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手裏拎著一個超大的豪華食盒,身後跟著的兩個人,一個拎著同樣的食盒,另一個扛著一個折疊桌。
一行三人,拿的東西實在不少。
傅司辰滿頭黑線的走過去接東西。
蔣曆默默的咋了咋舌,也去幫忙了。
折疊桌撐凱,柳言把所有的飯菜都取出來,居然沒有放下,最後值得把食盒的蓋子放在地上,放不下的菜放在食盒的最上一層。
看著眼前的豪華大餐,傅司辰盡量平靜的道:“你這……是不是太多了一點兒?”
“挑你們喜歡吃的吧,吃不完的,我帶回去。”
一邊的蔣曆,已經拿了碗筷,默默的吃上了。
傅司辰說的沒錯,飯菜果然有些多。
所有守在醫院裏的保鏢和傭人,還有柳言帶來的兩個人,全都動了筷子,也沒有吃完。
“最送飯過來,少送一點兒,這麽多,太浪費了。”
柳言點頭,“本來以為你胃口不好,所以多送了些,讓你挑自己喜歡的,盡量多吃一點兒。”
蔣曆淡淡的接了一句,“他胃口不好?我怎麽覺得,他胃口好得很?”
柳言瞟了他一眼,“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我長了嘴,就是要說的話的呀!你為什麽不讓我說話,誰給你的權利?”
“為什麽我覺得,你有時候那麽煩?”
“誰說我煩了?司辰就從來不說我煩,隻有你,一見到我,就說我煩。”
傅司辰靜靜的看著他們鬥嘴,腦海裏浮現出的,卻是第一次帶微微,去見柳言的畫麵。
那個時候,柳言和蔣曆也是這樣,一直在鬥嘴,他和微微就在一邊看熱鬧。
他記得,當時微微笑的真的很開心。
“放心吧,傅爺爺會沒事的。”
突然聽到柳言在耳邊說的話,傅司辰瞬間回神,“我知道,現在隻等他醒來就好。”
“嗯。”柳言起身,道:“我先走了,然後會去看一下傅奶奶,你有沒有什麽話,需要我帶給她的?”
“沒有,你隻讓她別擔心,好好休息就行。”
柳言走了,蔣曆變成了跟屁蟲,和他一起離開了醫院。
盡管柳言極度拒絕他跟著,也沒能扯下這塊人形牛皮糖。
“你不在醫院陪司辰,跟著我做什麽?”柳言頭疼的看了他一眼,往旁邊挪了挪。
“我也要去看傅奶奶。”
“你什麽時候去不行,非要今天和我一起去?”
“傅奶奶向來喜歡你,和你一起去,他可能會更開心。”
“這都什麽邏輯?”
“這是我的邏輯啊!”
“你是不是有話跟我說?”柳言皺眉,“我警告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不然,別怪我把你丟下去。”
“呀,居然被你猜到了!”眼見柳言冷下了臉,蔣曆不敢再多話,連忙道:“是這樣的,我和司辰原本打算今天去宿城,可是傅爺爺現在生病住院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醒來。”
“所以你想,讓我代你們去宿城?”
“這也是我剛剛才想到的。”蔣曆高深莫測的道:“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指明,帶走唐微微的就是何誌遠,可是他的底細,一直都沒有查到,也沒有在他身邊發現唐微微的存在。所以我和司辰決定,親自去宿城。可是現在我發現,比起我們,更適合的人是你。”
“我懂了,如果真的是何誌遠帶走了唐微微,那麽他一定會在豐城留下他的人,你和司辰肯定已經在他的監視之下了。可是我不一樣,我到現在,都沒有在明麵上出現過,即便是他知道了我的存在,也不會想到,我居然會為了你們去宿城。”
“沒錯,就是這樣。他在明,你在暗,查起事情來,可要方便的多。”
“好,等看完傅奶奶,我就收拾東西去宿城。”
“不急。”蔣曆摸了摸下巴,高深莫測的道:“豐城的事情,應該瞞不了何誌遠。等過幾天,他以為我們忙的沒時間管他後,你再去宿城。這樣,你或許還能有意外的收獲。”
蔣曆的過幾天再去宿城,直到一個多星期後,還沒有確定具體時間。
那天,柳言和他一起去看了傅老夫人,吃過晚飯才離開了傅家老宅。
柳言回去,蔣曆回醫院。
然後,柳言就一直在家裏等著蔣曆的電話。
可不知道是醫院太忙了,還是又發生了什麽意外,蔣曆一直沒有聯係他。
這一日,他沒忍住,打了電話給蔣曆。
“你說的去宿城,到底是什麽時候?”
“不要著急啊,還要等幾天呢!”
“你的等幾天,我已經等了一個多星期了。”
“那這樣吧,我讓人把目前我們查到的資料給你送去,你先看一下,這樣你去了之後,心裏也有些底。”
“蔣曆,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在算計些什麽?”
“也沒有算計什麽,好吧,我實話跟你說吧,傅爺爺早就已經醒來了,他的身體目前正在恢複期,差不多還要一個星期,應該就可以出院了,我也跟司辰說了,你代我們去宿城的事情。”
“所以呢?”
“所以到時候,我和司辰會在豐城做些事情,吸引何誌遠的目光。”
“難道現在不行嗎?”
“傅爺爺的事情,傅家現在隻有司辰在忙前忙後。也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傅家那些八杆子打不著的親戚,得知傅爺爺生病住院的消息,一個個都冒了出來,司辰要應付他們,就已經很累了,我就沒好提這個。”
“傅家的那些親戚?”柳言揉了揉太陽穴,“我最煩應付的,就是一些親戚什麽的。”
“我也不耐煩,可是沒有辦法,因為我一直在幫司辰的緣故,那些人,現在把目光也投放在了我的身上,時不時的在司辰麵前給我上眼藥,煩的我好想把他們一個個的,都給丟出去。”
“既然如此,那你和司辰就先忙,我就不打擾你們了,然後就是你剛剛說的資料,先發給我吧,我好好看一看!”
忙不迭的掛了電話,柳言拍拍胸口,吩咐了人,讓最近不要來打擾他。
不多時,蔣曆派來送資料的人就到了。
看了看麵前抱著厚厚一摞牛皮紙袋的女子,柳言詫異的問道:“請問你是?”
“我叫安藍,是蔣總的秘書,柳先生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安藍小姐,我叫柳言,你也直接叫我的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