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老爺子並不想理會殷時海的歇斯底裏,為了能夠讓這個不停打擾自己生活的人徹底消失在視線之中,幹脆撥通了殷時寒的電話號碼。

對方慵懶的聲音在聽筒裏麵傳了出來,“怎麽了?”

“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解決了殷時海的事情。”

原本就打算去跟殷時海當麵去掰扯清楚他在幕後搗鬼的事情,原本還在愁沒有時機卻不想現在機會就送上門來了。

“馬上到。”

別墅的門被人急匆匆的在外麵推開,殷時海還沒思索好怎麽跟殷時寒解釋的時候,麵門就被一個棕色的檔案袋直接糊住。

堪堪的接住了檔案袋,耳邊便是殷時寒帶著寒霜的聲音響起,“打開好好欣賞一下。”

感受著來自殷時寒周身散發的氣場,殷時海的心不受控製的懸到了嗓子眼,連打開檔案袋的手也不覺的顫抖著,一個動作顫顫巍巍的彰顯著他此刻的緊張。

直到徹底的看見了上麵的內容之後,殷時海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冒起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這件事情絕對是有人在我的背後搞小動作,我也姓殷,怎麽可能會做出來這樣的事情、。”

被人調查出來了自己在背後搞出來的那些小動作,殷時海也不是傻子絕對不可能在這樣的時候承認自己下三濫的手段。

奈何殷時海在殷時寒的心中早就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誠信度,他極力的推鍋的行為更是確定了殷時寒的想法。

“你想要做什麽在場的人心知肚明,想要在殷氏站穩腳步就拿出來些真本事,別總是在別人的背後搞這些手段,讓人作嘔。”

說到這裏的時候往前走了兩步,拉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之後才跟著接上了剛才的那句話,“但是我不會再給你任何在背後給我捅刀子的機會,從現在開始你也別再妄想踏入殷氏半步。”

實在沒想過殷時寒這一次能把事情做的這麽絕,殷時海隻感覺自己周身的氣壓都跟著降低到了冰點,不顧自己以前苦苦的保持著的尊嚴,腿上一軟直接跪在了殷時寒的麵前。

“弟弟,我在殷氏當牛做馬這麽多年沒有功勞還沒有苦勞嗎?在事情還沒調查清楚之前你就專斷獨行的認為這一切都是我的過錯,甚至是還對我做出來這樣的評判。”

殷時寒低頭看著殷時海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樣子更是心中作嘔,煩躁的一腳踢開麵前礙眼的人,抬腳快速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手搭在了門把手上,沉吟了片刻還是選擇了把內心深處隱瞞著的罪煩躁的情緒表達了出來,轉頭冷冷的看著管家。

“老爺子年紀大了需要靜養,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要讓任何人踏進別墅半步。”

言下之意便是殷老爺子現在也徹底被殷時寒給禁足了,殷時海從未想過殷時寒能做出來這般狠絕的事情,下意識提高了音量大聲質問。

“殷時寒你找我的麻煩就算了,怎麽現在還要把老爺子牽扯進去,他年紀大了……”

沒等著殷時寒歇斯底裏的話說完,殷時寒就用巨大的關門聲回答了他,大步流星的朝著門口走去,轟鳴的汽車引擎的聲音響徹寂靜的山區。

一路疾馳車子平穩的停在了蘭馨的門口,殷時寒走路帶風一般的衝到了黎芸汐的辦公室之中,突如其來的聲響招來了在場的其餘三個人的視線。

呂一跟周曉寧默契的對視了一眼,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夾躡手躡腳的離開了辦公室,在黎芸汐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殷時寒便直接把人緊緊的摟在了懷裏麵。

黎芸汐能清晰的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低氣壓,猶豫了半天還是伸手輕輕的拍打著他的後背低聲安撫。

“什麽事情都會過去的,別讓一時之間想不通的事情擾亂了自己的思緒。”

“如果我成為了全天下人最唾棄的那種人,你還會保持現在這樣的態度對待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