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誌遠一時語塞。
說實話,這個問題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畢竟有些孩子生下來之後,會很乖,不吵不鬧。
可有些孩子生下來之後,就特別調皮搗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那種。
大概是何誌遠沉默的太久,唐微微撇了撇嘴,幽怨的道:“看吧,你也是這麽想的,他們就是兩個小惡魔,專門來折騰我的!”
“是啊,那怎麽辦呢?要不等他們生下來,我幫你打她們屁股?”
“不行,你不能打他們,他們是我的寶寶,誰都不能打,誰都不能碰。”
“可你剛剛不是還說,好想現在就把他們取出來,然後好好打一頓屁股嗎?怎麽,這還不到兩分鍾,就變卦了?”
“什麽呀,這是我的寶寶,隻能由我打,由我欺負,你們誰都不能碰!”
“……”何誌遠抽了抽嘴角,不客氣的道:“你這護犢子,護的是不是太明顯了?”
唐微微摸著自己的肚子,側過身去,不理他了。
何誌遠不以為杵,手腳輕快的舀了一碗粥,遞給她,“過了這麽久了,你再嚐嚐這粥吧!”
“現在再好吃的東西,到了我嘴裏,還是會犯惡心。就算是勉強吃下去了,也還是會吐出來。簡直就是浪費糧食嘛,太不應該了。”
吐槽了自己幾句後,唐微微還是乖乖的接過碗,小口小口的喝著粥。
這一次或許是運氣好,一碗粥吃完都沒有吐。
胃裏終於有了點兒東西,唐微微長舒一口氣,手一揮,叫道:“再給我來一碗。”
何誌遠“噗嗤”一聲,笑了。
然後乖乖的又舀了一碗粥,遞給她。
唐微微第二碗粥喝了一半,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何誌遠走去開門,見是自己的手下,就回頭跟唐微微交代了一聲,隨手下離開。
離開病房老遠,那手下道:“先前得到消息,傅司辰和蔣曆找到了王姐,並且還把她從旅館帶走了。不過幾天之後,又把她完好無損的送了回去。那期間,似乎他們還派了人,幫王姐看著旅館?”
“這麽快就找到了,看來,我還是低估了這兩個人的能力。”頓了頓,何誌遠又道:“想辦法查一下,王姐被他們帶走後,有沒有說些什麽!”
“說是肯定會說些什麽,不過說的什麽程度,那就不知道了。”
“所以我才讓你想辦法去查。”
“是。”那手下應了一聲,又道:“還有一件事,王姐的旅館裏裝了監控,雖然她把那段時間的監控錄像刪了,我們也找了黑客,從網上清除了母帶裏麵的殘留,可是傅司辰似乎拿到了母帶,還找了人複原裏麵的東西,隻是不知,結果如何。”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已經有幾天了。”那手下想了想,道:“從豐城離開之後,為了不讓傅家和蔣家起疑,我們的人就全部撤出了豐城,所以得到的消息會有些延遲。”
“已經有好幾天了,傅家和蔣家有什麽異動嗎?”
“那個傅司辰那邊,什麽狀況都沒有,隻是那個叫蔣曆的,似乎最近接手了蔣氏集團總裁一職,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麽目的!對了,今晚有個宴會,似乎是要慶祝他成為總裁,從而舉辦的。”
“蔣家嗎?”何誌遠想了想,道:“還是跟之前一樣,繼續監控他們,隻是離遠點兒,不要被發現了。”
“豐城畢竟是他們的地盤,隻要有人盯著他們,想要完全避開他們的耳目,持續監控,怕是有些困難。”
“那就不要一直盯著他們,隻要注意他們的動向就行。”
“這個倒是簡單一些,隻是我怕,有些事情不能及時發現。”
“不用管。”
“是。”
手下行了禮,準備離開,卻又被何誌遠叫了回去。
“還有事嗎?總裁。”
“蔣曆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接手蔣氏集團,恐怕是有什麽問題,你想辦法派人混進宴會,調查一下具體情況。”
猶豫了一下,那手下還是應了下來。
然後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又被叫了回去,“記住,一切都要在隱藏住身份的情況下進行,如果有露馬腳的情況,那寧願不查,也不能讓他們抓到絲毫線索。”
回到病房後,何誌遠一直在糾結,要不要把剛剛手下人說的事情,告訴唐微微。
可是不等他糾結完,唐微微就先一步問了他,“是有什麽難解的事情嗎?”
“你怎麽知道?”
“你的臉上都寫了。”
何誌遠揉了一把臉,“確實有一個難解的事情,不知道該怎麽辦。”
“跟我有關的。”
“對,跟你有關。”
“那就說來聽聽。”
“我剛剛得到了一個消息,跟你沒有什麽關係,可是似乎跟你認識的一個人有關係,所以我在考慮,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你。”
“這個人是誰?”
“蔣曆。”
唐微微怔了怔,“那你跟我說說吧!”
“蔣曆接手了蔣氏集團總裁一職,而且還在今晚舉行了宴會慶祝。”
“就這件事?”唐微微哭笑不得的道:“這也值得你糾結要不要告訴我嗎?”
“我隻是怕你聽到豐城那邊的消息,會難過。”
一句話,直擊唐微微的死穴。
她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慢慢的道:“我隻是一時還接受不了,以後會慢慢習慣的。”
“這跟習慣沒有關係,我希望你能想開。你要知道,生活是自己的,你的想法決定了,你會過怎樣的生活。”
說完,不等唐微微說什麽,他又道:“有關於豐城的這些話,我一直都沒有提過,因為我希望你能夠主動跟我提起,可是這麽多天,雖然你經常在笑,可我看得出來,你並不開心,也很難過。”
“你怎麽知道我不開心,還很難過?莫非,是我表現的太明顯的緣故。”
“你還記得你清醒之後嗎?除了一開始,你問過我王姐的消息,之後就再也沒有問過了。你其實不是不想知道,而是不敢知道,對不對?或者說,從你醒來的那一刻開始,你就知道,自己已經不再豐城了。”
唐微微再次沉默了。
何誌遠歎了口氣,道:“就算是到了現在,你還是在防備著我。之前我一直都沒有提過,隻是不想給你壓力,也是不想你心裏亂想,畢竟你這段時間,也確實太辛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