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和安藍的進展,一直都不太順利。
皇天會所的所有底細,都已經查清楚了,可是何誌遠的底細,這麽久了,還是沒有全部挖出來。
還有唐微微的下落,至今沒有找到。
整個宿城都快要被他們翻遍了,幾乎所有可能的地方,他們都找過,可最終什麽都沒有找到。
最後,柳言決定扮做顧客,進入皇天會所。
安藍緊緊的捏著手指,語氣平靜的道:“去皇天會所找人?這不太容易吧!”
搖搖頭,柳言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也不會很難,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人。”
“那,你打算怎麽進去?”
“就那麽光明正大的走進去啊。”
柳言說的光明正大的走進去,還真就是光明正大的走進去。
下了車後,兩人往門口走。
守在門口的保安攔住了兩人,“請二位出示會員卡。”
安藍心裏緊張的要死,卻一臉平靜的看向蔣曆。
蔣曆對她安撫似的笑了笑,伸手掏出一張金卡,遞給了保安。
那保安恭恭敬敬的接過卡,在一個儀器上刷了一下,就把卡還給柳言,讓兩人進去了。
直到進入包廂,安藍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們怎麽就這麽容易,就進來了!
“這裏是會員製,還是那種不記名的。所以隻要有會員卡,就可以進來的。”
“可你怎麽會有這裏的會員卡的?”
“問別人要的啊。”
“要……要的?”
一個謎團解開,又有另一個更大的謎團擺在眼前。
可那個能幫她解開謎團的人,正忙著在包廂裏尋找著什麽,沒有時間理會她。
安藍覺得自己被套路了,並且還有證據。
“你在找什麽?”
“監控設備。”
安藍臉色一變,連忙幫著一起找。
半個小時後,足足二十多個針孔攝像頭,被兩人擺在了沙發邊上的桌子上。
“居然有這麽多。”
“這還算少的,我以前進過一間房,和這差不多大,針孔攝像頭一百多個。”
安藍的嘴巴,張的能塞下一顆雞蛋,“銀行的金庫都沒有這麽多的針孔攝像頭吧。”
“這個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當時進的那間房,比銀行的金庫可貴重的多。”
安藍:“……”
揉了揉抽痛的眉心,安藍小聲道:“接下來,我們怎麽辦?”
“唔,出去轉轉吧!”
說做就做,柳言拉著安藍的手,就出了包廂。
所以,都不在包廂裏待著,費那麽大的力氣找針孔攝像頭做什麽?
安藍百思不得其解。
兩人也沒有特意去轉,出了包廂後,直接往前走,沒路了就轉彎,遇到障礙就避過去。
就這樣走了十幾分鍾,都沒有人管。
在路過一扇門的時候,兩人聽到了裏麵的嘈雜,下意識的推門走了進去。
那裏麵,是一個賭場。
一百多個人,分了好幾十桌,在賭博。
麻將,鬥地主,橋牌,梭哈……
隻要能賭的,這裏都有。
安藍看了一眼就想走。
柳言拉住了她,然後湊到她耳邊,小小聲的道:“走不了了,從我們進來的時候開始,就已經被盯上了。如果我們現在離開,一定會被抓的。”
安藍湊到他耳邊,不動聲色的回道:“你怎麽對這裏這麽熟悉。”
“回去了再跟你說。”
柳言帶著安藍去了服務台,掏出那張會員金卡,遞給服務台穿著短旗袍的小美女,“換一百萬籌碼。”
旗袍小美女動作很快的拿卡刷了一下,就把一百萬的籌碼,連同金卡一起,遞還給了柳言。
柳言接過金卡,拉著安藍就走。
安藍剛想說,籌碼沒拿,就看見那個旗袍小姐姐離開前台,端著一盤子籌碼,跟在了兩人身後。
“你想玩什麽?”
“隨便啦,我都可以的。”
柳言點頭,帶著她去了梭哈的桌子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柳言的運氣好,短短半個小時,他就贏了八十多萬。
想了想,他把牌給了安藍。
結果,不到二十分鍾,安藍就把蔣曆贏的錢,全都輸了出去不說,還倒貼了十幾萬。
柳言故作生氣的表情,讓她離遠一點兒,自己再次上了場。
不過這一次,他沒有玩多久,把輸的錢贏了回來,就帶著安藍離開了……
之後,兩人沒敢再亂開門,隻看似隨意的轉了幾圈後,就回了包廂。
門剛關上,安藍就想說什麽。
柳言連忙低頭,用嘴堵住了她的嘴,唇與唇摩擦間,幾個字輕輕的吐出,“別說話。”
琴親……親她了。
這個人,這個柳言,居然親了她。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親過她,就連她父母,最多也隻是摸摸她的頭而已。
這個……這個柳言,好大的膽子。
安藍全身都是僵硬的,一股熱氣從腳底直往頭頂竄,柳言說了什麽,她都沒有反應過來。
等柳言覺得可以了,放開她時,她已經紅成了一顆大號人形番茄。
拍了拍自己發燙的臉,她想問柳言為什麽親她,就看見他又在包廂裏搜出了二十多個針孔攝像頭。
瞬間一切都明了了。
原來在他們離開的這一段時間,又有人在他們的包廂裏安裝了針孔攝像頭。
熱氣攸的一下,退的幹幹淨淨。
“抱歉,剛剛嚇到你了吧?”柳言一邊處理攝像頭,一邊解釋道:“我們剛剛出去的時候,就有人發現了我們的行蹤,然後他們似乎察覺到我們破壞了攝像頭,趁我們出去的時候,又重新安裝了一些。”
安藍故作鎮定的道:“居……居然有這樣的事。”
“對,這裏就是這樣,稍不注意,你的隱私和重要的話,就被人看去,聽去了!”
“那現在呢?我們要做什麽。”
“什麽都不做,休息一會兒,就離開這裏。”
“啊?為什麽?”
“回去說吧,這裏……不太安全。”
安藍秒懂。
兩人又在包廂裏待了十幾分鍾,就離開了皇天會所。
就在他們離開的兩分鍾後,何誌遠疾步進了會所。
“那兩個人呢?”
監控室裏的保安經理神情凝重的道:“人剛剛已經走了。”
“走了?”何誌遠氣的踹了一腳桌子,“為什麽不攔下他們?”
“那個男的,拿的是金卡,我們沒敢攔啊!”
“怎麽會是金卡?”何誌遠眉頭一皺,“那金卡上有沒有鑲著藍田玉和鑽石?”
“隻鑲了藍田玉,倒是沒看見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