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雅麗擺明了不信方毅的話,她刮了下方毅的鼻子,露出慈愛的神色道:“行啦,知道兒子心疼我,我已經很高興了,這件事以後再說,媽今天累了,先去睡了明天還要去你二舅家,你要沒事跟我一起去。”
說完,不容方毅再提,劉雅麗轉身回了房間,方毅一臉無語。
唉,我的好媽媽,你怎麽就不信兒子的話呢?不過他暫時也沒什麽好辦法,隻要也回房休息,琢磨著明天再跟劉雅麗提。
當晚,貢水縣電視台通報了公安局發布的一則通告。
“據悉今日貢水縣公安局破獲了一起重大涉黑團夥案件,頭目某張姓男子被當場擊斃,涉案人員全部抓獲,有效的打壓了犯罪勢力的囂張氣焰,據陳海局長透露,此次案件的偵破,多虧了上級安全部門的協助”
一夜無話,到了第二天,劉雅麗準備好了禮物之後,便要方毅跟她一起去二舅家拜訪,方毅對他那個二舅並不感冒。
但劉雅麗說他太久沒和家人接觸過,便硬是要他跟著一起去,他沒辦法也隻能答應。
兩人從小區出來之後劉雅麗說:“咱們打車去吧,我現在去路口攔車。”
方毅笑道:“媽,不用,我是開車回來的。”
劉雅麗道:“淨瞎說,你上哪兒開車,快,給前麵的出租車招手,要不然該錯過去了!”
方毅正想讓母親等等,他去把車開來,忽地,一輛白色奔馳車停在了兩人麵前。
“喲,這不是雅麗姐嘛,準備去哪兒啊。”
奔馳車的車窗搖下來,一名畫著濃妝的婦女,陰陽怪氣的看著劉雅麗說道,劉雅麗見到這女人,臉色明顯變得差了些,語氣冷淡的答道:“不去哪,去我二哥家轉轉。”
婦女抿嘴咯咯笑道:“要不要我送你一程啊,這可是我上周新買的車子,還沒跑多遠,正好帶你兜兜風。”
劉雅麗道:“謝謝你的好意,不用了,我們打車去就行。”
婦女嘴角帶著戲謔和玩味道:“喲,怎麽還打車呢,以你雅麗姐的姿色,招招手多少老板都得屁顛屁顛的圍過來,你還用打車,隻要肯張開雙腿,我絕對保證你想開什麽車就開什麽車,都什麽年紀了,還裝什麽白蓮花。”
說話的時候,她的眼神無意間從方毅的身上掠過,一抹驚豔一閃而過。
但緊接著,她拍著方向盤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我說你雅麗姐怎麽對那麽多老板愛答不理的,原來你喜歡的是小鮮肉,不得不說,你的眼光真不錯,這小夥這麽精壯,一定很好用吧。”
劉雅麗被她一番話,弄的心情全無,這個叫於天香的跟她是同事,兩人在同一家商場工作,論年紀,於天香比她小三四歲,所以稱呼她為姐,可平日裏於天香卻從沒把她當作姐。
因為嫉妒劉雅麗的美貌,總想從劉雅麗的身上找點優越感,奈何無論樣貌、身材還是氣質,都被已至中年的劉雅麗秒殺。
久而久之,於天香的心理幾近變態,最近她傍上個大老板,做了小三後,瞬間便是鹹魚大翻身。
這不剛買了輛奔馳車,正好在大街上碰到了劉雅麗,就迫不及待的想找一找優越感,壓劉雅麗一頭。
以前於天香冷嘲熱諷,劉雅麗都沒放在心上過,隻當是跳梁小醜,但她今天居然提起方毅,劉雅麗便忍不了了!她正要好好跟於天香理論一番,卻被方毅一把按住。
“媽,你別管,我來收拾她。”
方毅早就受不了了,這女人什麽他媽的態度,開個破奔馳有什麽了不起的,冷嘲熱諷不說,居然還出言侮辱自己母親,真當老子不打女人嗎?!
方毅話音剛落便上前一步,徑直拉開奔馳車的車門,於天香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
“你幹嘛!”
方毅眯著眸子,將於天香從車子裏扯了出來,一臉不屑的說道。
“你這種肥豬我可不幹,就是找你聊聊。”
於天香嚇得驚慌失措:“你要幹嘛!打人嗎!你再敢碰我一下,我就報警啦!”
方毅冷笑道:“我一般不打女人,但你侮辱我媽,就要付出代價!”
方毅毫不猶豫,啪的一聲直接一記耳光抽在了於天香的臉上,於天香當場被一巴掌抽翻在地,臉上紅腫一片,她吃痛尖叫一聲後,狼狽的趴在地上鬼哭狼嚎。
“啊,打人啦!嗚嗚,賤男人!臭不要臉,竟然連女人都打!街坊鄰居們救命啊,都給我評評理啊!”
附近過往的行人不少,見到這一幕後紛紛駐足,不少人指指點點,有幾個正義感爆棚的圍觀群眾,直接站出來指摘方毅的不對。
“小夥子,你怎麽能打女人啊?!”
“就是,大男人的也不害臊!”
“年紀不大,怎麽不學好呢?快給人家道歉!”
這幫吃瓜群眾越是指責方毅,於天香就越是登鼻子上臉,哭嚎的更響了。
“嗚嗚,欺負人啊,他們母子兩個一起欺負人,我不就開了輛奔馳嗎,招他們惹他們了就打我,虧得我剛才還好心說要捎他們一段,嗚嗚嗚”
群眾一聽,好家夥,這還是一出好心當成驢肝肺啊。
“哎我說,人家還要開車捎你們一程,你們卻恩將仇報!簡直太不是東西了!”
當下,全場義憤填膺,紛紛七嘴八舌的指責起方毅和劉雅麗,眼看著於天香顛倒黑白,劉雅麗氣的臉色鐵青的道:“不是這樣的,你們聽我說啊。”
然而於天香根本不給她說的機會:“有什麽好說的,你們就是嫉妒,嫉妒我開奔馳,而你們開不起,你們一家窮酸相,這輩子都開不起好車!”
在場的吃瓜群眾聞言也都長籲短歎,紛紛站在道德製高點嘰嘰喳喳道。
“哎,開不起好車,就開不起唄。”
“就是,有必要犯紅眼病嘛。”
“何必嫉妒人家,還要打人家,你們這也太不厚道了。”
眾人七嘴八舌,劉雅麗竟百口莫辯,麵對所有人指責的言語,一時間急的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