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月看著麵前這所醫院,就算她沒在京城久待也知道這是哪家的產業。

薄氏。

跟司宴清名下的司氏和江岫白名下的江氏並稱京城三大巨頭。

據說他們三個也是關係不錯的兄弟。

司宴清直接帶著人從後門進去,這裏隻有他們三個最親近的人知道。

醫院院長得知頂樓手術室有大人物來下達不能靠近頂樓的命令,但其他地方都可以自由出入。

自然也不會打擾到其他看病的人。

所以虞晚月根本不用擔心暴露的事情。

看著手術室齊全的工具,虞晚月滿意地點點頭。

雖說比不得避世島的工具,但也是非常頂端的工具。

“阿宴,幫我守好手術室門口,不能讓任何人打擾我。”

“姐姐,我知道的,你放心。”

手術室門重新關閉,司宴清乖巧的表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強大的氣勢。

一旁的安如山看到這樣的他表情嚴肅起來,因為這才是他熟悉的司宴清。

“宴清,你眼睛是不是恢複了?”

剛才注意到這點的安如山還是決定親耳聽到他的回答才放心。

“嗯。”

安如山也是真心為他開心,經曆這麽多終於苦盡甘來。

隻是一想到背後之人竟然沒有露出任何蛛絲馬跡,他這心裏總歸平靜不下來。

“是誰要害你?可有線索?”

司宴清想起這事,瞳孔浮現深不見底的幽深。

除了那群人,還能有誰?

他得盡快查清這件事,省得讓姐姐為他到處奔波。

昨日虞晚月所做的事他都一清二楚。

不是他監視她,那麽大的場麵隻要一查都會發現。

幸虧自己及時發現,已經讓謝原將昨日所有的事情封閉起來。

僅僅想到虞晚月,司宴清臉上的溫柔一閃而過。

突然想起昨天江岫白來找他跟他說的事情,他覺得還是提前跟他說一聲。

“如今你不如好好查查司家。”

聽到司家,安如山的表情由憤怒轉為疑惑,現在又跟司家有什麽聯係?

雖說知道司宴清和司家的關係,如今已經算是勢如破竹。

隻要點燃火苗,絕對會將一方燒得寸土不生。

但他知道兩者之間的敗者隻會是司家。

司宴清不可能輸。

手術室內,虞晚月穿著消毒過後的防菌服站在床邊。

出乎她意料的是,安澤竟然沒有任何恐懼,反而異常平靜地看著她。

她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信任。

“小澤不害怕嗎?”

躺在**的安澤朝他搖搖頭,他心底裏明白眼前這個人不會傷害自己。

“小澤真勇敢。”

虞晚月輕聲安慰著他,等會兒給他注射麻藥過後就可以心無雜念地去做這場手術。

小兒偏癱症。

醫學界早已研究出應對之法,隻不過一直沒有實踐。

如今竟然被她遇到這種情況,這種病症其實不難治療,因為患這種病的人極少,沒人去徹底追根結底去探索。

治療這種病症的手術有個學名叫FSPR手術。

她所做過的手術沒有失敗的案例,這一次她更不會允許自己失誤。

沒有任何人給她當助手,她不斷換著手上的手術工具,眼神沉著冷靜地進行一步步進程。

終於看到那根斷裂的骨頭,虞晚月確定取出不會傷及其他地方後才小心翼翼用鑷子取出來。

完全取出後竟然足足有嬰兒手臂那麽粗,怪不得他的病症會比她預想到的嚴重。

縫合的階段更為重要,直到整個手術結束後,虞晚月這才舒了口氣。

不知不覺額頭竟然出現冷汗。

虞晚月打心底也在害怕這場手術出現失誤,他還沒有享受過這個世界的精彩繽紛。

頭一次做這種長達幾個小時的手術,並且神經處於高度緊繃的狀態確實耗費她不少精力。

正在手術中的燈滅,門外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手術室門口。

看到虞晚月出來後,安如山迫不及待地迎上去想要詢問安澤的情況。

女孩蒼白的臉透露出她此時的精力並不好,安如山壓下心中的激動讓她好好休息。

“晚月先好好休息。”

“手術很成功,等小澤清醒過來好好療養就會恢複如初。”

聽到這話的安如山心中激動萬分,但還是先催著她去休息,感謝的話以後再說也來得及。

“你穿上防菌服進去看看吧。”

這個手術室旁邊就是病房,所以根本不用擔心會泄露消息。

等到安如山離開,司宴清牽過她的手直接將她拉進懷裏。

“姐姐,我送你回去休息。”

司宴清將她略帶汗水的發絲捋到耳後,眼神看著她浮現心疼。

突然坐到他懷裏的虞晚月想要起來,但被他死死摁在自己懷裏不得動彈。

“阿宴,你腿還在恢複呢,快點讓我起來。”

“姐姐不礙事的,我好歹也是男人。”

早在虞晚月坐到他懷裏的時候,謝原直接轉身離開。

他才不會在這裏當電燈泡。

司宴清感受到懷裏柔軟的身體心滿意足,手臂攔在她腰後操控輪椅離開醫院。

似乎為了照顧她,司宴清的動作很緩慢,這就導致虞晚月直接靠在他懷中睡著。

肩膀上突如其來的重量讓他唇角上揚,微微側頭跟她臉貼著臉。

“姐姐,我真的好喜歡你。”

攔在她腰後的手逐漸收緊,想要將她永遠禁錮在自己懷裏,禁錮在自己身邊。

出於自己的私心,司宴清並沒有將她送回隔壁,反而送進自己的臥室。

看著躺在自己**熟睡的女孩,司宴清眼底的欲望在這一刻傾巢而出。

他抬手描繪著她的眉眼,最後落在她小巧精致的紅唇。

“姐姐。”

呼喚幾聲沒有得到回應,司宴清湊上前微微俯身薄唇落在她的紅唇上。

點到為止。

也就隻有在這種情況下他才可以展現出毫不遮掩的自己。

司宴清脫去身上外衣躺到她身旁,希望明天起來姐姐不會生氣。

幸好自己的雙腿已經有些感覺,要不然這種事情就要被謝原親眼看到。

他可不想讓別人看到這樣的姐姐。

跟她的距離逐漸拉近,司宴清抓住她的手十指緊扣。

“姐姐晚安。”

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