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月氣得直番白眼。想揍人,沒力氣。想罵人,罵不過。終於,她大吼一聲,暴了粗口!

“蕭天,我他媽的上輩子欠了你的!”

“你終於認識到這一點了?所以你就乖乖地呆在我的身邊,賣身還債吧!”

說著,他又是一滾,當場就開始履行他債主的權力。

還好,這一次蕭天隻是釋放了一下男人醒來後正常的需要,隻一次就放過了她。

不過,這頭暴君還不算無良的債主,狠狠地壓榨了她一晚上之後,給了她相當的恩典。她懶懶地賴在**,就聽到廚房傳來各種聲音。

等她睡得腰酸背痛,終於起了床,發現蕭天已經做了一大桌子菜,而且還在廚房繼續忙。

一桌子全是滋陰補陽的大補菜。

她簡直是餓得前心貼後肚,既然洞悉蕭天忌諱她提減肥,昨晚又剛剛接受完懲罰,現在她就更不管不顧了。也不等蕭天,直接給自己裝了一碗飯就舉起筷子開始毫無吃相地大塊朵頤。

“寶貝,慢點吃啊,鍋裏還有一個菜呢。”蕭天在廚房喊了一嗓子。

她還是不理他,繼續吃自己的。她現在根本都不想看見他,更別提和他一個桌子吃飯。

“今天我不下桌,你就不可以下桌。”蕭天輕易就知道了她是怎麽想的。

她想又衝他大吼“你憑什麽這麽霸道,這麽地管我期負我?”可是一想起昨晚的酷刑,沒敢。

於是她老老實實地放下了筷子,等著蕭天。

蕭天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乖乖的在等他,心裏對昨晚的教育成果感到很滿意。

最後一盤菜上了桌,蕭天取了圍裙緊挨著她身邊坐了下來。

她如臨大敵一般地,就想把自己的椅子挪開點,蕭天這頭暴君眼又一瞪。

“你還想挪去哪啊?”

她的火再次被他挑起來了,小野貓的脾氣有了死灰複燃的跡象:“蕭天,我警告你,你別太過份了!”

“休息了幾個小時肉又發癢了是吧?”蕭天果斷地用了赤果果的威脅。

他家這隻貓,不好好地教育一下,真是不行,膽子太肥性子也太囂張了。

以前他擔心她一個勁地隻知道怕他,所以他有些嬌縱她了。現在,他要她重新記起曾經她怕他的感覺,不然,哪天她真的跑到房上掀屋揭瓦地,甚至連男人都敢換了,那他再來教育就晚了。他生日那晚她和裘岩發生的事,堅決不可以再發生了。

“你再敢像昨晚一樣地對我,我就去告你!”她也果斷地拿起了法律的武器,捍衛自己的合法權益。

“你去告,盡管去告我!告訴別人我是怎麽和你在**弄的!你信不信那些警察最喜歡聽你這樣的人去告別人施暴她?他非要把細節問得清清楚楚的,一遍聽不過癮還要你來第二遍。然後你再讓別人脫下你的衣服給你拍照,證明我對你造成的傷害。

在法庭上,法官和所有的人,還要再顛來倒去,聽你說無數遍我們在一起的細節。

你要是和我做完還不過癮,非要當著所有人的麵再把事情講一遍,我無所謂呀,我很樂意聽你親口講你是怎麽和我親熱的。”

“你無恥!你流氓!”她果然和以前一樣對他罵出了這樣同樣的話。

“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我無恥我流氓的。我說過,你這輩子都別想離開我!你以為我是和你說得玩的?不信你就和我玩,看最後你能不能順利逃離我身邊!”

話不投機,她雖然還是餓,可是卻沒有一點味口了。她站起來,轉身就想離開。

“你忘了我剛剛說什麽了嗎?今天我不下桌,你就別想下桌。坐下,乖乖給我吃完兩碗米飯。”

“我不吃,你能怎麽滴?”她烈士一般威武不屈。

“不吃可以!那就陪我幹點別的!”他也站了起來,伸手就去解他外套的扣子。

這又是最赤果果而又最無恥的威脅!

可是,這樣的威脅對現在的她就是最有效的。她立刻乖乖地坐了下來,端起碗就要開吃。

蕭天卻一把就奪過了她手中的飯碗:“這飯剛剛放了這麽久早涼了,我給你換碗熱的。不然你又容易胃疼。”

說著,他把那碗有些涼了的米飯倒回了電飯煲,又給她盛了一碗熱熱的新米飯,在采月眼中,這碗米飯堆得簡直就像微型的珠穆朗瑪峰一般巍峨高聳。

她也不像平時一樣對他說謝謝,接過來就開始大口大口地吃。

某人卻又在一旁恬躁:“我說你吃慢點。你這麽個餓死鬼投胎的吃法,噎住了怎麽辦?”

管我吃還是不吃,還要管我怎麽吃,不覺得自己管得太寬點了嗎?可是她隻敢在心裏如此地腹誹一番,口裏並沒有說出來。

但她的眼睛卻狠狠地像盯階級敵人一樣地瞪著蕭天,然後故意地每隔兩秒鍾,嘴才僵硬地嚼動一下。

你大爺的!你不是說要吃慢點麽,我就慢給你看!真以為我是好欺負的麽?

今天不氣得你吃不下飯,我就不姓周!昨晚欺負了我整整一個晚上,今天白天再不好好補充補充,看你今天晚上還怎麽折騰我!

某大爺見她如此,用手輕輕撫了一下他家小野貓的倔腦袋:“你看你,這麽大了還不知道怎麽好好吃飯!要這樣,知道嗎?”說著他扒了一口飯,現場對她示範什麽是正常的吃飯速度。

眼看陰謀失敗,她隻得很淡定地翻了翻眼皮,很酷地扭過頭,也不再瞪某大爺了,按正常的速度開始吃飯。

乖乖地按蕭天的吩咐吃了滿滿兩大碗堆得像小山一樣的米飯和不少於米飯同等體積的菜,她毫不意外地打起了響響的飽嗝。

蕭天很盡責地坐在她身邊,輕輕幫她又是敲背又是摸胸順氣。

她一把就撩開了他的爪子,轉身就進了臥室往**一躺,不想和他一起呆在客廳了。蕭天卻緊跟著她屁股後頭進了臥室。

“你又想幹嘛?你真當我是母牲口嗎?”她一臉防備地盯著他。

“我不想幹嘛,難道你真當我是公牲口嗎?剛剛吃得那麽飽,走,下樓散一會兒步消消食。而且這會兒太陽正暖,曬曬太陽對你身體有好處。”他一臉溫柔地看著她。

“不去!”她根本不考慮,直接回絕。

“我再問你一遍去還是不去?考慮好再回答,每拒絕一次晚上多加一次!”

他大爺的,又威脅我!

她再一次忍無可忍了,“蕭天,你管我吃管我睡,你還想管我什麽?”

“好,你嫌我管你管得緊了,那我就鬆點。要麽下樓散步半小時,要麽陪我在客廳跳一個小時的慢四,你二選一!”

某人大發慈悲,這回居然給她做選擇題了。可是顯然,這選擇題是有標準答案的。

跳你妹!還慢四!小野貓再一次很沒有素質地在心裏暴了一次粗口。

暴粗口歸暴粗口,她還是乖乖地下了樓,和蕭天一起在小區裏散了半個小時的步。

應蕭天的要求和迫於蕭天的威脅,她隻得看著蕭天臉上的微笑,一邊在心裏隨著他們散步的步伐,狠狠地咒罵了上千遍“腹黑男”,一邊乖乖地全程挽著他的胳膊。

按蕭天的原話,這是因為他怕她會走丟。

不過,散完步,采月果然是覺得舒服了不少,沒有撐得那麽地難受了。

整整一下午,從小區到醫院看肖靈,又從醫院看完肖靈回來,她都沒有對蕭天有過一刻的好臉色。晚餐時,蕭天也沒有再像中午一樣地給她規定飯量。經過一下午的情緒平緩,晚飯時又相處還算愉快,她的臉沒有午飯時那麽僵板了。

晚上,為了消耗掉白天被蕭天逼著吃下兩大碗米飯所攝入的超量熱量,乘蕭天進浴室洗澡時她加量地做著仰臥起坐和瑜伽裏的一些經典肢體拉伸動作。

因為某些原因,她現在沒有天天按時早起跑步了。受母親影響,她酷愛音樂和舞蹈。所以為了保持韌帶的柔韌和伸展性,她每晚都要做一做肢體拉伸運動。

這個運動也不受天氣影響,每晚睡前做一做就可以了,實在累就少做點,狀態好就多做點,所以基本一直堅持著未中斷過。

蕭天洗完澡出來,她正閉著眼在做倒立。據說倒立可以很好地保持大腦的供血,所以她做完肢體拉伸如果狀態還好,就會連帶著也做做倒立。

蕭天知道她的這些睡前習慣,所以也沒覺得大驚小怪。脫下睡袍躺進被窩,靠在床頭拿過他這段時間一直在看的一本書開始翻。

采月做完倒立這才也靠在床頭開始看書。

到了每天的就寢時間了,采月手裏捧著書猛打哈欠,可就是不肯放下書關燈睡覺。這明顯是害怕某牲口對她意圖不軌的消極抵抗舉動。

眼看比平常正常的關燈睡覺時間,都整整晚了半個多小時了,蕭天居然好脾氣地也不催她,卻從抽屜裏拿了另一本他早就準備好了的書。

“寶貝,難得你這麽晚了精神還這麽好。陪我一起看看這本書吧?”他把書舉至了她的麵前。

她瞄了一眼,居然是《育兒百科大全》!

她立刻頭更重眼皮更沉了,於是手一推,“沒興趣!看不了!”

“我知道你沒興趣呀,所以才需要好好地培養一下嘛!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事,比一個女人當好母親更重要的呢?”

“下次吧。”她連忙閃躲推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