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股東便是當年占了便宜的其中一個。想當初,他不過是跟著黎陽善一起負責在外拉投資,暗中幫黎陽善拉攏人脈。

而黎陽善也信得過他,自己一上任董事長,便將這個人拉上了公司股東的位子,給了他一些股份,這樣一來,即便是不工作,這個人也不愁自己的後半輩子了。

當然,這些紅利,都是在黎陽善還是黎氏董事長的前提下。

一旦黎雲汐接手了黎氏集團,你以為她還會留著黎陽善安插在公司內部的蛀蟲嗎?根本不可能。

別說是讓他們滾蛋了,隻要不再將他們趕出黎氏集團以前把扒他們一層皮就是好的了。

所以說,人啊,果然在影響了自己的利益的情況下,才會忍不住出來當出頭鳥。而黎雲汐又偏偏是個槍打出頭鳥的主。

他之所以沒有先開口說話,就是想看看,黎陽善被趕下董事長這個隻為職位以後,都有誰的利益會被波及。

這不,有人忍不住露出馬腳了吧。“這位....哦,王董事是吧。”黎雲汐坐正了身子,雙手交叉放在會議桌上麵。

繼續說道:“您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麽叫把股份還給黎陽善?我自己的東西,難不成還有還給別人一說?”

王董事沉住氣,開口繼續勸到:“你怎麽能這樣說話呢?黎總,那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怎麽可以直呼其名?”

“再者說,你們畢竟是親父女,你現在還年輕,好多東西還不懂,何不出國留學深造,讓黎總先打理著,等到你學成歸來,再讓你進來曆練一下也好啊。”

黎雲汐聽到王董事的話,笑出了聲:“王董事啊,你這個人,真的是可笑的很啊。我與黎陽善之間什麽關係,你是真的不懂還是在裝不懂?”

說到這裏,黎雲汐停頓了一下,然後伸手從站在自己旁邊的楊 林手上接過一個文件袋,打開以後,從裏麵抽出來幾張紙,扔在了王董事麵前的桌子上。

開口說到:“喏,王董事,與其在哪裏關心我和黎陽善之間誰是董事長的問題,不如先給在場的給位股東解釋一下這七千萬的資金被你挪用到哪裏去了吧。”

王董事大吃一驚,拿起麵前的文件,翻看著,指著黎雲汐說到:“你....你怎麽會有這些資料?”

黎雲汐冷哼一聲,開口講到:“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沒留下任何痕跡嗎?諾應挪用公 款,還不是一筆小數目,你說,要是黎陽善知道以後,還能留你繼續待在公司嗎?”

王董事緊張的滿頭大汗,心虛的開口說到:“不對,你是想詐我。我根本沒有挪用公 款,一定是你,做了一份假的文件來引我入套。”

“我是不會上當的,黎總很清楚我的為人,我是清白的,不能隻聽你的一麵之詞。”

黎雲汐看著王董事在那裏垂死掙紮,便打開了會議室中的投影儀,隻見上麵投放著文件中的內容。

每一筆資金的支出,大到支出時間,小到支出賬戶,全部都一清二楚的在眾人眼前呈現著。

“王董事,怎麽?看了裏麵的內容以後,你還想說我是在願望你嗎?”黎雲汐不緊不慢的說到。

王董事見自己的事情敗露,便準備和黎雲汐來個魚死網破,迅速從自己的椅子上跳起來,伸手向黎雲汐的頭發抓去。

“你這個賤 人,不讓我好過,你也別想好好待著。”

可惜,王董事的手剛伸到一半便被黎雲汐攔了下來,摁在了桌子上麵,轉手拿起一根中性筆,照著王董事的手心刺去。

隻見大 片的鮮紅血液從王董事的手心中爭先恐後的湧了出來,瞬間便染紅了王董事腳下的那片白色地磚。

“啊——我的手——”王董事用另一隻完好的手攥住血流不止的另一隻,痛苦的喊著。

黎雲汐接過楊 林遞給她的白色手帕,一根一根的擦拭著自己的手指,明明是看起來很詭異的畫麵,卻被黎雲汐做的很優雅。

“王董事,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便也不再給你留麵子了。”黎雲汐將擦過手的手帕扔在會議桌上,拿起一旁的內部電話,將保安喊了上來。

五分鍾以後,兩名保安跑了上來,站在會議室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