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真的是因為這段時間殷時寒實在是太忙了,黎芸汐竟然也真的不忍心吵醒了他,隻是依靠在旁邊等待著對方睡醒過來。

殷時寒的這一覺睡的不算是太安穩,睜開眼睛的第一時間還是跟人道歉,“夫人對不起,我沒想到自己竟然能睡這麽長時間,也沒想到……”

沒等著殷時寒的解釋說完,黎芸汐就已經伸手直接捂住了他的嘴,沒好氣的出聲提醒道,“殷時寒,現在這個時刻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區別,你昨天幾乎是就沒怎麽睡過了,不過是依靠在我的身邊睡了一會,難道是也不行嗎?”

對方的質問讓殷時寒給不出來合理的解釋,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的閉上了嘴,但是下一秒還是想起來了一個更為重要的事情,滿臉無可奈何的看著昨天好不容易安裝好的東西。

“這個東西我不想帶走了,但是最重要的是這個是我們第一次看日出的見證啊,我實在是舍不得就這樣的扔在這裏啊!”

如此的糾結的想法讓黎芸汐沒忍住笑出了聲音來,略顯無奈的起身看了一眼周圍的路,再加上這一路實在是太折騰了,還是選擇了讓司機上來。

“現在天也亮了,路也不算是太難走,你讓司機上來收拾一下吧,反正是我是一點忙也幫不上了。”

在這個時候殷時寒的腦子倒是真的離家出走了,生生的忘記了山下還有一個正在車邊鍛煉身體的司機,迅速的摸出手機撥通了司機的電話。

兩個人七手八腳的把東西收拾好,其中殷時寒說的最多的一句叮囑就是,“這個東西很金貴,千萬要注意不要有任何的磕碰的痕跡。”

司機的臉上笑盈盈的答應下來,但是內心還是人不足吐槽著,“我收拾這個東西可是個行家,怎麽可能出現磕碰的痕跡的呢,而且就算是很重要說一遍就算了,能不能不要一遍又一遍的重複啊!”

終於還是旁邊的黎芸汐聽不下去了,上前一個力度很輕的巴掌招呼到了他的後背上,接收到對方疑惑的眼神才沒好氣的提醒著。

“我看他的手法可是比你熟悉多了,而且不過就是這麽點東西,能金貴到哪裏去啊!”

如此的嘲諷總算是成功地堵住了他的嘴,旁邊的司機也一臉慈愛的看著黎芸汐,被這個眼神搞得有些不自在的黎芸汐不自然的轉開視線,看向其他的方向。

醫院。

黎奕歡帶著一身的酒氣回了醫院,自從黎陽善住院之後她的住處就是這個房間裏麵的一個小小的陪護椅,現在更是滿臉憔悴的坐在上麵,眼神木訥的盯著眼前的一切。

甚至是沒有第一時間聞到黎奕歡身上濃鬱的酒氣,隻是皺眉滿臉疑惑的詢問道,“什麽情況?你為什麽這麽晚才回來,你一個小姑娘在外麵多危險啊,要是出現了任何的危險我該怎麽辦啊?”

聽著人給出的質問,黎奕歡隻是煩躁的捏了捏有些發脹的太陽穴,順勢拿起了桌子上的洗漱用品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李素蘭後知後覺的聞到了她身上的味道,上前直接啦住了她的手腕,壓低了聲音冷冷的質問著具體是什麽情況。

“你爸爸現在都已經這樣了,你竟然還有心情出去花天酒地高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難道是就沒想想過我多難受,沒想過你爸爸醒過來之後第一時間沒看見你心裏麵多麽的難受嗎?”

麵對著人給出的如此質問,黎奕歡對此很是嗤之以鼻,用力的甩開了她抓著自己的手,隨意的掃了一眼**躺著的完全像是沒有任何的生命體征的樣子,漫不經心的嘲諷著。

“別在這裏搞出來一副死了爹 的樣子,他黎陽善現在是不是好好的躺在**呢?留著你的眼淚等到黎陽善真的不行的時候再說吧!在這裏哭哭啼啼的生怕是別人不知道我們家過的到底是有多慘是吧?”

“奕歡,你怎麽總是誤會我的意思呢?而且你為什麽要這樣的詛咒你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