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清晨,容琛在一陣頭痛欲裂中醒過來,緩緩坐起身,一睜眼便看到床單上已經幹涸的幾滴血。
昨晚的記憶一下子湧入大腦,耳邊似乎還回響著程霏霏細柔的聲音,以及衣服被脫下的那種感覺。
之後發生的事,容琛毫無記憶。
可床單上的血色告訴他,他和程霏霏發生關係了。
容琛死死地盯著那攤血色,臉色陰沉如水,忍不住咒罵一聲:「該死的!」
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沒算計到他,可沒想到有一天,他被程霏霏那種柔弱的女人算計了。
容琛的眼底劃過一絲陰沉沉的怒火,恨不得把程霏霏千刀萬剮,可現在房間裏隻有他一個人。
程霏霏早已不見蹤影,地板上還有她落下的一條底褲和幾縷發絲,看得容琛心裏又煩又厭惡。
他忍著怒氣,拿起手機,正要打電話找程霏霏算賬,卻看到程霏霏發來的微信消息。
「阿琛,當你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我已經拿著你給我的機票前往澳洲了。」
「這段時間,你不願意見我,不肯接我的電話,每個夜晚我都失眠到天亮。昨天終於見到你,我多麽希望你能說一句留下來。」
「可是你沒有,你對我那麽冷漠,我的心好痛好難受啊!從今以後,再也沒有一個人心疼我了。」
「昨晚的事,是我對不起你,可我不後悔。作為一個女人,我把我最珍貴、最重要的東西給了你,我很滿足。」
「阿琛,求你不要討厭我,我隻是希望你能一直記著我這個妹妹,畢竟以後我們很難再見了。」
「你放心吧,我會好好地待在澳洲,不會再打擾你和如煙的。我隻有一個請求,如果有機會再見麵,我想叫你一聲哥哥。」
程霏霏發了一大長串的微信消息,字裏行間都充斥著一副憂傷可憐的氣息,讓人心生憐憫,不忍苛責。
容琛看完消息,冷笑一聲:「算你跑得快。」
如果今天早上醒來看到程霏霏,他一定不會容忍她,即使兩個人發生了關係,他也會叫她後悔莫及!
可現在她識趣地跑了,容琛雖然惱怒,卻懶得再大動幹戈派人去澳洲找她算賬。
不過這件事絕對不能讓小煙知道,否則他們的婚姻就完了。
容琛起身去洗了一個澡,洗完澡出來,剛好接到夏如煙的電話。
「我昨晚喝多了,住在酒店這裏。」他溫柔地說,「你昨晚睡得好嗎?身上還有沒有不舒服的?」
「我沒事,挺好的。」夏如煙一邊和他打電話,一邊擺弄花房裏的玫瑰花,「等下你去公司還是回家來?」
容琛略一思索,說:「我先去公司開個會,中午中午我們一起回老宅吃飯。」
夏如煙道:「好。」
掛斷電話,容琛立刻打電話給李特助,讓他送一套衣服過來,又讓他預約體檢。
昨晚他喝下去的那杯水有問題,不知道對身體有什麽影響,他必須盡快做個全身檢查才行。
很快,李特助幫容琛預約了一家高級私立醫院的體檢號,到醫院後不用排隊,直接做檢查。
檢查過程中,容琛特意跟醫生說了那杯水的問題。
兩個小時後,體檢結果出來了,他的身體沒什麽問題,不過體內還殘留著一點點興奮藥物。
醫生說:「容先生,您放心吧,這種藥主要是讓人產生生理上的興奮,如果隻是服用了一次,那它對身體影響不大,您好好休養幾天就可以了。至於殘留的藥物,多喝點水,很快會排出來的。」
容琛點點頭:「好,謝謝。」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見李特助欲言又止,容琛冷哼一聲:「不該問的別多問,這件事你給我爛在肚子裏!」
被澆滅八卦之心的李特助:「……是,容總。」
從醫院出來,容琛正要上車,忽然看見對麵的馬路上,許久未見的程蘊珊和一個年輕的男人走進咖啡廳。
說是男人,不如說是男孩。
對方看起來又瘦又高,雖然帶著鴨舌帽和口罩,看不清麵容,但身形和舉止看起來很年輕,估計才二十歲的樣子。
容琛挑了挑眉,有點意外,不過沒說什麽,坐進車裏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