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嗎,那還挺好的。不過,你現在的身體住在這裏,可能會很不方便,我給你換個地方吧!”
“換地方就不用了,我在這裏住的挺好。”唐微微看著何誌遠笑了一下,然後施施然走了進去。
何誌遠做了幾秒鍾的心裏建設,跟在她身後進了旅館。
旅館外麵看著破,裏麵更破。
白色的牆壁上,一大塊一大塊的黃色印記,偶爾還有黑色的小點遍布在其上。
何誌遠隻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可剛一低頭,就看到了拖得雖然很幹淨,可一眼望過去,就給人一種很陳舊的感覺的地板。
抽了抽嘴角,他暗歎,還好頭頂的燈夠明亮,否則大白天的走進來,都能誤以為是進了鬼屋。
悄無聲息的停下腳步,做了一會兒心理建設,何誌遠又繼續往前走,還一邊走,一邊打量周圍的環境。
走到某一處時,他腳下一滑,險些摔倒在地,唐微微剛轉身,就看到這一幕,連忙伸手拉住他。
“沒事吧?”
“沒事沒事,就是不小心滑了一下。”
何誌遠在唐微微的幫助下,勉強站穩了身體。
不遠處,王姐還是坐在老位置,等著唐微微回來。
聽到聲音剛抬頭,就看到兩人手拉手,站在那裏,當下皺了眉頭。
這男的跟這丫頭是什麽關係?
按之前這丫頭說的話來看,這男的應該不是她老公,難不成是……
一邊想,她一邊起身迎了上去,“都等你好久了,怎麽這個時候才回來?這都快天黑了。”
唐微微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對不起啊王姐,勞你等了這麽久。”
“也沒事兒,就是看天快黑了,擔心你。嗯,你回來就好,不知道這位是?”王姐看向何誌遠。
不等唐微微介紹,何誌遠瞅了唐微微一眼,先一步道:“鄙人姓何。”
“何先生,你好你好,我姓王。”
兩人自顧自的打了招呼,倒是把唐微微晾在了一邊。
王姐說等了唐微微很久,確實是真的。
一下午的時間,王姐查了很多資料,也按照網上孕婦的營養餐,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就等著她回來吃。
唐微微看著滿桌子的菜,感動不已。
“王姐,謝謝你。”
“謝什麽呀,我還不是一樣要吃飯。”
“這怎麽能一樣?”
“哪裏不一樣了?”
唐微微剛想說“哪裏都不一樣”,可張了張嘴,又把這句話咽了回去。
何誌遠也留下來吃了晚飯。
原本他是想拒絕的,可王姐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直接把他拉到了飯桌前,拿了筷子塞到他手上。
“行了行了,別客氣了,一起吃一點吧!反正做了這麽大一桌子,我們兩個也吃不完,這下子正好不用浪費了。”
這一餐飯吃的很和諧。
飯後,唐微微打算去洗碗。
王姐奪下了她手裏的碗筷,“這幾個碗我還是洗的了的,你呀,快去休息吧,瞧你這一臉蒼白的模樣,都會心疼死王姐我了。”
唐微微:“……”
王姐麻利的收拾了碗筷,擦了桌子,又倒了茶,洗了水果,放在兩人麵前。
看著王姐刷碗的背影,唐微微哭笑不得的道:“洗碗又不是什麽體力活,我真的能做的。”
“對啊,洗碗又不是體力活,這麽一點小事兒,誰都能做的!”
眨了眨眼,唐微微道:“我怎麽覺得,你這話裏有話呀?”
“哎呀,說的這麽隱晦,都被你聽出來了!”
唐微微:“……”
這今天是流行講冷笑話嗎?
何誌遠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道:“就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別生氣啊,我這個人就是喜歡開玩笑。”
“怎麽會?我又不是那些小氣的人,不會隨隨便便就生氣的。”
從宴會上離開,傅司辰在身邊保鏢的注目下,進了衛生間。
一陣“唰唰唰”的水聲過後,他去了洗手池邊,打開了水籠頭。
任由水流衝刷著雙手,他輕聲道:“怎麽樣?結果如何?”
田秘書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神情凝重的道:“我走遍了宴會上所有的地方,安保很嚴格,到處都有保鏢守著,還有幾間房間,我沒有辦法進去,剛一靠近就被人堵住了。”
“看來他們真的是有備而來。”
“總裁,我們現在怎麽辦?”田秘書抿了抿唇,低聲道:“需不需要我聯係國內的人接應?”
“不需要。”頓了頓,傅司辰又道:“怕是你現在聯係不到國內了。”
“什麽?”田秘書立刻掏出手機,卻發現上麵沒有信號,“他們怎麽敢?”
“沒有什麽是他們不敢的,恐怕,在我們踏上這個國家的領土的時候,我們所有的一切,就已經被他們掌握在眼中了。”
“這……可能嗎?我們暗中安排的人……”
傅司辰抬頭看著鏡中自己的臉,無所謂的道:“我們暗中安排的人,應該早就被他們解決掉了,否則我到這裏這麽多天了,不可能收不到絲毫國內的消息。”
“總裁,您都知道?”田秘書想了想,又道:“沒有收到消息,也許是國內沒有什麽事情發生呢,而且管家不是也沒打電話給我嗎?不對……”
“什麽不對?”
田秘書蒼白了一張小臉,結結巴巴的道:“其實之前,管家有給我打過電話,隻是當時我沒有接到,後來我有給管家打過電話,可是沒有人接。之後,我試著給微微打了電話……”
傅司辰心裏一動,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道:“她說了什麽?”
“微微她沒有接電話,在那之前我剛給管家打過,管家也沒有接。”
傅司辰沒有說話,隻是慢慢的握緊了雙手。
如果隻是其中一個沒有接電話,或許還能說是太忙了,沒有接到。
可兩個人同時沒有接電話,那就太不正常了。
難不成,豐城出事了?
他想到了之前的那個夢。
微微,你現在在做什麽呢?
田秘書從他臉色裏看出了些什麽,可還是道:“之前電梯裏,管家打來的那個電話,似乎有些不同尋常。他說話的語氣有些怪異,當時凱斯先生在,我沒好多說。還想著有時間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呢,現在倒覺得,當時就應該問清楚的!”
“就算是你問清楚了,我們現在也做不了什麽。他們既然敢做,自然就有足夠的準備。飛機降落的那一刻,我們就隻能往前走,沒有辦法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