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煙勉強壓抑著心裏的難受,接起電話:「喂,時初哥哥。」
「小煙,我今天休息,晚上有空嗎?我想請你吃個飯。」
聽到周時初沉穩清冷的聲音,夏如煙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心裏更加難受了,話都說不出來。
「喂?小煙?你在聽嗎?」
「嗯。」
夏如煙隻是輕輕地應了一聲,周時初卻聽出了一絲異樣:「小煙,你怎麽了?」
夏如煙本想說我沒事,可是一張口,眼淚就掉了下來,忍不住對著電話那邊的周時初嚎啕大哭。
她真的太難過了!
從情人節那天到今天,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她受了無數的委屈,全都積壓在心裏,還要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這一刻,在周時初麵前,她裝不下去了,痛哭不已,仿佛要把積壓在心裏的委屈都哭出來。
為自己的癡心妄想哭,為自己的愚蠢無知哭,更為自己喜歡上容琛而哭。
電話那邊,周時初靜靜地聽她哭完,沒有打斷她,沒有問怎麽回事,隻是問:「你在哪裏?你願意讓我陪你嗎?」
「嗯。」夏如煙大哭一頓後心裏好受多了,吸了吸鼻子,把醫院地址和病房號告訴了周時初。
四十分鍾後,周時初拿著一束鮮花出現在病房,是夏如煙最喜歡的向日葵。
「時初哥哥,謝謝你來看我。」夏如煙有點不好意思,覺得大哭一頓很丟臉,「我是不是很沒用?這麽大人了還哭鼻子。」
「不會。」周時初把向日葵插在花瓶中,清冷的眸子帶著幾分關切,「能不能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為什麽你會在醫院?」
「食物過敏。」夏如煙不願意多說什麽,隻說了住院的原因。
周時初沉默了一會兒,神色認真地說:「小煙,如果有人欺負你,你告訴我,我一定幫你!」
夏如煙微微一怔,心裏酸酸的,很感動,卻還是搖頭說:「我沒事。」
下午,容琛過來接夏如煙出院。
走進病房一看,夏如煙不在,隻有一個護士在整理床鋪,而且告訴他:「病人上午就出院了。你是她家屬,怎麽會不知道?」
夏如煙出院根本沒告訴容琛,容琛自然不知道。
他皺著眉,拿出手機打夏如煙的電話,打了許久也無人接聽,最後自動掛斷了。
他又給夏如煙發微信消息:「你在哪裏?」
一個小時過去,發出去的消息沒有得到任何回複。
容琛心煩極了。
回到公司也沒什麽心思工作,一大堆文件等著他簽字,他拿起來看了一下,又煩躁地丟開了。
財務總監來找他匯報收購某家科技公司的戰略成本,被罵得狗血淋頭,收購報告也被打了回去。
「今天什麽情況?」財務總監一走出總裁室就向秘書們打聽,聲音壓得極低,「總裁吃火藥了?」
「總裁心情不好,一回來就冷著臉了。」一個短發的秘書小聲回答。
另一個長卷發秘書滿臉同情地說:「肖總,你也被罵了吧?剛剛廣告部的鄭總過來,也挨了一頓訓斥呢。」
原本財務總監還有些灰心喪氣,一聽有人跟他一樣觸了容琛的黴頭,頓時眉開眼笑:「挺好,挺好。」
幾個秘書紛紛朝他投去可憐的目光,這財務總監都被總裁罵傻了。
總裁室裏麵,容琛站在落地窗前,擰著眉心聽管家的電話:「……你說她收拾行李去老宅了?」
管家:「是的,少夫人說想去老宅陪老夫人一段時間。」
容琛沉著臉掛斷電話,又打到老宅那邊,對接聽電話的傭人吩咐道:「去請少夫人來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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