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聰明的女人是屬於你的,你就不必擔心她太聰明了。沒有一個真有智慧的男人,是希望自己的女人是笨的,尤其當這個男人自己也足夠強大時。不是嗎?”她看向他的眼中,帶著一絲狡黠和嫵媚。
“我可以認為你這是在恭維我嗎?”
“不,不是恭維,我隻是在說一個簡單的事實而已。”她的笑意越發暈開。
蕭天的眼神閃動,眼中有點異樣的東西開始竄動。
她看到了那一絲異樣,並且打算繼續讓那異樣變得強大。她將一隻胳膊肘,搭在了蕭天的肩上,頭微微斜著昂起,盯著蕭天。
“都說酒於男人的意義不亞於女人,不懂酒的男人不會是真正的男人。既然你不肯告訴我你為裘岩備的酒究竟是什麽酒,那就讓我來猜一猜,如何?”
蕭天眼中那絲異樣,果然如火苗竄起一個大的火花一般,突閃了一下:“這酒可不是謎語,沒有那麽多提示可以給你。而且這世上的好酒那麽多,你打算如何猜?”
“隻是一個遊戲而已,猜對了固然是一件美事,猜錯了也無傷大雅。而且我又不是男人,我本就是個不懂酒的女人,即便猜錯了,也沒什麽丟人的。你說呢?”
蕭天笑著點了點頭:“好吧,那你猜吧。”
“先立一條規矩,我若是猜對了,你不許說不對。”
“這條規矩不立也罷,你若是猜對了,難不成我還會耍賴故意說你錯?”
“那可不一定!你的手段,我可是領教過的。”
“好,我答應你。”蕭天看著采月,頗有些無奈地笑了笑。這丫頭有時傻傻的,有時又古靈精怪得讓他頭痛。
采月微微昂起頭,閉上眼開始沉思起來。蕭天看著她沉思的樣子,眼中帶著一絲深邃的味道。
她睜開了眼,開始說她的推理思路。
“首先,裘岩從小在國外長大,他一直不怎麽喜歡中國的白酒和各種烈酒,好的雞尾酒他看心情也會喜歡喝一點。既然這酒你是專為他而留,肯定是他喜歡的才對,而在各種酒中,裘岩一直情有獨鍾的還是紅酒,所以,最可能的答案應該是葡萄酒。”
蕭天微微點了下頭:“嗯,你是他的秘書,猜對這個不算難。”
“以裘岩的挑剔和品味,若是葡萄酒的話同,那最有可能的產區就應該是法國和意大利了。世界頂極的葡萄酒大多都出自法國。這個同,對還是不對?”
“嗯,這個你也猜對了。”蕭天笑了笑,以這丫頭的智商,這對她沒有任何一點懸念。
“裘岩早年遊曆過法國不少的酒莊,普普通通的酒一定吸引不到他,而你也不會拿隨隨便便的一款酒,如此鄭重其事地用他的名字來命名。我知道的法國有名的酒,要麽是波爾多五大酒莊裏的酒,要麽更可能的就是勃艮第產區的酒。”
“既然是葡萄酒,通常都會是往你現在這個方向猜的。”
“那對不對嘛?”
“對,也不對。”蕭天有些似笑非笑地看著采月。
“這是什麽意思?”
“你猜啊。”蕭天壞笑起來。
“你犯規,說好了的,如果我猜對了,你不許說不對的。”采月一見蕭天臉上的壞笑,就板起臉來。
“那好吧,不對。”
“不是五大酒莊的酒,也不是勃艮第的酒嗎?”采月有些意外地看著蕭天。
蕭天笑了笑,盯著采月抿了抿嘴。
“現在市麵上都知道什麽五大酒莊和八大酒莊,但其實在19世紀末那次意義非凡的法國官方評級中,有一個酒莊的排名,其實還在五大酒莊之上。
我先說你對,一是因為我的這瓶酒的確出自五大酒莊,二是因為你說勃艮第時提到了“更可能”三個字,說明後者你認為價值更高。的確,勃艮第的DRC在世界葡萄酒莊中,都擁有至高無上的崇高地位。說你不對,是因為你把也是最好的酒莊,給排除在了你的答案之外。”
蕭天的情緒果然因為采月的猜酒,而慢慢有所變化,他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濃,悲傷陰鬱卻淡了許多。
“你說的難道是呂薩呂斯堡?”采月有些恍然的樣子。
“嗯,不錯!看來,你跟著裘岩,果然是學了不少東西。”
“倘若答案是呂薩呂斯堡,那我就不需要猜了,你為裘岩備的酒一定就是‘**黃金’的貴腐了。你要說不是的話,那我還得猜是五大酒莊裏的哪一個,這可有點傷腦筋。要不,你告訴我是白葡萄酒,還是紅葡萄酒吧。”
“如果告訴你了,還需要你猜嗎?”
“好吧。那我就多死幾個腦細胞猜她一猜。”
采月微微垂下頭,雙眼微咪著定定地望著某處,雙手抱胸,右手的食指不斷地有規律地輕輕敲擊著自己的胳膊。這是她思考問題時,常有的習慣動作。有時她也會把右手用左手架著放在下巴處,那時她的右手食指就會輕輕地敲著下巴。
蕭天一如之前,盯著思索中的采月,隻是他眼神中的那絲深邃越發濃烈起來。他從未對她說過,他極其地喜歡看她思考問題時的樣子。尤其,她微微咪著的雙眼和右手食指輕輕敲擊的動作,這也是他自己思考問題時的習慣性動作。
雖然不少人思考時都會有這樣的習慣動作,但隻有她做出這樣的動作時,會讓他無比地著迷。他總覺得,即使是她敲擊食指的韻律都和別人不同。
不久,采月的頭微微抬起。蕭天把一隻手撐住腦袋,歪著頭微笑地盯著她:“這麽快就有答案了?”
“裘岩雖然和你一樣做起事來霸道強勢,但私下他的個性圓融、不喜走極端,所以平衡柔順的拉斐一直是他喜歡的。你的個性呢卻與他不同,你往往喜歡出人意表,所以你不太可能再送他拉斐,因為他對拉斐太熟悉了。所以,雖然拉斐是最有名的,對別人也是最有可能的答案,但我卻認為,拉斐對你反而是最不可能的,所以,我會最先排除掉拉斐。”
蕭天眼中笑意濃濃:“不錯!繼續!”
“排除掉最不可能的,按常理我應該排除第二不可能的,但偏偏我呢,也是個喜歡出人意表的人,所以接下來,我就要說最有可能的答案了。”
“哦?我洗耳恭聽!”蕭天的興致已經完全被采月勾起,他的眼中已經看不到了剛剛那濃鬱的悲傷和陰鬱。
“你和裘岩個性上有同有異,剛剛我排除掉拉斐,是因為你們的不同,接下來我講的最有可能,就是你們的相同點了。
你和裘岩都是骨子裏極端高傲、崇尚寧缺勿濫的男人,追求完美和最好,不喜歡隨流,雖都是商人,卻又都有藝術家式的挑剔追求。你和裘岩的關係又多少有些微妙,所以,你留給他的酒一定是讓他無法挑剔的酒,從任何方麵。
這酒或許不是最貴的,品質卻一定是一流的;或許不是最有名的,卻一定是獨具特殊意義的。所以,我猜的最有可能的答案就是……”
采月說到這裏,頓住不說了。蕭天正聽得興起,等了一會兒,卻聽不見采月最終的答案,不禁一下子沒忍住,開始催促起她來。
“就是什麽?”
采月卻是狡黠地一笑:“我也賣個關子,等到了你的別墅,你就知道了。”
蕭天一聽,立刻就不幹了。本來他隻是含笑盯著她,現在直接一推,就把她推倒在了沙發上,然後,就惡虎撲食一般壓了上去。
“居然敢耍我!”他的話說得惡狠狠,活像一頭被一隻小綿羊耍弄了的大灰狼。他居然忘了,這女人可不是什麽乖乖的小綿羊,而是一隻狡猾無比的狸貓。
“是你先耍我的!”女人果然開始表露她的強悍。
“我那是讓你有所期待。”
“我也是。”女人迅速接口。
“你是才怪。”蕭天邪笑了一聲。
小綿羊也好,狸貓也罷,哪怕你是一頭母老虎,到了我這裏都得是乖乖的。
他一邊冷哼,狼爪一邊開始動作起來同,采月起先看到的他眼中的那絲異樣火苗,現在已經開始竄燒起來。她用力壓住了蕭天的手,就是不讓他如願以償,嘴裏卻繼續和蕭天調笑著。
她越是不許他碰到她,蕭天越是被逗得性起,直接一隻手就將她雙手手腕抓牢,然後就舉在了她的頭頂緊緊壓住。她像隻被逮住的母獸一般,一邊喊叫,一邊努力扭動,想要掙脫他強有力的掌控。
“你以強淩弱非好漢!”
“我就以強淩弱了,怎麽著?是不是好漢,我讓你一會兒就知道!”
他並沒有因為采月停止了掙紮,而放開她的手。采月隻停止掙紮了一會兒,等她力氣稍微恢複一點,就又開始掙紮。反正她知道蕭天不是弱手,果斷地就把他當成真正的流氓開始對付。手不能動,她的腿朝著蕭天的要害部位,就狠狠地用力頂了過去。
果然,蕭天的另一隻手迅速一按,就輕鬆化解了她的攻勢。
隻是,采月如此近乎真實狀態的反抗,前所未有地激起了他對她純粹的征服欲念,他的眼中有一絲帶著銳利鋒芒的火光閃現,他的動作突然之間,就變得迅速果斷,以至於有些近乎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