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六月份,陳楚將很大一部分精力放到和外匯管理部門打交道上。

陳楚這次要動用的資金量真的不少,想要得到相關方麵批準的難度較大。

七月份時,陳楚手頭上一筆過十億元人民幣的資金終於出海。

在搞定相關手續那天晚上,馮希凡見到陳楚時,抱怨道雅貓公司股份又上漲了。

六月中旬達成的支付通私有化補償協議,對雅貓公司還算是較合理的。在達成協議當天,雅貓公司股價上漲了百分之一。然後,在接下來一個月內,雅貓公司股價以一種溫和態勢,上漲了大約百分之十。

在將注意力從四十大盜身上轉移到雅貓身上後,陳楚這段時間也在關注著雅貓公司股份走勢。

一個月,百分之十漲幅。

在潮起潮落的資本市場上,這個漲幅根本上就不起眼。而從這個漲幅的身上,陳楚解讀出了一些不尋常的意思。

雅貓和四十大盜管理層的確是達成支付通補償協議,但經過這一件事後,雅貓公司投資者們對四十大盜管理層依然持有一種不信任態度。

陳楚原本擔心雅貓股票價格會強烈反彈的情形,根本上就沒出現。

而這對陳楚來說,是個再好不過的消息了。

七月中旬,陳楚手頭上持有的閑散資金在經過運作後,終於順利出國。而在這筆資金出去後,陳楚又做了一個令馮希凡感覺到意外的操作:陳楚進入到美棉市場,建倉大量地賣入美棉多頭合約。

自家表哥,現在將棉花炒作從國內轉移到國外了!

“楚哥,我就這麽看好棉花價格上漲?”馮希凡出聲道。

“沒錯,我很看好這次行情。”陳楚聲音悠悠,有著十足的自信。

“磚家說,最近二個月棉花期貨價格,不可能超過了一萬六千五百元元。”馮希凡道。

離著那次他們和四十大盜和陳姓莊家交手,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三個月。在這三個月內棉花價格走勢,讓馮希凡感到十分的振奮。

這三個月,棉花的價格一路上漲,從今年不到一萬三千五百元左右的低點,一直上漲到現在接到一萬六千元高位。不過,在最近一個月,棉花價格就在一萬六千元一線震**,不漲不跌。

但就是這樣價格已經讓馮希凡感到暗暗心喜。隱隱間他還覺得四十大盜上次真的逃過了一劫,要是他們沒有及時離開期貨市場,那他們麵對的損失將會更加慘重。

馮希凡也有留意過一些股貨市場投資者言論。

這些投資者一致認為,現在棉花價格已經處於近三年以來高位,棉花價格已經夠高,應該沒有太大的上漲空間。

“磚家的話你也能信?”陳楚笑笑,對此倒是不太為意:“馮希凡,有時候行情會比你想像還要瘋狂。”

“你喜歡就好。”馮希凡沒有過多勸說陳楚。

反正自家表哥前段時間在期貨市場上已經賺了不少,就算是現在虧損掉這十億人民幣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馮希凡,你就看著棉花價格上漲吧。”陳楚笑容,在馮希凡看來有種意味深長的味道。

七月未八月初。

這天早上炎日當空,但中午過後從天邊卻是聚來一大片一大片的黑雲,如遊龍般閃動的雷光劃過天穹,沉沉的雷聲響過,不一會就啪啪聲地下起大雨。

正在工作中的陳楚,剛才聽到雷聲時就分了心。當雨點敲擊著窗戶聲音傳來,陳楚看著外麵如鍍上了一層霧似的天色,微微走神。

又下雨了。

今年的雨水,正如同他記憶中的那樣多。

現在已經到棉花生長關鍵時期,也是時候叫人盯緊棉花生長情況了。

幾天後。

駐守在棉花產地的期貨分隊,向陳楚發回來一份報告。

一直以來,棉花產地期貨工作人員每隔幾天時間都會向陳楚發回某份報告。在陳楚收到的這份最新報告中,團隊成員預測,從收集到的一些信息來推測,今年棉花有可能會減產。

這是期貨團隊第一次就棉花產量,做出有明顯偏向性預測。

辦公室內,中央空調帶來陣陣柔和的涼意,陳楚握著這一份文件,很快就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他的團隊現在做出如此偏向性十足預測,那期貨公司和市場上其他投資者,他們是不是也將會做出同樣預測?

八月中旬。

這段時間,陳楚又開始關注棉花期貨市場。

在他的關注中,棉花期貨行情的第二輪終於啟動了。

八月中旬前幾天,棉花期貨價格沒有上漲,反而略為下跌了一些。

但在八月十九號當天,棉花價格沒有任何預兆就上漲超過百分之二。

剛剛進入到八月下旬,棉花價格直接突破馮希凡所說的那個很難突破的點位一萬六千五百元。十天後,棉花價格漲到一萬七千二百元。

看到那如同火箭一般棉花期貨行情,馮希凡也是驚呆住了。

現在棉花價格,已經創下了近幾年新高。

而隨著棉花價格上漲,某些開始關注

棉花期貨行情投資人士,又開始為這輪棉花行情尋找理由。

年初棉花種植麵積的減少,服飾行業需求的旺盛……某些分析人士為棉花的上漲找到一個個的借口。

不過,在這些投資人士分析後,在他們所寫的操作策略中,全部提到一點:棉花價格最近三四個月漲幅較大,前且接連創下經濟危經後價格新高,現在棉花累積風險極大,最近一段時承受壓力不小,未來棉花價格很難突破一萬八千五百元!

看到這一個價格預測,陳楚就是笑笑。

這些磚家分析起還真的是頭頭是道。

不過,這次磚家恐怕注定要失望了。

一萬八千元五百元不是這次棉花行情的極限,八萬二千五百元也不是這一次棉花行情極限,突破三萬大關才是這一次棉花行情極限!

美棉市場。

在國內棉花價格上漲同時,在美棉市場棉花價格出跟著上漲了。

不過,相比起國內棉花較為凶猛上漲行情,美棉市場上漲相對來說較為溫和。

陳楚現在不僅統計其在國內棉花市場上的收益,他還關心著自已在美棉市場的收益。而相比國內市場而言,陳楚在美棉市場上收益就要少得多了。

現在的行情對於陳楚是極為有利的,陳楚每天坐在辦公室內就等待著棉花價格上漲了。

九月初,華北、兩淮地區大雨。

這二個地區雨季往年都集中在六月份到八月份,到九月份時雨水反而減少。

但在今年較為反常的天氣情況下,華北地區的雨水比起往常年多了很多。不少棉產區的雨水就像是不要錢似的,陰陰綿綿下個不停。

按國內的棉花生長規律,進入到九月份以後,正是棉花抽絲生長的關鍵時點。

在這一個關鍵點上天公不作美,隱隱間,不少投資者終於意識到今年棉花很有可能會歉收!

期貨市場上。

最近一段時間棉花棉花大幅上漲,陳楚手頭上持有合約盈利也是大幅地增加。

在九月一號,老張和陳楚匯報了期貨基金操作情況。

此時老張穿著休閑西裝,進來以後臉上就掛著合籠不住的笑容,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氣十足隱隱有著意氣風發的味道。陳楚最近一段時間在棉花期貨市場上收益頗豐,給他的分紅自然不會少。

“在今年三月末的時候,我們公司還是虧損的,進入到四月份以後我們我們就開始盈利。要據最新的統計,棉花的價格現在上漲到一萬七千四百元左右,在這個價位上我們手頭上持有合約盈利現在已經超過了一百三十億。”

在匯報出這一個數字,老張看著陳楚眼光和平時似乎也有些不同。

對於陳楚的財務情況,他可以稱得上最了解的人之一。

現在,那怕就是按陳楚交給他打理的資產來估算,自家老板現在已經是中國最富翁階層的一員了。

“最近棉花市場上還有不少利好消息。”老張道:“我個人的操作建議,是將手頭上的棉花合約再保留一段時間再平掉。”

陳楚微微地點頭,表示認同。

“那就再保留一段時間吧。”陳楚道。

反正,如果一切沒有變化的話,棉花的價格還將會繼續上漲。

不過,在九月份的第二個月交易日,市場卻是很不給陳楚麵子,期貨市場上棉花的價格突然間就下跌了大約百分之二。

這樣的下跌沒有任何預兆,陳楚對此也不以為意。

最近這幾個交易日,棉花的價格上漲太過洶猛,現在進行輕微調整也是正常的。

但在第二天,當棉花的價格再次下跌了一個點時,棉花價格的波動,才終於又一次地引起了陳楚的注意。

而在當天晚上,老張也是少有地在非工作時間打擾陳楚,給陳楚打來了個電話。

“老板,我剛剛打聽到了一個消息,這個消息對我們來說好像很不利。”

“什麽消息?”

“在最近這二天,市場上流傳著一些關於棉花多頭將要平倉的消息。”

“哦?”站在陽台上握著電話,陳楚聽到這裏對這個消息終於來興致。

現在陳楚是棉花期貨市場上最大多頭。

在今年三月份,陳楚曾經問過老張自已手頭上持有合約數占市場上總合約數量。當得到老張答複時,陳楚也是驚呆了。

因為和陳東升鬥法,他手頭上持有合約數量竟然達到了一個可以隨時影響市場走勢地步。

“老板,現在有些熟悉行情的人根本就不敢出手建倉多頭合約。”老張道:“特別是曾經參與年初期貨戰的一些大戶,他們當中有不少人都知道我們手頭上倉位數量……而最近我們很少有進行操作,就算是進行操作幅度也不大。”

對於這些多頭來說,陳楚手頭上那些多頭合約,是他們的一塊心病。

在投資市場上有“抬轎”這種說法。他們在市場上與空頭激戰,如果動用自已手頭上資金將棉花價格拉高,那受益最大的不是他們而是早在更低位置上入市像是坐入到轎子裏的陳楚。現在陳楚就像是坐在轎子裏麵的老爺,如果這一些大戶入市的話,他們累死累活

就像是轎夫一樣抬著轎子。

而且,陳楚在他們入市後,如果將其手頭上持有合約全部平掉,肯定會引起棉花價格某種程度下跌。到時,在棉花價格高位入市大戶們隻能站在那個高位“站崗”了。

市場行情到達近幾年曆史高位,某些大戶操作也變得小心謹慎起來。

陳楚聽到這裏略為無語。

到底,還有是有些事在他的幹涉下發生了改變啊。

“老板,還有我發現最近好像有人在做空棉花期貨。”老張在電話中道:“而且,我發現他們所使用資金量好像還不少。”

“哦?”

聽到這句話,陳楚的臉上慢慢地現出較有興致的神色。

在這個時間點上,竟然還有人投入巨資做空棉花期貨?

“查查是誰在做空棉花期貨。”陳楚道。

老張隻要有心查的話,還是能查找到對方進行操作時的一些蛛絲馬跡的。

“我明白了!”

九月初。

大多數期貨公司對於棉花歉收心中已經有了個大概。

但在這個消息越來越為普通投資者所接受時,棉花價格卻是接連三四天平盤整理或者是微微下跌。

在陳楚看來,這樣盤麵走勢根本上就不正常!

而在九月八號當天,當老張又一次向陳楚匯報著期貨市場的最新動態時,他提到一件事。

“老板,市場上由誰在做空棉花人期貨市場,基本上可以確認了。”他提到這一件事時,老張臉上有著一絲陰色。

“誰?”

“我們的老對手……陳東升。”老張沉聲道。

陳楚聽到這一個名字時,眉頭也是稍為皺起來。

竟然是他?

但當到什麽時,陳楚臉上反而露出了一絲笑意。

年初的那一件事,他還沒有吸取教訓嗎?

“最近正是他在做空市場。”老張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