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辰看著她偽裝的臉,雖然表麵一派懇切單純,可是眼底卻全是與望。
從大家族出來的人,怎麽可能真的簡單。
想到關於她的一些事情,以及他和唐微微的猜測,或許正好可以借此機會去試一試。
如果真的能夠發現她的目的,也算是不枉費他在此耗費的心力了。
於是,他點了點頭,同意了伊麗莎白的邀請。
伊麗莎白本以為,是她和傅司辰雙人世界約會,卻沒想到,在門口看到了等在那裏的唐微微。
原來在傅司辰答應她之後,就轉身給唐微微打電話,叫人過來,以此表忠心,他可是清清白白的。
再說伊麗莎白看到唐微微的那一刻,心裏就咯噔一下子,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來找傅司辰之前,就知道他身邊有這麽一個人,她也看過唐微微的照片,可是她並不感到有什麽,一個長的漂亮的女人而已,傅司辰也就是玩玩罷了。
但是今天看到真人,之前一切的想法,都被重新推翻,這個女人不簡單,很有可能會是自己此行目的最大的絆腳石。
心裏雖然想了很多,伊麗莎白表麵也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在車上的時候,就一直借著合作的事情,纏著傅司辰,一直在跟對方說話,牽扯住了他所有的精神。
唐微微在一邊看著,有些吃醋,但又反思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兩人並沒有任何越舉的行為,而且聊的也都是工作的事。
這種情況,就是到了商場,也沒有結束。
要不是傅司辰偶爾騰出一些時間,和唐微微說話,唐微微都要以為,今天自己是來做這兩個人的跟班的。
伊麗莎白看到傅司辰又一次回頭去看唐微微,心裏有些妒忌,酸溜溜的說:“你們的感情可真好,我真羨慕,我要是有一天,能夠找到像傅總這樣的男人就好了。”
話是對唐微微說的,眼睛卻是崇拜的看著傅司辰,那表情似乎是在說,隻要能找到這樣的男人,做什麽都值得了。
唐微微看到這一幕,心裏就有些不舒服,可是人家也隻是表達了自己的羨慕,雖然有些誇張了,但是外國人表達感情的方式,一直都比本國人要含蓄的多。
於是,她便道:“放心吧,伊麗莎白小姐,你一定會找到個比傅司辰更好的男人的。”
這完全就是一個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到他們相處的模式。
之後,仍舊是唐微微像局外人一樣看著他們,直到路過一麵鏡子。
她看到伊麗莎白在他們看不見的角落裏,眼中全是對傅司辰的狂熱,那是一種勢在必得,隱藏在暗處的獵豹瞄緊獵物的眼神。
再結合到伊麗莎白之前做的事,她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什麽誇張,分明就是自己太遲鈍了。
現在再看,哪裏都透露著不對勁。
首先,伊麗莎白穿的衣服就不對,隻要她稍稍一彎腰,就能看到裏麵的無限風光。
現在還時不時的撩起頭發,給傅司辰看她最好的一麵,而且還接著請教工作的名義,時不時的偷摸他的手,暗地裏揩油。
見她又一次故技重施,唐微微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上前一步,插進兩個人中間,抓住那隻不安分的手,對伊麗莎白毫不客氣的道:“這個男人是有主的,你當著我的麵勾銀他,是當我不存在嗎?做人還是端正一些為好。”
她的聲音不算小,周圍立刻就有不少人在旁邊圍看。
畢竟在這個社會,正宮抓三兒,是經久不衰的表演。
更何況,這三人顏值都不低,吃瓜群眾看看挺好的。
被抓住了,伊麗莎白一點兒也不慌張,表情十分的淡定,深信自己做的事就算是被她看見了,也沒有辦法證明。
“唐微微,你有病吧,你哪隻眼睛看見了,我是在跟傅總請教問題,怎麽你就這麽霸道,連請教問題都不允許了嗎?”
“你確定是請教問題?哪個問問題的,會偷偷摸別人的手?”唐微微冷哼一聲,像丟垃圾一樣丟開她的手,接著從包裏拿出濕巾,仔細的擦著自己的手指,“這手不幹淨了就要擦擦,要是別人的手過界了,就該剁了比較好。”
這話裏話外的,明顯是在諷刺伊麗莎白。
看到傅司辰就站在一邊,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伊麗莎白本來就白的臉,現在更是白的就跟刷了白漆一樣。
但她嘴裏,卻是道:“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你如果在這麽說我,我完全可以告你誹謗罪。”
唐微微聽到這話,完全沒有反應,依舊在擦自己的雙手,就連眼皮都沒抬,儼然是沒把對方的話當一回事,但是嘴上卻道:“我好害怕,求你別去找律師。”
頓了頓,她又道:“這商場都有監控,正好可以去查查是不是誹謗,對了,也不用這麽麻煩,我這人喜歡攝像,剛好拍了些不該拍的。”
說著,她拿了自己的手機,在伊麗莎白麵前晃了晃,臉上盡是得意,譏笑道:“我如果當場把視頻放出來,會不會引起轟動,上新聞,我連標題都想好了,就寫艾尼維亞家族伊麗莎白小姐請欲難掩,商場公然**,你說這個標題怎麽樣?”
“你……”伊麗莎白知道唐微微不是個簡單的,但沒想到,卻是個這麽不要臉的,大庭廣眾之下,都能說出這些話來,一點修養也沒有,完全不像個淑女。
如果唐微微知道她心裏的想法,絕對會翻一個白眼,說她沒教養,那當三兒就有教養了。
再說了,如果今天兩人的身份相換,隻怕伊麗莎白會罵的比她還要厲害。
伊麗莎白看樣子是被氣的不輕,指著唐微微“你”了個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出來,最後想了好久,才說出一句,“你敢?”
唐微微兩手一攤,滿不在乎的道:“你看我敢不敢,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以為你是誰,一個外國人,也敢在我的地頭上撒野,也不照照鏡子看你長什麽樣?”
如同打量貨物一樣的打量著她,語氣中盡是嫌棄,“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穿上高跟鞋比一般男人還高,你是要做金剛芭比嗎?”
話音剛落,就引起哄堂大笑。
這些笑聲像一根根刺一樣,狠狠地紮在伊麗莎白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