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戲弄

我急忙往後挪了挪,保持距離,壓抑著緊張,故作鎮定道,“陳太醫,呃, 你誤會了。沒錯,我承認我是喜歡你的,不過僅僅是喜歡,就像對偶像的崇拜一樣喜歡卻敬畏,無心占有。我這個人很花心的,又很花癡,用你們的話來說就是紅杏出牆,不對,叫水性楊花,我可以同時喜歡很多人,一雙手都數不過來,比如說,周…比如說,隻要長得不錯,我都喜歡,你千萬別誤會!”

陳太醫朝我眨了眨眼,失笑道“哦,水性楊花,你這用詞稍稍欠妥哦,和小卓一般不通文采,難怪他會和你交好呢!”

我心底閃過一絲疑問,搞不懂他這話究竟是何含義,這是在說我沒文化嗎?切,好歹人家也是正經本科大學畢業的,被他這麽一說,我的老師們會氣瘋的吧!

我勉強一笑,撇嘴說道,“陳太醫謬讚了!論詩詞歌賦,中醫脈絡或許我比不上你,可是若是比起其他的,你未必能贏過我?”

我心中念叨,“好歹人家也是來自未來世界的好嗎,不過他們是什麽時代的,總歸是古代人,我知道的事情比他們多了幾百年呢,哼,就不行在數量上敵不過他!”

陳太醫似乎不太相信,側頭看我,饒有趣味地說道,“哦,那不妨請教一下,究竟你知道什麽是我不知曉的呢?”

我得意地攤開手掌,緩了緩氣息,明澈地笑道,“好,那你挺好了!我知道這世界是圓的,而非天圓地方,我知道這世上有白、黃、黑三色人種,我知道月亮上不過是一片廢墟,根本沒有奔月的嫦娥,更沒有那麽濫砍濫伐、死命砍樹的吳剛,但星星上卻是有人的,我知道千年之後,封建王朝會結束,皇帝喪權淪為擺設,最終走向共和,我知道有一種叫做網絡的東西會取代飛鴿傳說,消息在分秒中就可以傳送到世界各地,我知道會有飛機、火車、汽車等一係列交通工具取代今日你我所乘的馬車,速度更是它的千百倍,我還知道男女可以自由婚嫁,不必聽從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我知道女子會支撐起半邊天,不論是從商或是從政,都絕不輸給男子,我還知道。。。。”

我的話說的正在興頭上,話音未落,就被陳太醫打斷了。

他努了努嘴,琢磨著我所說的話,看著我說道,“這些瘋話你是從哪裏聽來的?”說著伸手在我額頭上試了試溫度,搖頭道,“沒發燒啊,怎麽淨說些胡話。”

我有些生氣,推開他的手,搶白道,“無知的古代人,瘋的是你們不是我!這些並非風言風語,而是我親眼所見,親身經曆的!”

陳太醫察覺到我臉上的怒氣,溫溫地一笑,“你見過?在哪裏?周府中嗎?”

糟糕,這我要如何解釋?難道告訴他,我是來自未來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未來人,他聽了不被嚇死才怪,肯定覺得我瘋了,而且還是徹底的瘋了那種?

我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答道,隻好含糊其辭,胡亂瞎說,“我,我就是知道,不行嗎?胡編也好,瘋話也好,你想編還編不出來呢?”

陳太醫笑笑地瞧著我,默然不語,忽然猛地伸手,將我扯了過來,緊緊摟住我的肩膀,低頭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小卓早就告訴過我,你異於常人的本事,絕非這般簡單,我想你還有很多事沒說出口吧,沒關係,逃亡之路還長的很,我們可以慢慢說!”

我深深地抽了一氣,緊張地身子不能動彈,心中想著掙脫,可是卻被他箍著,卻逃離不了分毫。

我瞧著他,皺眉緊張道,“誰要跟你逃亡,陳太醫未免太過自以為是了,麻煩你鬆手,不然的話。。。。”

他看了看我欲要掙脫的雙臂,嘴角含笑道,“不然你要怎麽樣,有什麽本事,盡管拿出來試試!”

他是在挑釁,認定了我不會怎樣才敢這副洋洋得意的嘴臉。

我不禁有些惱火,輕哼一聲,嗤笑道,“這是你說的,不要後悔。。。”我還沒說完,就架起拐子朝他的腹部打去,一手緊緊拉住他搭在我肩的那隻手,轉頭便是一口,狠狠地咬了下去。

這一係列動作在眨眼間完成,還未等他緩過神兒來,就遭了我的毒手。

他還以為我不過是說笑的,哪裏會想到我是這般認真,腹部猛然中了一拐子,手又被咬住,可想而知,他是什麽表情,強忍著劇痛,五官扭曲揪在一起,滿眼的驚訝,身上吃痛,忍不住發出“嘶嘶”的聲音。

我鬆口,將他的手臂向後一扭,壓在他的背上,厲聲說道,“陳太醫,你現在知道我有什麽本事了嗎?”

陳太醫驚愕不止,沒料到我會這般強悍,身子被壓在車底,卻依舊不肯開口就繞,隻是發出吃痛的聲音。

我見他這般嘴硬,剛想出手好好教訓一下,馬車外一個爽朗的笑聲響起,“哈哈哈,哈哈哈,二哥,我都說過了這丫頭不好惹,你偏偏不信,怎麽樣,這回見識了吧?”

一隻大手掀起簾子露出一張臉,我不禁驚訝道,“陳鬆卓,你怎麽在這兒?”

陳鬆卓微微一愣,被麵前的一幕驚住了,緩了緩神兒,才笑道,“呦 ,這位該不會是我二哥吧?”

陳太醫抬起頭瞪了他一眼,這一眼不要緊,卻惹得陳鬆卓狂笑不止,那笑容比花兒還燦爛。

他一邊笑著一邊伸手扶起被我壓在低下的陳太醫,陪笑道,“二哥,你看吧,這丫頭本事大著呢,你非要自己試試才肯相信。若是我晚來一步,恐怕爹就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哈哈哈!”

陳太醫冷麵不語,輕輕揉著胳膊,臉色難看至極,推開陳鬆卓自己下車去了,頭都沒回。

我萬萬沒料到,自己竟然被著兄弟二人耍了,原來陳太醫不過是在試探我,並非我想象中那般不堪,哎呀,我剛剛還把他當成色狼處理,才會出手那麽重的,真是丟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