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裏,再加上有龍錦林在一邊站著,他立刻就安靜了下來,隻是身上傳來的刺痛很是折磨,望向方毅的眼神也越來越不爽。

見龍曉輝終於不再說什麽,龍錦林麵色恢複起幾分笑容,語氣緩和地對方毅作揖道:“方長老,曉輝他不懂禮數,我代他向你道歉了,現在曉輝的身體是個什麽狀況,不知何時能為我侄兒進行後續的治療?”

方毅是治好自己侄兒的關鍵,尤其是在龍曉輝醒過來了之後,相比起之前,此時龍錦林的態度已經好了太多了。

不過方毅豈是那種吃悶虧的人麽?自己救這小子一條小命,卻被他反過來指著鼻子一頓臭罵,最嚴重的的還揚言要殺自己全局,就算是泥人也有幾分火氣吧,更何況是方毅呢。

心中雖然不爽,不過方毅卻沒有表露出來,內心思索一番之後隻是嘿嘿笑道:“好說好說,這個嘛,需要再等等,雖然貴公子現在已經醒了過來,但後續的治療還有些麻煩,他的身體很可能承受不住!”

頓了頓,他又才說道:“我先給他開一個藥方吧,按照這個藥方,每天喝三次,連續一個月,一次也不能斷!”

“這,一個月···方長老,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龍錦林嘴角抽了抽,陰沉的臉上有些懷疑,不過方毅麵色淡然,似乎並不像是說假話的樣子。

方毅心中嘿嘿一笑,再次說道:

“當然,這個月就讓他的身體自行修複吧,誰也不能插手幹預治療,否則後果自負!”

以方毅的醫術,何必需要這麽麻煩,隻是龍曉輝這麽欠收拾,方毅決定讓他躺在**疼一個月再說,反正也沒有任何問題。

“啊!我不要!我不要一個月,我現在身上就疼得厲害,疼死我了啊!”聽了方毅這話,龍曉輝的麵色頓時變得無比驚恐。

龍曉輝現在全身都傳來刺痛感,雖然不劇烈,但持續不斷,對於養尊處優的他來說依然讓人難以承受。

龍錦林麵色難看,目光直直的看著方毅:“方長老,你是一個醫生!”

這話聽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麽問題,不過言外之意卻在說,你方毅不過就是一個醫生,最好不要在我們南洋龍家麵前耍花樣!

方毅對龍錦林表情的陰沉不定毫不在意,嘿嘿笑道:“當然了,這還用說嘛,我是醫生,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如果龍管事信不過我,那完全可以找別人,不過到時候出了問題,就連我也沒有任何辦法了。”

看著方毅嬉笑的樣子,龍錦林明知道他在說謊,卻根本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哼!讓你先狂妄一陣子,等曉輝的身體治好了,老子再慢慢收拾你!龍錦林心裏冷笑不斷,卻沒有表現出來,隻能答應了方毅的吩咐。

正在方毅和龍錦林交流病情之際,之前一直表現的比較安靜的龍曉輝突然啊的怪叫了一聲,開始目光呆滯的躺在**,又過了半分鍾之後身體開始劇烈的抖動,臉上顯現出極其痛苦的表情。

龍錦林一看立馬就慌了神,連忙拉著方毅問道。

“方長老,不是說曉輝不會再有什麽事了嗎?這是怎麽回事,他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如果我侄兒有什麽三長兩短,我···”

話還沒說完,龍曉輝卻是開口說話了。

“我好難受,快,我要針管,我要抽,我要抽口煙!”

龍錦林連忙握住龍曉輝的手說道。

“曉輝你到底是怎麽了,你跟大伯說啊,是不是這個方醫生見你剛才態度不好才···”

“他什麽事都沒有,就是毒癮犯了!”

不等龍錦林說完,方毅直接抱著胳膊打斷道。

早在給龍曉輝診脈的時候,方毅便已經探查出來,龍曉輝破冰境中期的境界,但是由於常年吸毒,加上酒色纏身,身體上的隱疾早已經是呼之欲出,若不是有一身修為壓製著,恐怕早就病死了。

本來想等到把龍曉輝救醒之後,將龍曉輝身上毒癮的隱疾告訴龍錦林,可沒想到龍曉輝態度實在是太惡劣,心裏一氣索性便不說了。

此時整張床已經被龍曉輝弄的一片狼藉,被褥、床單和枕頭滿地都是,而龍曉輝自己,則像是一頭野獸一樣不停地咆哮著,坐在床尾處的地上,還不時的拿額頭去撞床板。

又過了一會,龍曉輝整個人都陷入了癲狂,顯然毒癮發作之後的龍曉輝,已經處於失控狀態。

方毅眉頭一皺,急忙上前一拉,直接將她與床板隔離開來,不讓她再繼續撞床板。

然而,此時完全失去理智的龍曉輝,給拉開後,突然發狂起來,死命地掙紮著,不管怎麽說他也是破冰境中期的修神者,失去理智的他力量不可謂不可怕。

不過,在方毅麵前,他的這番掙紮,根本就是徒勞,不一會工夫,他就被牢牢製住,動彈不得,隨後又讓門徒將龍曉輝捆在床的四角。

“曉輝啊,你冷靜一點,我現在給你解開繩索,然後……”

在征得方毅同意後,龍錦林令人將繩子解開,然而,他話還未說完,看似安靜下來的龍曉輝,突然啊的一聲尖叫,竟是低頭衝著他的手腕,猛地一口咬了下去。

龍錦林本能地要將手臂縮回來,並運功相抗,可是,想想又放棄了,隻是黑著臉任由龍曉輝咬著自己。

方毅看著這情景倒是頗為震驚,他作為距離築基僅僅一步之遙的修神者,從頭到尾都看不清龍錦林的修為,現在龍曉輝死死的咬住龍錦林,可是龍錦林卻是沒有絲毫的痛苦神色。

由此看來,此人的修為高深莫測啊。

至於龍錦林為什麽不把龍曉輝的嘴巴撬開把胳膊抽出來,也許是因為自己的修為非同等閑,若是相抗,極有可能將龍曉輝的牙齒震掉,於是隻有任由他張牙舞爪的咬在自己手腕上。

而龍曉輝渾然不知自己在幹什麽,仍舊死命地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