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看著跟旁邊司宴清聊天的虞晚月,八卦之心熊熊燃起。
她倒是從來沒有見過虞晚月跟一個男人聊這麽久。
當然聽說過司宴清那些傳聞的南初也在震驚他對虞晚月的態度。
竟是這麽溫柔。
這一口一個姐姐的,難不成司爺被姐姐紮針紮到腦袋了?
“姐姐,你跟這位爺什麽關係?”
“怎麽說呢?”
醫生和患者這樣的關係她不喜歡。
“反正就是他現在是我的人。”
虞晚月慵懶地靠在椅子上,餘光暼向司宴清。
見他垂頭把玩著手腕的佛珠,其實他能聽到虞晚月跟南初說話。
聽到她說自己是她的人後薄唇微勾。
一旁的南初可就沒有那麽淡定,她剛才聽到了什麽。
姐姐跟司爺難不成已經?
她知不知道司宴清可是京城讓人懼怕的煞神,沒有人敢接近他。
那些想爬上他床的女人第二天都會因為各種病症暴斃而亡。
“姐姐,你認真的嗎?司爺的名聲可不好。”
“嗯?”
不就是外麵那些說他殘暴,對司家下狠手以及種種事情嗎?
可是她覺得司宴清很乖啊。
更何況以司家對他的態度,那就是活該。
一直在聽她們說話的司宴清心中緊張,攥著佛珠的手指節微微發白。
等到她們說完話才小心翼翼地扯了扯虞晚月的衣服。
“姐姐,我不是這樣的。”
“如果你是這樣的也沒關係,他們惡有惡報。”
南初小心翼翼地看向司宴清,沒想到剛才說的話他都聽到了。
心虛的她見司宴清沒有任何動作後深呼一口氣。
姐姐不害怕,可是她害怕啊。
正準備上台的司宴清來到學校後聽到不少男生在討論學校新來的兩個美人。
比如纖細白皙的雙腿之類齷齪的話。
他心底的占有欲開始浮現。
真是討厭。
他都還沒看到姐姐,就被這些人看到。
隻見下一秒他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憑著感覺蓋在虞晚月腿上。
“姐姐,你蓋著點。”
知道他心中所想的虞晚月微微勾唇,並沒有拒絕他。
“蓋好了,快去吧。”
不得不說,在蓋上西裝外套的同時,有些男生的眼神明顯透露出遺憾。
司宴清早就讓謝原將這些人紛紛記下來,典禮結束後他們家族背後的公司將會出現大大小小的問題。
不少女生看到司宴清俊美的臉,根本不在乎他眼瞎亦或者是殘廢。
聽到身後討論司宴清的聲音,虞晚月將披在腿上的西裝外套往上拉了拉。
“怎麽這麽能招桃花?這要是以後恢複不得更多?”
虞晚月抬手撐著下巴看向台上正在講話的男人。
坐在旁邊的南初聽到她的話朝她靠近。
“姐姐,不用擔心,我看司爺對你的態度,就單單說你的容貌,那些女人根本比不上你。”
當司宴清準備下台的時候,虞晚月後麵位置的女生突然站起來叫住他。
“能否冒昧問一句,不知司爺有沒有女朋友?”
原本準備離開的司宴清聽到這句話重新回到正中間,蒙著絲綢的眼睛準確無誤找到虞晚月的位置。
“有,就算沒有,你也不配。”
站著的女孩身體搖搖欲墜,沒想到司宴清竟然這麽不給人留情麵。
然而眾人都驚訝的是司宴清竟然有女朋友?
這事怎麽一點風聲都沒走漏?
竟然被他保護得如此好。
聽到他說自己有女朋友,虞晚月雙臂環胸靠在椅子上。
懂事,知道給自己躲桃花。
這倒不用她出手。
突然一個陌生的女孩跑過來說校長有事情找她,讓她跟自己去一趟。
虞晚月側頭餘光看向角落的女孩微微勾唇。
果然是不安分啊。
“好啊,那就麻煩你了。”
旁邊的南初看出不對勁,但虞晚月抬手摁住她的肩膀示意她自己能處理。
看到司宴清從幕後回來,虞晚月朝他走過去將外套披在他身上。
“有點事需要處理,你先回去。”
前來喊虞晚月的女孩不敢靠近司宴清,自然沒有聽到她所說的話。
乖巧的模樣在虞晚月離開後消失殆盡。
謝原在他耳邊說著話,隻見司宴清盯著那女孩所在的地方遲遲沒有移動。
一瞬間,她感覺自己被死神盯上,不能呼吸。
而虞晚月跟著女孩離開後,忽略她心虛的模樣裝作什麽都不知道跟著她。
直到走到一處偏僻的地方,周圍瞬間被穿著黑衣的保鏢們圍住。
“你們家小姐挺看得起我的。”
按照她們避世島那邊的話來說,這應該是雇凶殺人吧。
可是這種人向來是有去無回的。
虞晚月微微揚唇,腳尖在地上使力一點,身子飛躍而起,直接朝正對麵的男人衝過去。
男人隻當她這是花拳繡腿,不料直接被她踹到身後的樹上,鮮血從口中流出。
不出片刻,周圍已經躺滿保鏢的屍體。
騙她出來的那個女孩已經跪倒在地上求饒。
“是有人叫我這麽做的,這不是我本意。”
虞晚月隻是淡淡地看著她,表情看不出任何變化。
“你知道嗎?幫凶也有責任,如若今日不是我,恐怕早已凶多吉少。”
不知道她們用這種方法對付過多少人。
“我會讓你們在京城徹底消失。”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見虞晚月沒有任何留念轉身離開,女孩癱倒在地上。
完蛋了。
原準備開車離開的虞晚月看著門口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快步走過去。
“你怎麽還沒走?”
“我等姐姐一起。”
一旁的謝原已經習以為常,就算先生再說出什麽荒唐的話他都不會驚訝。
車裏沒有一個人說話,司宴清轉頭麵對虞晚月。
“姐姐,要不要我幫你處理後麵的事情?”
“不用,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家族罷了。”
謝原坐在前麵聽到虞晚月的話差點把刹車當成油門。
我嘞個小神醫啊,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京城排名前十的家族竟然被你說成不起眼的家族?
被拒絕的司宴清低著頭不說話,他也想幫姐姐的。
察覺到旁邊低落的情緒,虞晚月戳了戳他的臉。
“不要不開心,你幫我解決好不好?”
“姐姐放心,我一定處理得幹幹淨淨。”
輕易被哄好的司宴清心中歎息,如果她知道自己真實的模樣還會不會這樣對自己?
“姐姐。”
“怎麽了?”
“你害怕別人騙你嗎?”
司宴清小心翼翼說出這句話。
隻見虞晚月眼神微變,眸子裏透露出憂傷和恨意。
“我最討厭別人騙我。”
許是她的表情異常冷漠,司宴清不再繼續跟她說話。
他想,他得一直扮演好乖巧的模樣。
但是他現在要為之後被拆穿做準備,提前想好解釋的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