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醫生怎麽說?”

“醫生在救護車裏做過一些簡單的檢查後,什麽都沒說,就把她推進了急救室裏。”

這裏是問不出些什麽了,傅司辰走到急救室門口看了看。

門關的緊,裏麵什麽都看不出來。

他想了想,拿手機打了院長的電話。

幾分鍾後,醫院的院長珊珊而來。

“傅總。”

“這間急救室裏有監控嗎?帶我去看看。”

“這……”院長為難的看著他,“按照規定,是不能讓別人看的。”

“那就是有了。”傅司辰冷聲道:“現在立刻馬上帶我去。”

“這不符合規定。”

“什麽是規定?”傅司辰冷笑,“你別忘了,這間醫院可還有我的股份。”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不聽他的話,這院長的位置就不用做了。

這是明晃晃的威脅啊!

為了自己的飯碗,院長還是帶傅司辰去了。

“這裏就是監控室了,傅總……您看歸看,可千萬別說出去啊!”

傅司辰無可無不可的點了一下頭,然後坐到監控屏幕前……

不大的急救室裏,醫生和護士都在忙。

傅司辰看了一會兒,發現自己完全看不懂。

“這是在做什麽?”

院長看了一會兒,說了一大堆專業名詞,傅司辰也沒聽懂,索性就讓他先離開了。

一輛車駛進了別墅裏。

管家認出了那輛車,是唐微微上午走時開的,連忙過去打開駕駛位的門,“少奶奶,你回來了呀?怎麽這麽早?”

唐微微看了他一眼,拿著電腦下了車,然後一言不發地走了進去。

這是怎麽了?

管家跟在她身後,“少奶奶,午飯馬上就做好了,您有沒有什麽想吃的?我讓廚師給您做。”

“不用了,我什麽都不想吃。”

“不想吃啊,那您在外麵,有沒有吃過東西?不如午飯就推後一點時間,等您什麽時候餓了,想吃了再開飯!”

“不用了。”唐微微頭也不回的往樓上走。

“怎麽能不用呢?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這不吃午飯啊,對胃不好,少奶奶,您好歹吃一點吧?哪怕是幾口也行啊!”

“我說了不想吃,你聽不到嗎?”唐微微突然轉身,冷冷的道:“胃是我的,身體也是我的。傷了胃,傷了身,那都是我自己的事,又跟你有什麽關係?”

這話說的,管家有些傷心,可還是擔心的道:“少奶奶,您這是心情不好嗎?是在外麵發生了什麽事?還是被誰欺負了?您說,我讓人去教訓他?”

“教訓?真是好大的威風。”唐微微淡淡的道:“我就是一個小人物,可當不起這一句話。以後還是別說了吧,不然別人還以為我唐微微,恃寵而驕,仗勢欺人呢!”

這話極重,壓的管家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管有事沒事,都不要來吵我。”唐微微有些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轉身就走。

管家跟了幾步,又停下了。

想了想,他叫了一個保鏢過來,詢問今天跟著唐微微的是哪個,然後讓那人來見他。

幾分鍾後,一個長相平凡,是30歲上下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今天是你在跟著少奶奶?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王達,今天確實是輪到我暗中保護少奶奶了。”

“那少奶奶今天去了什麽地方,見了什麽人沒有?”

王達把今天唐微微出了別墅後的行蹤,全都說了一遍。

末了,他又道:“期間,少奶奶在車裏待了很久,我沒靠近車子,不知道她在裏麵做了什麽。”

“在車裏的時候,少奶奶是一個人?”

“對,進咖啡館前,差不多待了有半個多小時。出了咖啡館後,又待了有兩個多小時的樣子。”

管家沉思了一會兒,道:“你剛剛說,李珊珊給了少奶奶一個存儲卡?”

“是的。”

管家想到了唐微微回來時,手裏拿的電腦。

少奶奶到底看到了什麽?

回來後,居然是這麽一副表情。

想了許久都沒有想出來,他揮手讓保鏢下去,一轉身,卻看到唐微微站在不遠處,正看著自己。

他心裏一驚,不知道唐微微聽到了多少,忐忑的道:“少奶奶,您下來了,可是肚子餓了?我這就讓人擺飯。”

唐微微隻是看著他,並不答話。

那陌生的眼神,和臉上的悲傷,讓管家險些落下淚來。

“少奶奶,您……”

後麵的話,他說不出來了。

因為他總感覺,此時此刻,不管說什麽,解釋什麽,都很敷衍,也不是唐微微想要的。

“上午出門的時候,我還在奇怪,你怎麽那麽容易,就讓我一個人出去了,原來是有人暗中跟著我。”

說罷,她想了想,又道:“我一直以為,在這個別墅裏,隻有你不會……卻沒想到,是我想岔了。”

“少奶奶,您聽我解釋……”

唐微微抬手,製止了他要說的話,“不要說了,我現在很累,不想聽。”

她慢慢的走過去,“我知道,人不是你安排的,也知道你是為了我好。隻是,你們可有問過我,想不想要這些?有的時候,擔心和關愛,也會成為一把刀,慢慢的淩遲著一個人。”

管家囁嚅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能說什麽呢?

原本就是事實,不管是承認還是狡辯,都會傷了唐微微的心。

“少奶奶,這一切都是我的自作主張,跟少爺沒有關係,您千萬別生他的氣。”

原來,一切都是因為傅司辰嗎?

她怎麽就忘了,自己會出現在這個別墅裏,就是因為傅司辰看上了她。

多諷刺啊!

她唐微微,也不過是一個寵物,一個隻要主人招招手,就要出現,還不能拒絕的玩物。

而且,她這個玩物,還沒有自由,走到哪兒都有人跟著,都有人管著,少吃了一頓飯,都有人詢問,指責她的不是。

“我怎麽就忘了,你是傅司辰的管家。”

說完這句話,她回了房間,然後一下午,都沒有出來。

柳宛如終於從急救室裏,被護士推出來,送進了病房。

這是沒事了嗎?

傅司辰坐在她的病床邊,仔細的看了看,卻什麽都沒看出來。

“她什麽時候能醒?”

醫生停下了在病曆本上寫著什麽的手,“這要看病人的恢複情況,一般不會超過24個小時。”

“她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突然暈倒,還要做手術那麽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