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皇天會所的會員卡是不記名的,不然我還真沒有辦法。你等著,我現在就讓人把卡給你送過去。”
掛了電話後,傅司辰撥了內線電話,讓酒店送一份餐點到房間。
二十多分鍾之後,服務員推著餐車,進了傅司辰的房間,放下餐點後就離開了。
全程,傅司辰沒有說一句話,服務員也隻說了一句:“請慢用。”
暗處,一雙眼睛注視著這一切。
等服務員走後,那雙眼睛也消失了。
吃了飯,又睡了一覺。
在太陽剛剛落山時分,傅司辰起來,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了衣服之後就出門了。
幾乎是同時,何誌遠就得到了消息,“你說,他出門了?知不知道,他去了什麽地方?”
曲連想了一下,道:“他要去什麽地方還不知道,隻是那個方向,似乎除了皇天會所,也沒有其他特別的地方了!”
“皇天會所?”何誌遠提高了聲音。
“對……對呀!”
何誌遠立即起身,“吩咐會所,全麵戒備。另外,安排一下,我現在過去會所。”
“您的意思是,他的目的地就是皇天會所?”
“等他到了,就確定了。”
到底是自己的地盤,何誌遠後出發,卻也在傅司辰的前麵,到了皇天會所裏。
幾乎是在他進去的下一刻,十輛林肯,護送著一輛勞斯萊斯魅影,停在了皇天會所門口。
從林肯車裏,下來幾十個身穿黑西裝的保鏢,隔開了周圍的人群。
然後,魅影的副駕駛打開,阿力下車,打開了後座車門。
傅司辰下車,站在原地掃視一圈,步履悠然地往會所裏麵走。
阿力搶先一步,拿著一張金卡,遞給會所門口的保安。
那保安彎了彎腰,恭敬的道:“總裁說,傅總來了,就請您直接進去,還說不用檢查金卡,這必定是真的。”
傅司辰也不客氣,帶著阿力跨過那扇門。
前方,何誌遠站在那裏,似是在等著他們的到來。
這是他們真正的第一次相見。
兩人彼此都知曉彼此,各自也都查過對方的底細。
可以說,兩人了解對方,比了解自己還多。
今日終於麵對麵了,各自的感覺卻有不同。
在傅司辰的心裏,第一眼看到何誌遠的時候,就浮現出了一句話:長的湊合,氣勢不夠,外強中幹,陰險狡詐。
反而是在何誌遠的心裏,對傅司辰是這樣的評價:英俊絕倫,氣勢強盛,又不鋒芒畢露,年紀不大,一眼看去卻自有一種成熟穩重,不愧是豐城最有權勢的男人。
看出了何誌遠眼中的讚歎,傅司辰眸光一閃,伸出右手,“何總,幸會。”
何誌遠同樣伸出右手,與他的手交握,晃了兩下,“傅總百忙之中光臨宿城,何某有失遠迎,還望海涵!”
“隻是閑暇之時,隨意走走,沒想驚擾了何總,是傅某的不是。”
“怎會是驚擾?何某與傅總神交已久,如今難得見麵,可要好好聊聊。”
兩人一邊聊,一邊往裏走。
曲連和阿力跟在兩人身後,亦步亦趨。
何誌遠沒有帶傅司臣進包廂,而是在整個會所裏轉了一圈,路過一個地方,就介紹一下那是哪裏,最後一行人停在了賭場。
今日的賭場裏,沒有客人,每一張桌子都空著。
傅司辰掃視一圈,隱下了臉上的笑容,“何總,這是何意?”
“我這會所裏沒什麽好玩意,聽說傅總對‘賭’挺感興趣的,未免傅總無聊,特意帶傅總來這裏看看。”
這是想跟他賭一把嗎?
傅司辰扯了扯嘴角,隨便在一張桌子前坐了下來,“何總想跟我賭什麽?”
何誌遠在他對麵坐下來,揮了揮手,立刻有兩名穿旗袍的小美女,端著兩盤籌碼,放在兩人的麵前。
“每個人的籌碼是一千萬,賭什麽傅總決定,誰的籌碼先輸光了,那個人也就輸了。”
“那輸了的人呢?”
“這宿城,是我的地盤。”
這意思就是,如果他輸了,就滾回豐城嗎?
或者還有更深一層意思,誰輸了,就不要再對唐微微有任何念想?
傅司辰冷笑,別有深意的道:“之前聽說,何總金屋藏嬌,在別墅裏藏了一位美女,還懷了孕,看來何總快要當父親了,還未曾恭喜過你,失禮了。”
何誌遠心裏一驚,麵上卻平靜的道:“自亡妻去世之後,我一直都忘不了她,便找了一個與她極其相似的女子,陪在身邊,以做念想。隻是沒想到,她會意外懷孕。虎毒不食子,到底是我的血脈,便留下了。”
傅司辰不置可否的點頭,“看來,何總還是個戀舊的人。”
在他身後的阿力,目光一直停留在曲連的臉上,清清楚楚的看到,在何誌遠說出那句“到底是我的血脈”的話時,曲連的表情略微一變,卻又極快的恢複了正常。
何誌遠笑笑,道:“傅總決定好了,要賭什麽了嗎?”
“今天會所裏,沒有其他客人嗎?”
“得知傅總要來,我事先就將會所裏的人,全部都清空了。畢竟傅總難得來一次,不好讓別的客人驚擾了傅總你。”
“那這樣一來,豈不讓何總,損失了一大筆錢?”
“錢而已,不算什麽。若是傅總喜歡,這家會所送給傅總,也不算是什麽問題。”
“如此,那就先謝過何總了,剛剛進來的時候,我轉了一圈,覺得這會所還算不錯。”
何誌遠的臉僵了,還不等他客氣兩句,卻又聽傅司辰道:“一山不容二虎,宿城既然有了何總,我也不好在此多留。這場賭,我若輸了,便回去豐城,再不踏進宿城半步,若是我僥幸贏了,還請何總應允我出錢買下這家會所的要求。”
這個賭注,聽起來是傅司辰占了便宜。
畢竟他若是輸了,不過是離開速成而已,她的人卻還是可以留下的。
反而他若是贏了,何誌遠就要答應他把會所賣給他。
在宿城經營一家會所不容易,有現在的規模更不容易,隻是幾句話,就要讓何誌遠把會所賣掉,若是換了一個人,畢竟覺得是異想天開。
可隻有他們彼此才知道,這場賭,真正的賭注是唐微微。
離開宿城,就意味著輸了先機,再想找到唐微微,恐怕希望渺茫。
得到會所,就可以清查一下會所裏,有沒有唐微微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