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修冷哼一聲道。
“嗬嗬,好大的口氣,你當突破就像吃飯一樣簡單的嗎?你現在的修為確實是破冰境圓滿期,已經無限接近於築基境,可你的修為就像是站在一處高高的門檻之前一樣,如果沒有外力給你那臨門一腳,你就算是畢其一生也無法跨越破冰境的壁壘。”
聽著他的話,好像鍾修這個人對圓月圍獵的事情並不知情,但是方毅也懶得跟這個路人甲解釋,冷哼一聲道。
“不管如何,你剛才傷了我的朋友,現在你要對我作出補償!”
鍾修眯著眼說道。
“嗬嗬,你這小子倒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啊,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你這是求人的樣子嗎?反正不管你是否現在毀壞這些玉牌,我也都會在幾天之後魂飛魄散,對於我這個活了幾千年的人來說,多幾天少幾天又有什麽意思呢?”
臥槽!這老頭還真是油鹽不進啊。
正在雙方陷入膠著,方毅的頭頂突然冒出一陣淡淡的光線,隨後這股光線越來越密集,最後形成一個穿著黑袍的老人的形象飄然的出現在方毅的胸前道。
“我當時誰呢,原來是鍾修啊,你竟然能夠舍棄肉身,甘願來這樣的地方充當陣靈,守護著六芒星陣,倒是讓老夫對你頗為欽佩啊。”
聽到王清明的聲音,鍾修先是一驚,然後轉過頭和王清明的目光接觸到的時候,頓時那雙從來沒有真正睜開過的眼睛突然瞪得滾圓,飄到方毅的近前單膝下跪一臉恭敬的道。
“清明大人!”
王清明點了點頭道。
“我現在的狀態不能維持太久,你長話短說,當年你跟著我們一起來到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怎麽會甘願跑到這裏來做陣靈!”
在王清明麵前,鍾修剛才在方毅麵前表現出的那一身高手風範,頓時就徹底的煙消雲散,麵帶苦澀的對王清明說道。
“清明大人,我之所以變成了這樣,完全就是被武家的那些王八蛋給逼迫的啊,您還記得當年咱們聖瞳門和西元城武家在這裏約戰的事情吧,武家的老祖武昭德使用毒計暗害清明大人和千裏大人致使二位大人含恨隕落的事情吧。”
王清明聞言也是含恨道。
“我當然記得,這武家自知不是咱們聖瞳門的對手,竟然暗中請來了火蠍城最擅長用毒的謝家作為後援,在暗中突然襲擊,才讓武昭德那個混蛋給鑽了空子,可恨!”
鍾修繼續苦著臉說道。
“二位大人的隕落,幾乎是給聖瞳門帶來了毀滅性的打擊,其餘弟子後來也是被武家接連在暗中暗害,死的死被抓的被抓,都被充作了武家的奴隸,而在聖瞳門被覆滅後,這六芒星陣的守護者自然就換成了距離這裏最近的西元城武家了,為了穩固大陣,武昭德直接把我這個修為最高的抓過來,將我捆綁在這真機中央,然後使用秘法將我的靈魂與肉身分離,讓我成為六芒星陣源源不絕的能量來源,而我的肉身,正在這石柱的正下方埋著。”
王清明聽完,他的靈魂明顯的震了一震,聖瞳門是他和謝千裏的畢生心血,但是因為一著不慎,竟然直接造成了滅門之禍,這恐怕不管是換做了誰,都會遭受巨大的打擊了吧。
麵對這樣的重大打擊,王清明有些虛弱的說道。
“這個年輕人名叫方毅,是我和老謝的傳人,從現在開始,見他如見我!”
說完王清明便身形一閃,重新回到了方毅的體內,鍾修則是恭敬的回了一聲是,不管怎麽說,他的態度倒是讓方毅對鍾修的印象改善了不少。
此人雖然傲慢但也是因為方毅的修為比之他來差得太遠,他有那麽股子看不起方毅,那也是人之常情,方毅說道。
“鍾先生,請問現在你可以正常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鍾修一臉恭敬的說道。
“當然,方少俠既然是清明大人的傳人,我自然會盡心服侍。”
方毅心中打定主意,看著鍾修一臉期待的問道。
“明天在魔獸山上有一番曆練,不知鍾先生能否隨我一起過去,給我當個後援啊?”
鍾修無奈的搖搖頭道。
“不行,你也知道這六芒星陣現在全憑我的靈魂和肉身僅存的一點點靈力在維持現狀,如果我一旦離開這法陣走出山洞,這七根最後的石柱就會因為失去靈力的支撐隨之崩壞,那你就這輩子都不要再想去雲天大陸了。”
方毅聞言笑道。
“嘿嘿,沒關係,我就是隨便說說而已,那你有沒有什麽功法秘籍,法寶法器什麽的,隨便送我兩件啊?”
鍾修道。
“方少俠,我可是以奴隸的身份被釘在這陣基上的,哪裏會有什麽功法秘籍,法寶法器啊,不過我的肉身上倒是有一塊跟你剛才那個盾牌差不多的靈器,你拿去就當是我的補償吧。”
果然還是有東西,方毅頓時來了興致,對於修為深不可測的鍾修來說,他的身上哪怕是一件破衣裳,那可能都是一件對於破冰境修士來說,防禦力逆天的護甲,興奮的問道。
“請問是什麽?”
鍾修笑著說道。
“我的肉身就在這陣基石柱的底部,而我要送你的防禦法器,就是我肉身上的那件黑色長袍,它不近水火,不避刀兵,雖然對於我的修為來說已經過時,但是對於你這個破冰境的小娃娃來說,就算是築基境圓滿期以下的人來了,也傷不到你分毫。”
方毅此時聽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築基境以下幾乎是無敵的護甲,再配合上自己那可以越級挑戰的殺神九劍,自己可就變成了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大殺器了啊,這下可發財了!
看著方毅興奮的模樣,鍾修笑道。
“方少俠,我贈你這件寶物,也是希望少俠能夠幫我辦一件事情,等我說完之後,若是少俠不願意,那老夫也絕不勉強。”
方毅若有所思的說道。
“你是想讓我替聖瞳門報仇?”
鍾修有些訝異的說道。
“你怎麽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