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不小,本來沒有注意到這邊的人,都看了過來。
但大家都隻是看熱鬧。
場上的人哪一個不是人精。
他們看不慣劉欣兒,但同樣也對葉滿枝沒有什麽太大的感覺。
不是豪門千金,無權無勢。
今天是時墨衍的女人,誰知道明天是個什麽情況呢。
做到兩邊都不得罪就可以了。
就在葉滿枝要開口說話的時候,溫雅搶先了一步。
“墨哥哥,墨哥哥!你張口閉口都是墨哥哥,但是你的墨哥哥從來沒有說過,你們是一對吧,你倒會給自己安名分,成天做時家少奶奶的白日夢!”
劉欣兒氣得上氣不接下氣:“你,你你!”
“你什麽你!一個傭人的女兒,也好意思說別人下等人,我看不要臉的人是你吧!”
溫雅接連回擊,把劉欣兒氣得直哆嗦。
“溫雅,你給我住嘴!你還不配這麽跟我說話!”
“你配,你和你那個傭人媽很般配!別以為鼻子上插兩根蔥就能裝象了,骨子裏沒有的東西,再怎麽裝都裝不出來!”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真的是說到了大家的心坎裏。
這些年,劉欣兒仗著時墨衍的護著,幹了不少讓人鄙夷的事。
大家也都礙著時墨衍的麵子,不敢回懟。
有一些人甚至還可以討好。
劉欣兒長這麽大,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羞辱。
但溫雅說的又是事實,她根本就是無力反駁,再說下去,隻會更加丟臉。
好一會兒後,氣得眼睛通紅的她,才看著溫雅咬牙切齒道。
“溫雅,記住你今天的話,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說完她轉身就走了。
過了今天,不管時墨衍願不願意,她都會是時家少奶奶。
等自己成為時家少奶奶,一定要溫雅和Mia這兩個賤人,踩在地上!
溫雅卻是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裏。
反而拉著葉滿枝的手,寬慰道:“別被那種自以為是的人影響心情,她就是那種賤樣,一隻麻雀還真把自己當鳳凰了。”
聽她這麽說,溫夫人忍不住低嗬:“溫雅,注意場合,注意言詞!”
溫雅噘著嘴小聲說道:“我有說錯麽。”
“沒說錯,但你是淑女啊,名字取得那麽好,卻沒有一點淑女的樣。”
溫夫人說著,又無奈地看著葉滿枝笑笑,“讓Mia小姐見笑了,她就是被我寵壞了,說話口無遮攔的。”
溫雅的幫腔讓葉滿枝有些意外。
心裏也有些感動。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這都是第一個替自己出頭的人。
看著溫夫人對溫雅的寵溺,她眼裏流露出來的還是羨慕。
兩秒後,她笑著說道:“溫小姐這是在幫我,我感激還來不及呢,而且,她這是直率的性子我很喜歡。”
“是吧是吧,我也喜歡你!”
經過這麽一下,溫雅也不想再裝什麽淑女了。
裝淑女不過就是為了這個宴會,為了溫家的名譽。
她直接挽著葉滿枝的胳膊,滿臉熱情:“從見到你第一眼我就喜歡你,果然呐,不管是長相還是性格,都在我的心巴上。”
兩人都喜歡對方,還互相加了好友。
“以後有空,可以約出來一起玩兒!”
葉滿枝點頭:“好。”
她是沒有想到,隻是參加一個宴會,竟然還交到一個符合眼緣的朋友。
這邊發生的一切,等時墨衍看到的時候,劉欣兒都已經離開。
但他還是聽到身邊的談論,知道劉欣兒在為難葉滿枝。
他想過來問一下葉滿枝的情況。
結果葉滿枝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沒有關係,她自己可以。
時墨衍本來還想過去,卻見葉滿枝和溫雅往邊上走了。
他隻能作罷。
溫雅帶著葉滿枝又認識了好些人。
她一個個地介紹,有時候還會悄悄跟葉滿枝說一些八卦。
見兩人相處的融洽,溫夫人也放心了。
自己這個女兒性子太過外向,有些假小子的感覺,平時和這些教養的千金們也玩兒不到一塊去。
再加上她臉上的青春痘,經常被人嘲笑。
最後直接不跟這些人來往了。
如今能遇到一個合得來的朋友,也是一件好事。
而且這個Mia性格也很好,她也很喜歡。
溫雅去洗手間去的時候,葉滿枝便一個人端著酒杯,看著場上形形色色的人。
偶爾會和時墨衍四目相對。
眼裏的柔情蜜意,隔著老遠都能看得到。
一些觀察入微的人,看著兩人的互動,心中了然。
暗送秋波,如膠似漆。
看來這個叫Mia的,確實是個特別的存在呢。
就在這時,時墨衍酒杯裏的酒喝完了,服務生正好走過來給他換了一杯酒。
葉滿枝剛收回目光。
一個聲音就在她的身後響起。
“Mia小姐。”
熟悉的聲音讓葉滿枝有些不適,但她麵上並沒有表現出來。
回頭的瞬間,眼裏一片茫然:“你好,你是?”
“時景含。”時景含臉上帶著笑意,“時墨衍是我的二哥。”
“哦~原來是墨爺的弟弟,你好!”
她臉上是友好得體的笑,時景含看著有些失神。
片刻,他回過神來:“你的聲音和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
“是麽,那倒是挺有緣的。”
時景含笑:“是啊,不過你們倆差別挺大的。”
眼前的人眼裏含笑,但感覺笑意又不打眼底,和平時那個小奶狗的模樣差得有些遠。
葉滿枝感覺,他也挺會裝。
她笑了笑:“兩個陌生人差別大不也正常?雙胞胎就算長得一樣,性格也能有天壤之別呢。”
“還真的是這樣。”時景含又看了她兩眼,笑道,“你確實挺特別的,是我哥帶出來的第一個女人。”
頓了一下,又說道,“劉欣兒不算,她可比你差遠了。”
正好這時有人過來找時景含,他就離開了。
葉滿枝看著他和別人寒暄,是一副禮貌客氣的樣子。
和平時在家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她皺了皺眉。
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想著,她的目光看向時墨衍剛才所在的位置,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