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曆隻是掃了一眼碎片,就不在意的揮手,讓聽見聲音衝勁來的保鏢,把碎片收拾了。
然後,他微笑著看向又驚又怕的王姐,“若是你肯把唐微微的下落告訴我,我自會放你離開,就是讓你打一頓,也未嚐不可。”
王姐嘴唇囁嚅著一會兒,突然從唇縫裏擠出一個字,“滾!”
蔣曆眼神一眯,一股無形的壓力,直衝向王姐。
從來沒見過這種陣仗的王姐,渾身哆嗦著,坐都坐不穩了。
吞了口口水,她結結巴巴的道:“你……我什麽……什麽都不知道,你把我抓……抓來,就是不對,快點放我走……聽到了嗎?你你你……你快點兒放我走,否則我就……就報警了。”
蔣曆臉色先是一冷,隨後又綻放出一個暖洋洋的笑容,“報警嗎?也可以。”
說著,他從身上掏出手機,解鎖後按了“110”的報警電話,然後把手機放到王姐的麵前。
隻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王姐就把手機搶了過來。
隻是她的手指懸在手機屏幕上方一寸處,就怎麽也按不下去了。
猶豫著,她道:“我告訴你,我真的會報警的,你還是快點兒放我離開為好,否則,大家都會有麻煩的。”
蔣曆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做了一個“請便”的動作。
王姐的手指顫抖著,最後突然扔掉了手機,大聲道:“你又想騙我,這個手機一定有問題,我才不會這麽傻呢,我告訴你,我是不會上當的。”
歎了口氣,蔣曆俯身撿起手機,按下了報警電話的同時,又按下了免提。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手機裏響起的聲音,也似乎的確是警察的聲音。
王姐狐疑的說了自己的問題,和報警的原因,然後那邊就問了地址。
“地址?我不知道呢……”王姐小心的看向蔣曆。
“盛世豪庭別墅。”
對方似乎聽到了,就說:“請您稍等,我馬上聯係地址附近的警察,去了解情況。”
電話掛斷了,王姐一臉見鬼的表情,瞪著蔣曆,“你你你……你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啊,你不是想報警嗎?我隻是幫了你一把而已。”
幫……幫一把?
是這個幫一把嗎?
這男的有病吧!
她想報警,居然就幫她報警了,要是她想殺人,這男的是不是就會幫她殺人。
“這要看你想殺誰了,要是不太麻煩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蔣曆突如其來的話,驚的王姐瞬間回神,才發現自己把心裏話說了出來。
“……”王姐捂著胸口,一臉便秘的表情看著他,“我發現了,你就是個神經病,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了,我要等警察來。”
可惜,警察沒有等到,兩人卻等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看著突然出現在門口的傅司辰,蔣曆沒多大意外的道:“你比我預想中,來的晚了些。”
“我抓到了陳廣,處理他費了一些時間。對了,陳廣就是那個陳哥。”
“我知道。”蔣曆點了點頭,“怎麽處理的?”
“那種人渣?”傅司辰走進了房間,極有禮貌的跟王姐打了聲招呼,“王姐嗎?你好,我是傅司辰,傅家的掌權者,也是傅氏集團的總裁,你可以叫我小傅。”
說完,他又轉向蔣曆,“人渣自然是送到人渣回收站了。”
蔣曆秒懂,也不在問。
王姐一臉懵的看著傅司辰,“你怎麽知道我是誰的?”
“查到的。”
“怎麽查到的?”
“過程有些複雜,說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我怕你聽不懂。”
“那還是別說了。”
傅司辰點點頭,“那現在,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唐微微去哪兒了,或者說,是誰把她帶走了。”
又是問微微下落的。
微微這到底是惹到了什麽樣的人啊?
怎麽個個都要找她?
王姐鬱悶的道:“剛剛你旁邊的這位蔣先生,也問了這個問題,隻是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也不認識什麽唐微微,李微微的,我就是個開小旅館的,不認識那些大人物,大老板啊什麽的。”
傅司辰沒有多廢話,隻是接過阿力手中的一個文件袋,放在了王姐的麵前,“看看吧!”
在他的示意下,王姐疑惑的打開文件袋,發現裏麵記錄著自己從小到大的所有事情,詳細的就連小時候尿過幾次床,都記得一清二楚。
隻看了幾頁,王姐就怒氣衝衝的把文件,拍在了自己麵前的桌子上,“你們真是太過分了,這是我的隱私,報警,對,我要報警,我要讓警察評評理,讓他們看看,你們無視人權到什麽地步。”
“警察嗎?”傅司辰歪了一下頭,“剛剛進來的時候,就有看到,隻是我有事要辦,就讓他們在門口等著了。你若是想見的話,我就讓他們進來。”
王姐:“……”
瞅著王姐半天沒說話,傅司辰覺得她應該不會想要見警察了,就道:“你還是把資料看完再說吧,對了,下麵還有照片,可一定要看仔細了。本來是有錄像的,不過我估計你也不會想要看,就沒拿來。”
在傅司辰森冷逼人的目光注視下,王姐顫抖著手,重新拿起文件,開始看。
蔣曆搖了搖頭,對傅司辰道:“這麽欺負一個女人,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說到欺負,彼此彼此罷了。”傅司辰眯了眯眼,“你擅自把人抓來這裏,又比我好的了多少。”
“如果不是你逼我,我也不會出此下冊。”
“和柳宛如在一起的時候,可沒人逼你。”
“如果不是你讓人給她下藥,我根本就不會對她做那樣的事。”
“我隻是幫你圓了這麽多年的夢想罷了,畢竟你為她守著清白這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兩人說話越來越急,話語中的火藥味十足,似乎稍有不對,兩人就會打起來。
就在傅司辰那句“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話落下後,蔣曆“呼哧呼哧”的穿著粗氣,一時居然沒有找到合適的詞,反駁他。
本來在看文件的王姐,抬起頭,提心吊膽的看著他們,生怕兩人會突然動手,然後波及到她。
沉默了好一會兒,蔣曆開口,慢慢的道:“傅司辰,你不要太過分。”
“我不是過分,我是已經瘋了。”傅司辰自嘲的笑了笑,“從知道微微失蹤的那天起,我就已經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