

“江先生的設計要求真是不簡單啊,不過我這兒有一個徒弟能夠設計,不知道江先生給我多長的時間?”

徒弟?江雲深突然很想問問這個徒弟是誰,他總覺得這裏莫名的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話剛到嘴邊,他又咽了下去。

喬慕失蹤的這一年,他有過很多這樣的錯覺,每次向別人問起的時候,都是毫無收獲,想來喬慕也不會出現在這兒,他還是不要再問了。

“一周的時間如何?言師父,我的行程比較緊張,我希望時間能夠越快越好。”

江雲深並不想在這兒停留一周的時間,隻是心裏莫名的被一種感覺牽絆住,似乎就是要讓他留在這兒,雖然不敢再胡思亂想,但他還是遵從自己的內心。

“可以,江先生,我一定盡快讓我徒弟為你設計,麻煩你留下一個地址,等我的徒弟設計好之後我讓他親自給你送去。”

有言師父這句話,江雲深的心裏自然滿意,要是設計師真的是喬慕,那他到時候也能見到,要不是,他也不會有任何的失態。

“多謝言師父,這是我的地址,設計好之後直接送到這兒來就好,相應的報酬我會想讓我的助理付一半的定金給你,剩下的我拿到設計圖之後再支付。”

江雲深緩緩起身,雖然有些不舍離開這個地方,但他也知道不能多留。

目送著江雲深離開,言師父立馬聯係喬慕讓她到工作室一趟。

喬慕匆匆趕來時,江雲深早已離開,一進門,喬慕便拿起一旁的水杯大口的喝起水來,言師父見她的模樣,不由的搖頭道:“喬慕,你一個女孩子,多少還是要注意你自己的形象,以後可還是要嫁人的,我跟你說,趁你現在還年輕,趕緊找個對象,做我們這一行的,大多數都很難找對象的。”

言師父隻要一見到喬慕立馬就會化身成為一個囉嗦的小老頭,喬慕將水杯放下,笑道:“師父,你就不用替我擔心了,你徒弟這個鐵樹怕是一輩子都不能開花了,我已經想好了,從今往後我就一直設計。”

自從一年前喬慕醒來之後,便失憶了,從前的事情她幾乎都不記得了,唯一隻有殷寒陪在她的身邊,告訴她的名字,她的曾經。

她原本是一個孤兒,和殷寒從小相識,一直生活在a市,能夠考上設計學院也都是因為機緣巧合。

一開始喬慕還是會不適應失去記憶的生活,後來漸漸的在殷寒的陪伴下她也逐漸走了出來,知道有時候不能太執著於從前的往事。

既然失憶了,一定是以前的日子太苦了,忘了就忘了吧,隻是好幾個深夜,她都會被噩夢驚醒,夢中,她像是經常被一個女人欺負,又有一個男人一直在護著她。

“你胡說什麽呢,我看殷寒那小子對你就不錯,你要是喜歡,師父可以為你牽線搭橋。”

“師父,你才胡說,我跟殷寒隻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