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過她了嗎?還是她告訴你,她不想留在我身邊了?何誌遠,我很好奇,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跑到我麵前來說這樣的話。”

傅司辰覺得很可笑。

一個與微微非親非故,僅僅是認識的人,居然大言不慚的跑到他麵前,跟他說,讓他放微微離開。

微微是他老婆,他為什麽要放自己的老婆離開?

簡直不可理喻。

“我沒有問過她,她也沒有告訴過,可是我知道。你對她做了那樣的事情,她怎麽會還想留在你身邊?她現在一定很恨你!”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你不是她,又怎麽知道她心裏的想法,她甚至都沒有跟你說過什麽,你就自以為是的以為,她想離開我,居然還說她恨我,你哪裏來的這麽可笑的想法!”

“你對她做了那樣的事情,還與別的女人牽扯不清……”

傅司辰不耐煩了,直接抬手,示意他別說了,“不管我做了什麽,微微又是什麽樣的想法,那都是我們的事,跟你沒有關係。”

話落,他嘲諷的笑笑,語氣裏帶了點兒森寒的殺意,“如果我沒記錯,你結過婚吧?既然你愛上過別的女人,怎麽還敢在微微麵前,說喜歡她?你能要點臉嗎,何誌遠!”

唐微微心裏一驚。

剛剛何誌遠跟她說的話,傅司辰果然已經都聽到了。

隻是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

她還在思考著這個問題,何誌遠卻已經大吼起來,“我結過婚又怎樣?我的妻子已經去世那麽多年了,再深的感情也總有被磨滅的那一天,更何況,她已經不在我身邊了。”

傅司辰的臉色,已經完全黑的跟鍋底一樣了。

這麽無恥的人,居然在微微麵前大肆表白,說是喜歡她,真是汙了人的眼,也髒了人的耳。

再深的感情也總有被磨滅的那一天?

這個何誌遠,真的懂什麽是感情嗎。

“就因為去世了,你就不喜歡她了嗎?還是你覺得,已經逝去的人,就不值得自己再喜歡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你怎麽有資格談喜歡微微?”

頓了頓,他又道:“我告訴你,感情是永遠都不會磨滅的,如果被磨滅的感情,那就不是感情了。我現在突然很懷疑,你到底喜歡過你那個妻子嗎?還是你借著喜歡她的名義,表現你的情深似海?”

越說,傅司辰越覺得自己說的對,直視何誌遠的目光,也越來越冰冷。

如果不是有唐微微在這裏,恐怕他會直接動手打人。

即便是沒有動手,他的雙拳也緊緊的握了起來,似乎已經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

“我沒有,傅司辰,你別汙蔑我。我喜歡琪琪,可是她已經去世了,我不可能永遠活在過去。我喜歡微微,也是真的喜歡她。要說這裏沒資格喜歡微微的人,是你吧,傅司辰。”

“上一次,我就跟你說過,我和微微的事情,是我們的家事,你沒有資格置評。現在看來,你是都已經忘記了。”

“你是不知道怎麽反駁我,才會這麽說的吧!”

傅司辰歎了口氣,直接了當的道:“跟你這種人,沒什麽話好說的,滾吧,不要逼我動手!”

“傅司辰,你別得意,你真以為你做的事情,沒有人知道嗎?”

傅司辰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但是,還不等他做什麽,就聽何誌遠大喊道:“微微,你生產之前,唐氏集團的那些事情,就是傅司辰做的。”

“何誌遠,你給我閉嘴。”傅司辰臉色大變,盯著何誌遠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樣。

他幾乎不敢回頭,去看唐微微的表情,他甚至連話都不敢再說。

努力的穩住瘋狂抖動的心神,他剛想動手,把何誌遠先拖出去,再跟唐微微解釋,就聽見了唐微微的聲音,“讓他把話說完。”

腳步一頓,就再也抬不起來了。

他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短短幾秒鍾,就改變了好幾次。

他一直沒有回頭,所以他不知道,唐微微臉上有什麽樣的表情,又是用什麽眼神在看他。

但是不用去看,隻憑想象,他就知道,唐微微現在的臉色,一定很難看,眼中一定充滿了對他的恨意。

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他閉上雙眼,不再去管何誌遠接下來要說什麽話,也不去管唐微微接下來會有怎樣的動作。

他就隻是站在那裏,不動,也不說話。

“微微,你不知道吧,你生產之前,網上突然爆出來的唐氏集團的消息,是傅司辰故意為之,唐氏集團的那些事情也是他做的,包括現在唐氏集團的所有股份,也都在他的手上。”

“微微,他是故意的,他想逼你出來,所以就做了這樣的事情,後來你生產之後,我投資唐氏集團,想要保住唐氏集團,可是他也沒有停手。我那段時間特別忙,就是為了跟他對抗,要不然,以何氏集團的勢力,怎麽可能會折騰那麽多天,都沒有能把事情解決?”

“微微,他一直在騙你,你不能再相信他的鬼話了。曾經受了那麽多罪,吃了那麽多苦,你還沒有受到教訓嗎?”

“他現在對你這麽好,你怎麽知道他不是為了一一和七七,如果他起了心思,想把一一和七七帶走,你能保證自己有足夠的能力留下孩子嗎?別忘了,他可是傅司辰,有豐城最有權勢的男人之稱。”

“他的心機之深,絕對超過你的想象。還有他的一言一行,莫不帶著銀誘的意味,不然你怎麽會變成現在這樣?醒醒吧微微,不要再被他欺騙了,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滿身傷痕,無聲無息躺在那裏的樣子。”

何誌遠苦口婆心的說了很多,傅司辰都沒有阻止他,就連唐微微也沒說什麽。

等他說完,空氣一片寂靜。

傅司辰還是站在那裏,低著頭,誰也不知道他的臉上,是怎樣的表情,也沒有人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

他就隻是站成了一座雕塑,一座沒有感情,沒有生機的死物。

唐微微沉默了許久,突然道:“他說的,都是真的嗎?唐氏集團發生的那些事情,都是你做的。”

那一座雕塑,終於還是動了。

傅司辰慢慢的,慢慢的轉過身,麵對唐微微,“你相信,他說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