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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85歲的容老夫人不小心摔了一跤,之後身體便不太好了。
盡管如此,醫生說老人好好休養的話,還是可以再撐一年的,沒想到容老夫人從醫院出來隻撐了一個月就走了。
容老夫人去世的時候,身邊隻有夏如煙,一直貼身照顧老人的林嬸和其他傭人都在臥室外麵,容琛也出去接電話了。
因此,除了夏如煙,誰也不知道容老夫人怎麽去世的。
那時候,容琛認定是夏如煙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導致老人承受不住打擊而猝然離世。
他一度對夏如煙憎惡至極,直到夏如煙遠走國外,他才發現那份憎惡遠遠不如隱藏在心底的愛。
他愛上了那個小女人,愛到發瘋,愛到深入骨髓,愛到不願意再去追究她是否害死了容老夫人。
如今五年過去了,在容琛的刻意忽略之下,容老夫人去世的原因似乎也不太重要了。
要不是現在林嬸突然找過來提起這件事,容琛都快把它忘記了。
此刻,被保鏢這麽一打斷,病房裏溫馨曖昧的氣氛凝滯了一下。
夏如煙想起容老夫人去世時的情景,神色有些黯然,隨即疑惑道:「好端端的,林嬸怎麽突然提起這事?」
容琛沉思片刻,說:「林嬸照顧奶奶許多年了,有些事或許她比我們更清楚。」
夏如煙嗯了一聲。
容家吩咐保鏢,讓林嬸進來。
不一會兒,一個身材瘦小、麵容幹癟的老人慢慢走了進來,正是在容家做了二十多年的林嬸。
容老夫人去世以後,林嬸主動提出回鄉下老家照顧孫子,容琛便給了她一筆錢,讓她回去安心養老。
那筆錢不是小數,足夠林嬸一家過上富足的生活。
之後五年,容琛和夏如煙都沒再見過林嬸。
這會兒林嬸站在麵前,穿著洗得發舊的衣服,滿頭白發,臉上皺紋縱橫,嘴角兩道紋深深地往下。
一看就知道日子過得很辛苦,一副操勞過度的樣子。
夏如煙還記得林嬸在容家幹活的樣子,那時候林嬸白白胖胖的,五十歲的人了,頭發還黑漆漆的,讓年輕的傭人們都羨慕不已。
現在這副幹癟黑瘦的樣子,夏如煙都快認不出她來了。
「少爺,少奶奶。」林嬸一張口,還是像從前一樣喊他們,愁苦的臉龐露出一個和氣的笑容。
這笑起來倒是和從前一樣。
夏如煙也笑著喊了一聲林嬸,容琛則對林嬸點點頭,問:「奶奶去世這麽久了,怎麽突然找我說她老人家的事?」
林嬸不敢直視容琛,垂著頭,猶豫道:「其實早就想跟您說了,隻是……哎,我也不知道怎麽開口。」
林嬸歎息一聲,又看了一眼夏如煙,神色猶猶豫豫。
容琛微微皺眉,有些不悅,沉聲道:「林嬸,有什麽話你直說,凡是容家的事都不用瞞著小煙。」
林嬸搖了搖頭,低聲說:「少爺,有些話我隻能跟您一個人說,這是老夫人去世之前特意交代我的。」
容琛臉色一沉,正要開口,夏如煙握住他的手,衝他輕輕搖頭,笑說:「沒事,我先出去,奶奶的遺言比較重要。」
說著,她起身走了出去。
病房裏隻剩下容琛和林嬸兩個人。
林嬸這才開口:「少爺,對不起,剛才我騙了您。我這次來找您,不是老夫人有什麽遺言要我轉告給您,我隻是想告訴您,老夫人去世之前,我聽到走廊上聽到老夫人生氣地訓斥少奶奶。」
容琛臉色微變,眯了眯眼,沉聲問:「你什麽意思?」新筆趣閣
林嬸沉默了一會兒,歎氣說:「少爺,您別嫌我多事。我隻是想提醒您,老夫人或許是被少奶奶氣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