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樣?”
“至於你,也是一樣的,傅司辰不可能會讓我懷上你的孩子。蔣曆,不管你心裏對我是什麽樣的想法,以後都離我遠一點兒,不要靠近我,也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蔣曆沉默了一會兒,道:“我也沒想靠近你,隻是今日閑來無事,路過這裏,所以來看看罷了,畢竟相識一場!”
“既然現在看過了,那就走吧!我身子不便,就不送你了。”
“宛如,你一定要這麽拒我於千裏之外嗎?”
“不是我要拒你千裏之外,而是我們從來都是兩個世界的人,你與我,我與你,從我幾年前,離開豐城的那天起,都不該再有交際。”
“你做下這樣的決定的時候,有問過我的意見嗎?有沒有問過我,願不願意和你再有交際?”
“你的意見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可我的意見對我自己來說很重要。”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蔣曆起身,霸氣的宣布,“你該知道,你現在沒有說這話的資格。這家醫院,雖然是傅家出資建造的,但於我來說,並沒有什麽區別,我想在這家醫院做什麽就做什麽,如果我想要這家醫院,隻要開口,傅家就一定會給我,你信嗎?”
“我信。”
輕飄飄的兩個字,堵的蔣曆啞口無言。
那些話,他原本不想說的,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說那樣的話。
今天為什麽會說出來呢?
他想了想,居然沒想出來原因。
“宛如,我不介意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隻要你開口,我一定對他視如己出!”
“是嗎?如果我現在,讓你帶我離開這家醫院,你願意嗎?”
“我會帶你離開,但不是今天,我需要做些準備……”
“夠了,蔣曆。”柳宛如冷著臉,絕情的道:“如果你沒有十足的把握,就不要說這種話,我柳宛如現在雖然是階下囚,可也不接受任何施舍。”
“這不是施舍。”
“對於我來說,這就是……”
“我喜歡你。”
柳宛如未說完的話,在蔣曆這句“我喜歡你”麵前,再也說不出來了。
愣了許久,她垂下頭,掩飾住了眼中所有的波動和情緒,“喜歡是這個世界上最廉價的東西。”
蔣曆定定的看著她,“從很久以前,久到你還沒有離開豐城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這麽多年來,一直都沒有變過心。你回來的那天,都不知道我有多開心,你也不會知道,多少次的晚上,我開車守在你住的酒店樓下,等著你偶爾出來的那驚鴻一瞥。”
說著,他苦笑了一下,“這很傻,對不對?身為蔣家的繼承人,我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隻要我開口,大把大把的女人會爭著爬上我的床,可是她們不會知道,我想要的女人,自始至終隻有那麽一個。”
原來真的有一個人這麽喜歡她嗎?
之前聽到傅司辰和田秘書說的話,她一直都不敢相信,或者是不願意相信。
可現在,所有的話全部擺到明麵上,不管她敢不敢相信,願不願意相信,都沒有辦法逃避。
可那又如何呢?
她現在這般殘破的身子,肚子裏還懷了孽種,又怎麽有資格和蔣曆在一起?
柳宛如甚至突然發現,麵對傅司辰的時候,她可以很明確地表露出自己的野心,可是麵對這麽深情的蔣曆,她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什麽事也都做不出來。
“你走吧,我累了,想休息了!”
“我其實一直都不明白,我到底與傅司辰差在哪裏,他不過是比我先認識你罷了,為什麽你寧願守著一個從來得不到的人,也不願意回頭看我一眼。”
這些話很熟悉,似乎曾經有誰跟她說過同樣的話,可到底是誰呢?
她想了許久,居然一時沒想起來。
直到田秘書進來,坐到她的病床邊,她的腦海裏還是沒有絲毫畫麵閃現。
“如果你聰明,剛才就應該對蔣曆說一些好聽的話,哪怕你隻是跟他撒個嬌,扮個柔弱,他都可能會為了你赴湯蹈火,再所不辭。而這些,不是你一直以來,最擅長的嗎?”
“你又知道,我擅長什麽了?”
“其實,我並不知道你擅長什麽,我隻知道,蔣曆愛你成癡,隻要是有關於你的事情,他從來都不會拒絕。”
“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不過是想告訴你,多討好討好她,多跟她說說軟話,也許,你就能從這裏離開了。”
“如果我真的這麽做,你的總裁傅司辰,怕是會讓我永遠都離不開這家醫院了吧?”
“即便你不這麽做,恐怕也離不開這家醫院了。”說著,田秘書一拍手,恍然大悟的道:“這話不對,我都忘了,你在這家醫院隻是暫時的,未來總會回到地下室裏,畢竟那裏,才是你未來的唯一歸宿。”
隨意的又說了幾句話,田秘書離開了病房。
她下樓的時候,看到蔣曆站在車邊等著她,並沒有先行離開。
隻愣了一瞬,她便笑著走了過去,“蔣總,怎麽沒走?”
“等你下來,問你幾個問題。”
“蔣總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們對宛如說了什麽?她為什麽會說,肚子裏的孩子不知道是誰的?”
“這個嘛,我還以為總裁有跟您說過呢,原來沒有嗎?”
其實是說過的,隻是他一直都沒有相信過,以為是傅司辰是在騙他。
沒有半分遲疑的搖了搖頭,他道:“似乎是說過的,隻是我忘記了,我現在隻想聽一下你的解釋。”
“也沒什麽,就是她之前不想生下肚子裏的孩子,我們就告訴她,如果這個孩子不生下來,她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她大概是怕了,就相信了我們的說辭,事實上,之前和她在一起的人是誰,她也不知道。”
“為什麽要騙她?”蔣曆冷下了臉,“我沒有那麽蠢,如果不是你們騙了她什麽,她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我剛剛就說過了……”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蔣曆突然打斷了田秘書的話,“是傅司辰要求的吧,告訴她,和她在一起的人不是我,等她懷了身孕,又告訴她,我有多喜歡她,然後讓她發現,自己已經沒有資格跟我在一起了。這樣我對她有多好,她心裏就會有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