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沒量過。
可是夫人絕對不會發燒,這個他還是有自信的。
可是管家不依不饒地看著他,“量體溫啊,你還傻站在這裏幹嘛?”
於是,連溪拿了溫度計,給唐微微量體溫。
結果,當然依舊是正常了。
既然如此,那就隻能去醫院了。
管家立刻安排車子,打算送人去醫院。
連溪提醒他,“是不是應該先給少爺打個電話?”
這個時候?
管家皺眉,猶豫的道:“不太方便吧!”
“你說啥?”連溪睜大雙眼,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夫人這樣子,不是應該第一時間告訴少爺嗎?”
說完,看著管家冷靜不在的表情,他不可思議的道:“不會吧,又出了什麽事?”
管家無奈的道:“少奶奶暈倒前,看到了少爺和柳宛如親密的新聞,還有記者說,兩人在一起了什麽的。”
說到這裏,他突然想到了什麽,“你說,少奶奶暈倒,會不會是因為這個?”
連溪看著他,他也看著連溪。
然後兩人同時沉默了。
有傭人進來,“車子已經準備好了,接下來怎麽辦?”
聞言,管家移開目光,看向唐微微,道:“先把少奶奶送到車上,我們去醫院,另外,打電話讓醫院準備好……”
話還沒說完,唐微微突然睜開了雙眼。
管家嚇了一跳,卡殼了。
在他旁邊的連溪,隻是愣了一下,隨即過去給唐微微做檢查。
和之前的兩次一樣,所有的結果都很正常。
“夫人,您現在感覺怎麽樣?有哪裏難受嗎?”
唐微微意識還有些混沌,聞言,隻是眨了眨眼,道:“渴,想喝水。”
短短的四個字,她卻像是很費力的說出來的一樣。
管家連忙去倒了一杯水,遞到她麵前。
有女傭過來扶起她,然後接了杯子,喂她喝水。
喝了水,她似是恢複了些力氣。
長長的吐了口氣,道:“我這是……怎麽了?”
連溪在管家開口之前,道:“您之前暈倒在門外了。”
唐微微似乎並不意外,隻是“哦”了一聲。
然後,她的腦海裏,浮現出傅司辰從輪椅上,抱起柳宛如的畫麵……
腦袋和心髒同時痛了起來。
她不敢再想,甩了甩頭,把所有的思緒都扔掉。
連溪把她的異常,全都看在眼裏,“夫人剛剛想到了什麽?”
唐微微瞄了他一眼,“什麽都沒想。”
假話。
連溪心說:這麽明顯的假話,是在騙傻子嗎?
想罷,他突然發現,自己把自己罵了進去。
“……夫人,我在找您的病因,還希望您能如實告知。”
“我沒事。”唐微微認真的道:“或許是之前發燒的後遺症,身體還有些虛弱,剛剛上樓之後,我隻是覺得有些累,然後就失去了意識。在醫院裏,醫生給我做過好多遍全身檢查,一直都沒問題。所以,你就不用擔心了。”
“其實我的檢查也是正常,沒有任何問題。”連溪笑眯眯的看著她,“可您大概不知道,這世上有種病,是檢查不出來的。”
唐微微看著他,什麽話都沒說。
兩人對視,最後還是連溪敗下陣來。
揉了揉鼻子,連溪鬱悶的道:“夫人,我是家庭醫生,現在卻沒辦法確定您的病情,這是失職,要是少爺知道,我會被炒魷魚的。”
唐微微先是一笑,然後冷酷的道:“那跟我有什麽關係?”
雖然管家說了不給傅司辰打電話,怕打擾到他。
可還在酒店裏陪著柳宛如的傅司辰,還是知道的了唐微微暈倒的消息。
“你說什麽?”傅司辰看著阿力,震驚的道:“微微暈倒了,怎麽回事?”
“目前還不清楚,隻是別墅的傭人打了電話過來,說是夫人暈倒了。”
“那連溪呢?還有管家和傭人保鏢呢?都是做什麽吃的?那麽多人,連一個人都看不住?”
阿力彎著腰,連頭都不敢抬,“一開始,夫人在客廳看電視看的好好的,然後突然就上了樓,等管家追上去,就發現她暈倒在房間門口。連溪連醫生做過檢查,確定她身體一切正常,沒有問題。”
“那怎麽會暈倒的?”
“夫人的說法是,前幾天發燒的後遺症,身體還有些虛弱的緣故。”
傅司辰眉頭皺的死緊,“出院之前,醫生有給她做過全身檢查,都沒有問題,虛弱根本就不存在。”
這個,他當時不在醫院,也不知道呀!
阿力欲哭無淚,完全沒有辦法接話。
旁邊聽完了前因後果的柳宛如,擔心的道:“司辰哥,微微又生病了嗎?你快回去看看她吧!”
傅司辰確實有些著急,聞言也不客氣,說了聲“再見”,就快速轉身走了。
房門被關上,柳宛如抄起麵前的茶杯,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唐微微,又是你。”
死死地咬著下唇,直到嘴裏嚐到了血腥味,才放過了自己可憐的嘴唇。
“林姐,這一次你一定要幫我。我要讓唐微微落進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林姐看了她一眼,起身拿了醫藥箱,給她處理唇上的傷口。
棉簽沾了酒精,擦過傷口,帶來一股涼意和刺痛。
柳宛如“嘶”了一聲,下意識就想往後躲,卻被林姐一把掐住了下巴。
“林姐,疼。”
“你活該。”林姐瞪了她一眼,冷笑著道:“明知道自己這張臉有多重要,還這麽糟蹋,你不是活該是什麽?”
說完,她拿了雲南白藥,直接把藥粉倒在了柳宛如,剛剛清理幹淨血跡的唇上傷口處……
很疼,可是林姐手勁極大,任她怎麽動,都無法擺脫控製。
淚水毫無征兆的流了下來,一滴一滴的落在林姐的手上。
“現在知道痛了,剛剛咬的時候怎麽沒感覺?”
林姐用一隻手拿著棉簽,把藥粉均勻的塗在她整個下唇,“記住這個痛,要是哪一天你敗在唐薇薇的手上,你會發現,那種痛會比你現在痛十倍百倍。”
柳宛如漸漸的不在掙紮,隻是默默的感受著唇上的疼痛,和藥粉流進嘴裏的那種苦澀的滋味。
寬闊的大馬路上,車很少。
一輛豪華的黑色邁巴赫,在寥寥無幾的車子間穿行。
變道,超車,闖紅燈……
車裏的傅司辰,手上方向盤打到底,再次超過一輛白色的寶馬。
有交警發現了他,追了上來。
可是很快,就有車攔下了交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