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帶著杏仁露香味的吻,差點兒讓安藍失去了理智。

索性在臨門一入時,及時醒悟過來,製止了柳言直飛入門的動作。

“藍藍,鬆手。”柳言紅著眼,硬生生的擠出這四個字。

安藍搖了搖頭,非但沒鬆手,握著那根滾燙棍子的手指,還緊了緊。

“嘶……”

“你不能不要……我現在不方便……”

說實話,安藍也有些堅持不住了。

她是人,該有的感覺都是有的。

所以柳言有多想,有多難受,她也是一樣的。

隻是……

定定的看了安藍許久,柳言最終還是閉了閉眼,複又睜開。

然後安藍就感覺到,有一隻手,握住了自己的……

柳言的古禮學的不錯,深諳禮尚往來的精髓。

所以在安藍的幫助下,解決了自身的問題後,就也用唇舌,幫安藍解決了問題。

當然,杯子裏最後的那一丁點兒杏仁露,他也沒有浪費,完全用在了安藍的身上。

等安藍手軟腳軟,衣衫淩亂的下車時,已經天黑了。

看了一下時間,晚上八點。

除去路上的那半個小時,他們在車裏,足足花費了一個半小時的時間。

“好餓啊!”揉著肚子,靠在柳言的懷裏,她可憐兮兮的道:“我們晚上吃什麽?”

“你。”柳言高貴冷豔的丟出一個字,然後在安藍嗔怒的目光注視下,慢條斯理的道:“這是我想吃的,你想吃什麽,我就給你做什麽,什麽都可以。”

最後的那句話,他特意加重了語氣。

安藍秒懂他話裏的意思。

這個男人,還真是……

臉飛紅霞,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安藍扭頭就走。

柳言勾起嘴角,又舔了舔唇,似乎在回味著什麽。

晚上的這頓飯,柳言最終還是沒有吃到自己想吃的。

至於安藍想吃的,柳言覺得,應該是吃到了。

所以,在洗了碗,又打掃了衛生後,他再次湊到安藍的身邊,摟住了她的腰,“你吃飽了,我還餓著呢,你都不心疼嗎?”

安藍毫不客氣的道:“不心疼,餓死你活該。”

柳言沉默了好一會兒,低聲道:“明明你也很喜歡的,吃的時候,還不停的讓我快一點兒……”

剩下的話,消失在安藍的手掌下。

之前在車裏的時候,沒讓他入門,所以吃飯的時候,他又想入門。

被拒絕了,就把她當成了桌上的一盤菜,吃了個幹淨,現在還有臉說餓,臉呢?

安藍咬著腮幫子,聲正言詞的道:“你不許再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柳言拉下她的手,委屈的道:“我哪有說什麽奇奇怪怪的話,我隻是說了實話而已。”

“你的實話,我不接受,也不想聽。”

“那你想聽什麽話?”

“什麽話都可以,隻要不是之前的話……就行。”

於是,柳言想了想,道:“我們不是男女朋友嗎?剛剛那些話,不是很正常的嗎?”

安藍嘟著嘴,不高興的道:“我們現在才確立關係,哪裏正常了?我跟你講,你不許再做什麽,也不許再說什麽,不然,我真的要生氣了!”

舍不得心上人生氣,柳言隻能默默平複嚇身體的躁動。

安藍察覺到什麽,乖乖的任他摟著,沒有打擾什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快十點了,安藍才從有些迷糊的狀態裏,清醒過來。

“唔,好晚了,我好困啊!柳言,我要回去睡了。”

柳言的第一反應,是拒絕。

“都這麽晚了還回去,你今晚能睡多長時間,不如留下吧!”

“留下?方便你做壞事嗎?”安藍斜著眼睛看他。

柳言一本正經的道:“雖然我很想,但是你不願意,所以我不會勉強你。我讓你留下,是因為明天周末,你不用上班,我們可以出去約會,你住在我這裏,更方便。”

“你可以明天去接我。”

“一來一回的,多浪費時間啊!有這個時間,我們還不如多聊聊天。”

安藍吐槽,“聊什麽?那些奇奇怪怪的話,還是那些掉節草的話?”

“你為什麽會這樣想?”柳言疑惑的看向她,“我就是想跟你聊聊我自己而已,比如說,我的戀愛史,成長史,家庭觀什麽的。”

安藍:“……”

柳言回了她一個迷之微笑。

半晌,安藍起身,“我還是去睡覺吧,今晚我睡你房間,你睡沙發!”

之所以會這樣說,是因為她知道,這男人是不會給她另外準備房間的。

甚至這麽大的一座別墅,裏麵可能隻剩下他自己的那間房可以睡。

打算被拆穿,柳言也不在意,他也沒想過這麽簡單就達成目標。

不過,口頭上的便宜,還是要有的。

“藍藍,若是睡不著了,我可以陪你聊天,聊什麽都可以啊。”

安藍沒理他,自顧自的進了房間,還把房門反鎖了。

到了淩晨五六點,安藍被噩夢驚醒,然後就睡不著了。

“烏鴉嘴。”惱怒的罵了一句,她披了一件衣服出門,把睡在沙發上的柳言揺醒。

“藍藍。”

“如你所願,我睡不著了。”

柳言:“……”

快速爬起來,把人摟進懷裏,柳言笑眯眯的道:“藍藍,你想聊什麽?我的戀愛史,還是成長史,或者家庭觀,都可以的。”

這話完全沒有覆蓋住,安藍腦海裏浮現出的畫麵。

她沉默了一會兒,小聲道:“我剛剛做夢,夢到微微了。”

她說的若無其事,卻沒能掩蓋話裏的顫抖。

柳言攸的沉下臉,表情嚴肅的道:“你為什麽會夢到她?不應該是夢到我嗎?”

安藍給了他一個害怕中,夾雜了些許悲傷的眼神。

柳言抿了一下唇,俯首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輕吻,不說話了。

又沉默了許久,安藍方才輕聲道:“我剛剛做夢,夢到微微被何誌遠帶到了國外,受盡了折磨,都逃不出去,我想救她,可是我伸向她的手,穿過了她的身體。後來,無論我怎麽做,都沒有辦法碰到她。”

“這隻是一個夢而已。”柳言皺眉,“你不記得了嗎?唐微微後來被司辰帶回豐城了,沒有被何誌遠帶走!”

“我知道啊,隻是緊接著,我又做了一個夢。”頓了頓,安藍接著道:“我夢到傅司辰把微微帶回去,欺負她,折磨她,還不準她出門,還不讓她見一一和七七。總之,要多慘就有多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