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溪轉頭看他,“我剛剛就覺得有些奇怪,她嘔吐暈倒,你怎麽會想到懷孕上去?”
阿力看了他一眼,吞吞吐吐的道:“就之前少夫人不是懷孕了嗎?結果別墅這麽多人都沒有發現,我就去查了一下孕婦懷孕的資料,還學了一下檢查孕婦懷孕的基本手段……”
後麵的話,他沒有再說,連溪卻已經明白了。
傅司辰看過檢查結果,沉默了許久。
連溪撓了撓頭,還是沒忍住,問道:“少爺,現在該怎麽辦?要不要把她從地下室挪出來?那地方陰冷潮濕的,她再待下去,肚子裏的孩子可能會保不住。”
“你剛剛給她做檢查,結果怎麽樣?”
“結果不太理想,她的身體非常虛弱,如果不盡快調理,就算是過幾天把她挪出來了,恐怕她肚子裏的孩子,還是會保不住!”
見傅司辰沒說話,阿力小心翼翼的問道:“總裁,這個孩子,需要告訴蔣總嗎?”
“暫時不用告訴他,我需要想一想。”
他拿了檢查結果,轉身上樓。
在他的身影即將消失在樓梯口時,阿力忍不住道:“總裁,不管怎樣,孩子都是無辜的,就算你不為這個孩子想,也要為少夫人肚子裏的孩子想一想呀!”
傅司辰的身影頓住了。
見此,阿力大聲道:“將心比心,您現在的心情也是蔣總的心情,而且您應該聽說一句話,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如果您現在放過了這個孩子,也未嚐不是為小少爺積德。”
傅司辰聽完了他的話,抬腳離開,什麽話都沒有說。
阿力挫敗的歎了口氣,“總裁呀總裁,你可要想明白啊,這可是蔣總第一個孩子!”
“柳宛如肚子裏的孩子,是蔣曆的?”
阿力點頭,“如果是別人的,我才懶得管,可這個孩子是蔣總的,萬一孩子真出了事,不說蔣總如何?就是以後,總裁也會後悔的吧!”
連溪摸了摸下巴,“確實是個問題,現在就希望少爺能夠想通吧!”
“不是希望,是一定要想通呀,你也知道,他們兩個的關係,從小就不錯!蔣總又是少爺極少的朋友之一,若真是因為這樣,而損壞了他們之間的友誼,那多不劃算呀!”
“你覺得他們之間還有友誼?”
“現在不過是蔣總一時沒想通罷了,等他想通了,兩人也就好了。”
連溪了解的沒有阿力深刻,有些沒聽懂他的話。
但這並不妨礙,他想保住柳宛如肚子裏孩子的心。
就像之前阿力說過的,不管怎樣,孩子總是無辜的。
以防柳宛如出問題,連溪直接住在了別墅。
傅司辰回了房間之後,就一直沒有再出來,也沒有什麽吩咐。
阿力去敲過門,不見絲毫回音。
他急得不行,又不敢破門而入,隻得在門口守著,希望他們家的總裁什麽時候想通了,自己推門出來。
皇天不負苦心人,整整過了一頁後,傅司辰推門出來了。
“我記得西郊有一家醫院,是傅家投資建設的,去安排一下,秘密把柳宛如送過去。”
“不讓蔣總知曉嗎?可是以蔣總的智慧,隻要我們有所動作,他必定會得到消息。”
“就算是他得到了消息,現在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阿力一想,也就明白了。
吩咐完了阿力,傅司辰又轉身回了房間。
說實話,他現在的心情並不是很好。
他的妻子和孩子現在還下落不明,柳宛如居然懷孕了。
從昨天知道柳宛如懷孕開始,他就有些後悔,之前自己做的決定。
他完全沒有想到,隻是那一次,居然就讓柳宛如懷孕了。
之前他和唐微微親密那麽多次,都沒有中招,天知道,他有多麽希望唐微微給他生一個孩子。
隻能說,柳宛如實在太好命了。
苦澀的笑了笑,他躺在**,把臉埋在被子裏,似乎是希望,能夠嗅到被子上殘留的唐微微的味道。
阿力說的沒錯,蔣曆一直派人盯著傅司辰。
這邊阿力剛派人把柳宛如送到醫院,蔣曆那邊就得到了消息,隻是他暫時還不知道,柳宛如已經懷孕了。
他沒有絲毫猶豫的,驅車去了西郊的醫院。
在醫院的門口被人攔了下來,他不氣不惱,隻在醫院門前等了一會兒,就開車離去。
等他到了別墅,傅司辰已經在客廳等著他了。
“你為什麽突然這麽好心,把宛如送到醫院?是不是她生病了?還是,這又是你最新的折磨她的手段?”
“如果我說是,你會怎麽辦?”
蔣曆瞬間怒火上湧。
他掐住傅司辰的脖子,寒聲道:“傅司辰,有什麽事情,你衝我來,對付她一個弱女子,算什麽男人?”
“如果她沒有惹怒我,沒有欺負微微,管她是弱女子,還是女漢子,跟我有什麽關係?”
“你把她關在地下室這麽久,也夠了吧?”
“我記得我之前說過,地下室是她未來唯一的歸宿。”
“那你現在把她送到醫院是怎麽回事?”
正常來說,醫院肯定比地下室舒服。
可是,以他對傅司辰的了解,如果傅司辰把人送到醫院,那肯定就是醫院比地下室還要恐怖。
可是西郊的那家醫院,他是知道的,那是傅家投資建設的醫院,傅家擁有全部的股份,如果他想要衝近去,把人帶走,不太可能。
所以在醫院門前被人攔下後,他什麽都沒有做,隻是轉身來找了傅司辰。
“反正你很快也會知道的,我就直接跟你說了吧。我把她送到醫院,是因為她懷孕了,如果不好好調理身體,孩子可能會保不住。”
蔣曆驚嚇過度,下意識的鬆了手,“你剛剛……說什麽?”
“柳宛如懷孕了,如果不把她送到醫院,孩子會保不住,你還有什麽疑問嗎?”
“懷……懷孕?”
一路上,他想了許多傅司辰把人送到醫院的原因,可沒有一個是他覺得,自己一定想對了的。
最後,他想到的最大的可能,就是柳宛如生病了,還是很重的病,重到一定要送到醫院。
可他唯獨沒有想過,是因為柳宛如懷孕了,孩子可能會保不住,傅司辰才會把人送到醫院。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蔣曆都是懵的。
他的心情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會兒上,一會兒下,一會兒呼嘯著乘風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