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個人演唱會的門票是限量發售,票價更是已經被炒上了天。
“你現在在你們公司嗎,我過去接你!”江雲漫興奮道:“不過你不要告訴我媽媽,我是翹了課才出來的。”
江雲漫比她小兩歲,還沒成年,正在上高三。
“不在,”喬慕想了想,道:“我去你們學校找你吧。”
掛斷電話,喬慕便聽到江雲深問她:“你跟雲漫關係很好?”
喬慕垂眸半晌,說道:“還可以吧。”
江雲漫是江家這一代唯一的女兒,是受盡寵愛的掌上明珠,因為身體的緣故,被嚴令禁止和旁人的交往,她能接觸到的差不多年齡的人,隻有喬慕。
在這種情況下,江雲漫纏著喬慕一起玩簡直是再順水推舟不過的事,而在那之後,陸溫婉就找了上來。
喬慕現在還記得陸溫婉說話時的樣子,冷漠,優雅,十足的貴婦人,和她那個從樓梯上跌下去摔死的媽,是天壤之別。
她說:“別以為漫漫把你當玩伴你就是玩伴了,什麽玩伴不玩伴,都是蒙人的,你自己時刻記住,漫漫的身份,和你的身份是不一樣的。”
就算這些話沒有從陸溫婉嘴裏說出來,喬慕也明白的。
喬慕給江雲深換了藥,又把水壺抽紙之類的東西放到他一伸手就可以拿得到的地方,這才收拾了一下自己出了門。
在她走後,江雲深才下了床。
他走到窗戶邊,稍稍掀起一點窗簾,看著喬慕從院子裏推出一輛電瓶車,晃晃悠悠的騎走了。
客廳裏有座機電話,江雲深拿起話筒,撥了個號碼過去。
不等對麵人說話,江雲深便直截了當地開了口:“我是江雲深。”
電話另一端的人愣了兩秒,猛然破口大罵起來:“我可去你的,你知不知道老子找你找得天翻地覆,就準備衝到江家去要人了!總部那群老家夥都以為你已經死了!我都開始著手準備發布喪事了!”
江雲深輕輕碰了碰腹部的傷口,眼底劃過一絲陰霾,冷笑起來:“讓那群老家夥失望了。”
“那你現在在哪?我立馬去找你。”
“先別管這個,霍庭。”江雲深說:“跟我一起回國的那一幫人,徹查,尤其是那個叫林威的司機跑了,把他給我找出來。”
“那小子賊精,你前腳出事,我後腳就派人去了,可還是晚了一步,”霍庭恨恨罵道,“至於那幫人,一個不漏,都控製起來了,但暫時還沒查出什麽。”
江雲深單指不輕不重地敲著桌麵,“不急,等我回去,再好好再跟Jones家族算這筆賬。”
聽到江雲深吐出這個名字的霍庭絲毫不覺得奇怪,畢竟,江家和Jones家族在德國的市場爭奪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會做出這種事情倒也不值得驚訝。
“那你現在到底在哪裏?”
江雲深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直接道:“好了,最近這段時間,對外不要透露我還活著的消息。”
他望著窗外一片沉沉的烏雲,語氣冰涼:“我倒想看看,如果我死了,家族裏都是誰在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