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之前,我們發生了一些事情,弄得很不愉快,彼此也傷心了許久,但是現在已經好了。他很愛我,我也很愛他,我們一定會很幸福的,你不要擔心我,好不好?”

“對了,我們還有了兩個孩子。”

說著,唐微微把一一和七七抱了過來,又露出兩個小家夥的小臉,想要讓許晴好好的看看。

“媽,你看,他們是一對龍鳳胎,大的叫一一,是兒子,小的叫七七,是女兒,一一和七七是他們的小名,一一的大名叫傅易琦,七七的大名叫傅琦依。這名字是我取的,是不是很好聽?”

“我很愛這兩個孩子,司辰也很喜歡,還有爺爺和奶奶,他們也很喜歡一一和七七。還有,爺爺和奶奶也都很喜歡我,平時司辰若是惹我生氣了,爺爺和奶奶就會教訓他。爺爺和奶奶還給了我好多好多東西。”

話說到這裏,唐微微的情緒也好了很多。

之後,她又絮絮叨叨的說了許久,才停下來。

傅司辰抱了抱她,突然俯身,重重的磕了一下頭,“媽,這一扣首,是我身為女婿,拜見嶽母大人,感謝您生下這麽好的女兒,又讓我遇見她。”

俯身,磕頭。

“二扣首,感謝您把微微交給我,讓我餘生不再孤獨。”

俯身,磕頭。

“三扣首,恭喜您,有了外孫和外孫女。”

俯身,磕頭。

“四扣首,是身為女婿的我向您道歉,之前傷害過您的女兒微微,但是以後不會了,我答應您,餘生會用盡我的所有,保護她,愛護她,無論貧窮或者富貴,永遠不離不棄。”

俯身,磕頭。

“五扣首,再次向您道歉,在微微受到傷害的時候,我沒能保護好她,讓她承受了一切痛苦。”

俯身,磕頭。

“六扣首,還是要向您道歉,微微懷孕的時候,我沒有陪在她的身邊,讓她獨自一人承受懷孕之苦,生產之痛。”

俯身,磕頭。

“七扣首,我要跟您求娶微微。雖然我跟微微已經拿了結婚證,我也跟她求過婚,但是還沒有辦婚禮,今日在此,我鄭重的請求您,把微微嫁給我,我向您承諾,此生此世,永不相負,我也不會再讓她吃一點苦,受一點罪,流一滴眼淚。”

傅司辰整整磕了七下頭,每一次都真心實意。

第七次他抬起頭來時,額頭泛紅,隱隱有血絲滲出。

早在他磕第一下的時候,唐微微就想阻止他,結果被傅老夫人按住了肩膀,小聲讓她別動,說這是傅司辰的心意。

唐微微不想弄的太過,又聽到了傅司辰的話,就沒拒絕。

但是等他磕了第七次時,她還是沒忍住,撲過去阻止了他磕第八次,“可以了司辰,真的可以了,你不要這樣,我會心疼的。”

話落,她又看向墓碑上許晴的照片,“媽,我跟司辰是真心相愛的,這輩子我也隻會愛他一個人。他說,要為了傷害我而道歉,還要為沒有保護好我道歉,可是我也有錯啊,我也沒有保護好他,其實他受到的傷害,並不比我少多少,甚至更多!”

“還有懷孕的時候,其實除了一開始有些難受,後來就好很多了,生產時雖然有一些危險,但是我也平安度過了啊。一家人平平安,快快樂樂的就好,對不對?”

“還有,司辰向您求娶我,您一定會答應的,對不對?因為我是那麽的愛他,這輩子除了他,我不會再喜歡別人了,也更不會嫁給別人。我會好好愛司辰,此生此世,永不相負,我也不會再讓他吃一點苦,受一點罪,流一滴眼淚。”

到最後,唐微微也沒說什麽特別好聽的話,隻是把傅司辰說過的話,再次說了一遍。

但就是她重複的那幾句話,讓傅司辰最是感動。

從他出生到現在,這是第一次有人說,要保護他,好好愛他,也是第一次有人說,不會再讓他吃苦受罪流淚。

其實他的要求並不高,隻要這樣就夠了。

閉了一下眼,他把唐微微摟緊懷裏,動清的道:“微微,我很幸運,能夠遇到那麽愛我的你。”

唐微微的回應,就是拋卻內心的羞怯,在母親的墓前,吻住了傅司辰的雙唇。

傅老爺子和傅老夫人看了他們一眼,雙雙上前,撫摸了一下墓碑。

傅老爺子歎息著道:“丫頭啊,你是微微的母親,雖然我隻見過你一麵,但是我知道,你是個通情達理的好孩子。司辰有錯,我不能為他辯解什麽,但是我老頭子今日在此,向你承諾,不會再讓司辰惹微微生氣,更不會讓他傷害到微微。這個承諾,在我有生之年,一直有效,即便是我死了,我也會給微微留下足夠的倚仗,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她。”

傅老夫人白了他一眼,不高興的道:“話都被你說完了,我還能說什麽呢!”

話落,她又對著墓碑道:“丫頭啊,我一直是喜歡你的,也一直記著你,你的女兒很好,我很喜歡,也很幸運,她能成為我的孫媳婦。我老太婆沒什麽能力,現在年紀大了,也做不了什麽,但是在司辰那臭小子麵前,還是有幾分話語權的,所以你放心,隻要有我在,司辰那臭小子就不敢欺負微微,我也不允許他欺負微微。”

兩位老人家說完了話,就退開了,還往旁邊走了一點兒,給兩個小年輕留下獨處的空間。

唐微微和傅司辰吻完,又說了好些話。

直到一一和七七餓了,“哼唧”了兩聲,傅老夫人才上前去扶起了唐微微。

那之後,一行人又停留了一會兒,就決定回去了。

但是臨走時,傅司辰道:“媽,今日我就先帶微微回去了,以後有時間,我會再帶她來看您的。今日也是微微最後一次,親自動手給您掃墓,以後每次掃墓,我不會再讓她親自動手,因為給您掃墓這種事,是我身為女婿,必須要做的。”

回去的路上,唐微微一直都有些沉默。

傅司辰以為她是看過了母親,心情不好,就抱著她,柔聲安慰著。

隻是後來,唐微微突然問他:“司辰,給我母親掃墓,不是我必須要做的嗎?為什麽你要說,是你必須要做的,還不讓我動手。我才是我母親的女兒,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