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別小看我,我也是很厲害的。”
“也沒說你差呀,好了,你們好好休息吧,我去收拾一下東西,順便做下安排。”
掛了電話,傅司辰下意識的想打電話給蔣曆,說一下今天的事情,可電話號碼調了出來,他又猶豫了。
手指懸在手機屏幕上方好幾分鍾,都沒有按下去。
最終,他還是收起了手機。
蔣曆才把柳宛如帶回去,這個時候,就不要打擾他了吧。
有關於唐微微的事情,他自己來就好。
要不要打電話,告訴蔣曆今天的事?
這個問題,柳言和安藍也同樣在糾結。
之前,蔣家和傅家結盟了,所有的人手和消息,都是共享的。
現在柳宛如流產,又被蔣曆帶回了蔣家,按理說,結盟應該已經結束了。
可是,誰都沒有提這個問題。
蔣曆的秘書安藍,現在也還在宿城,沒有人召她回去。
捏了捏衣角,安藍慢慢的道:“我是總裁的秘書,受他的命令來宿城,不管是什麽事情,都不應該瞞著他。”
柳言皺眉,遲疑的道:“柳宛如剛剛流產沒多久,蔣曆才把她帶回去,這個時候打擾她,是不是不太好?而且,他現在應該也沒有心情,過問這些事情吧!”
“不管該不該打擾他,有沒有心情,身為他的秘書,我還是要跟他說一下的。”
“你說的雖然沒錯,可我還是建議你,不要告訴他。”
“可我是他的秘書啊!”
好像也是?
柳言摸著下巴,想了一下,突然一拍手,慢悠悠的道:“你是他的秘書沒錯,可宿城的事情,是他們交給我的,當初我讓你過來,也隻是讓你幫我,所以你並沒有自己做主的權利。現在我命令你,不許把這裏的事情告訴他。”
安藍眨了眨眼,這話似乎沒毛病?
可怎麽感覺哪裏怪怪的?
她還在苦苦思索,柳言卻突然霸道的道:“我告訴你,宿城的所有事情都由我做主,你隻需要聽我的命令就好,不要做多餘的事情,說多餘的話。”
“我是總裁的秘書。”
“在他讓你到宿城來的時候,你雖然是他的秘書,卻已經不需要事事聽從他的話了。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的道理,不懂嗎?”
這句話是用在這裏的嗎?
想想,似乎也可以用的樣子。
安藍哭笑不得的道:“真要聽了你的命令,恐怕我回豐城的那天,就是被炒魷魚的那一天。”
“炒魷魚怕什麽?我養你。”
說著,似乎是怕安藍不信,他又加了一句,“我家很有錢的,我名下的資產也不少,養活一個你,還是可以的。對,就這麽辦吧,等回去豐城,我就把我名下的資產交給你打理,這樣的話,也不比你做蔣曆的秘書差。”
安藍以為他是說笑的,並沒有多在意。
卻沒想到,等他們真的回了豐城,柳言給了她一份大禮。
而現在,因為他的話,安藍心裏莫名輕鬆了許多,也不糾結了。
反正她就是一個小人物,該怎麽做,暫時也輪不到她做主。
皇天會所的事情,讓何誌遠一晚上都沒有睡著。
他一直在思考,那兩個人是什麽人。
擁有皇天會所鑲藍田玉的金卡,身份必定不凡,可宿城所有金卡以上的會員,不少,但也不多,會所的服務員也不會不認識。
既然如此,那就隻可能是外來之人。
他一開始想到的,是傅司辰和蔣曆,可那兩個人一直都在豐城,手下人也查過,兩人沒有離開。
那,還有誰呢?
外來之人,又在皇天會所裏找著什麽,怎麽看,怎麽想,都不太正常。
最特別的是,他手下的人查到兩人住的酒店,卻沒找到人,他們提前得到消息,跑了。
或許不是提前得到的消息,是早就猜到他會有的動作,也猜到他會查到他們住的酒店,所以,早早就做了安排。
這樣的時刻,又是這樣的兩個人,他心裏實在沒底,手下人又什麽都查不出來。
他雖然厲害,可是傅家和蔣家也不差。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能夠在他們的調查下,隱藏住一切。
這會不會,是他們的打草驚蛇之計?
想到這個可能,何誌遠就打了電話給曲連,讓他立刻到別墅來。
曲連來的很快,不到半個小時,就已經坐在何誌遠的書房裏了。
“總裁,您這麽晚叫我來,是出了什麽事嗎?”
“皇天會所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吧?”
曲連抿了一下唇,“知道,我也派人搜查過那兩人的下落,可是什麽都沒有查到。”
“你現在別管他們的下落了,去清查一下他們是什麽來路。”
“總裁,懷疑什麽?”
“我懷疑,有第三方勢力,進了宿城。”
“難不成,那兩個人,不是傅家和蔣家的?”
何誌遠目光森冷的注視著窗外,“傅家和蔣家的人,我查過,都在豐城,沒有動過。初始我以為,他們去皇天會所,是為了找唐微微,可是現在我覺得,或許並非如此。”
“不是找唐微微小姐的?那他們是找誰?或者找什麽東西?”
“都還不知道,需要查,所以我才讓你,專注查他們的底細。我不允許有一絲一毫的意外發生,記住,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是,總裁。”
“這個,你帶上。”何誌遠拿出一張和田玉雕琢的卡片,遞給他,“我暗地裏的勢力,你都知道,拿這張卡調度他們。”
等曲連帶著玉卡走了,何誌遠才覺得安心了些許。
他暗地裏的那股勢力,建立有五年了,之前從未用過,這一次正好試試他們的能力,希望不會讓他失望。
該做的都做了,該安排的也都安排了,躺在**的時候,他卻還是睡不著。
輾轉反側許久,他還是起床下了樓。
拿出茶具泡了一壺茶,他在客廳裏一直坐到天亮。
一頁好眠的唐微微,睡醒之後,覺得有些餓了,就準備下樓吃早餐。
在客廳裏,看到熬紅了雙眼的何誌遠時,嚇了一跳。
又見他麵前擺著的茶壺,憂心的走過去,問道:“你……昨晚都沒睡嗎?就坐在這裏喝了一晚上的茶?”
“有些事壓在心裏,就沒睡著。躺在**也覺得沒意思,就起來泡了壺茶喝。”說完,他又意外的道:“你呢?怎麽也這麽早就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