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許櫻腦袋的傷終於好得差不多了,經過醫生一番詳細的檢查評估,總算允許她出院了。

第二天程蘊珊出院,粱墨沒有出現,梁家隻派了一個司機來接她,讓她先去老宅,還說梁夫人有許多話想和她說。

許櫻微微揚眉,不置可否。

梁家老宅在城南,那裏有個清河園林,裏麵住的全都是老牌豪門世家,有一定的財力和底蘊。

當然,這種家族一般都規矩大,重麵子,表麵上看著一派和睦,內裏卻比三百年的木頭還要腐舊。

就像梁家。

梁家明明對容家恨之入骨,但是梁老太爺為了自己兒子的臉麵,這麽多年從不敢跟容家撕破臉,還要維持兩個家族表麵的和氣,以免叫人知道這份恩怨的內情。

萬一撕破臉,恩怨傳出去,那所有人都會知道梁老太爺的兒子下半身毀了,梁夫人生生守活寡十幾年,梁家就會淪為整個s市的笑話。

因此,這些年梁家隻敢在心裏憎恨容家,梁老太爺甚至不敢讓粱墨知道這份恩怨,以免兒子在孫子麵前抬不起頭來。

隨著車子緩緩駛入清河園林,周圍變得寧靜起來,綠柳垂周,青瓦白牆,一花一草都被園藝人打理得生機勃勃。

不久之後,車子停在一座宅院門口。

許櫻還沒重生之前,跟隨梁墨來過這裏幾次,每次都鬧得很不愉快——主要是梁家人對她各種挑刺。

此刻站在宅院門口,她的身份已然大變,如果有一天她重生之事暴露了,不知道梁家人會有什麽感想。

想到那種情形,許櫻忽然覺得有點好笑。

梁家人那麽討厭她,粱墨對她恨之入骨,結果她卻成了粱墨的新婚妻子。

還真是天意弄人。

“少奶奶,您怎麽不進去?”司機見許櫻站在門口不動,忍不住問了一句。

許櫻衝他點點頭,淡定自若地推開門,然後抬起腳,慢慢踏入這個曾經令她很不愉快的院子。

“你總算回來了。”古色古香的客廳裏,梁夫人靠坐在檀木沙發上,手邊放著一杯嫋嫋生煙的熱茶。

許櫻一進來,她便淡笑著開口,語氣聽起來很親切,隻是那細長的眼睛裏似乎藏了一分尖利。

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許櫻早已不是原來的許櫻,加上重生前她和梁夫人交鋒過幾次,又怎麽可能會被梁夫人麵上這一份笑容欺騙。

因此,梁夫人主動開口,她也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梁夫人還沒察覺出許櫻的異樣,隻當她跟從前一樣沉悶,便說:“行了,在自己家裏就別站著了,趕緊坐吧。”

許櫻坐了下來,靜靜不語。

梁夫人見她從進門到現在連一句媽都不會喊,心中越發不喜,心想:早知道她這麽蠢,無論如何也不讓她嫁給我兒子的!

當初粱墨和程蘊珊分後,梁老太爺擔心他們舊情複燃,於是趕緊找來一個據說很有名的算命大師,讓對方算算粱墨的姻緣。

那大師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一開口就讓粱墨娶許家的長女,說那女孩是旺夫命,而且是粱墨命定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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