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麗莎白感覺到車子停了下來,心裏在想,是不是到了目的地,耳邊就聽見那大漢的聲音,“到地方了,快下來。”
說著,就強行扯開了她蒙在眼睛上的黑布。
外麵的太陽很大,伊麗莎白長時間適應黑暗的眼睛,被刺激的閉眼,眼角流出生裏性的眼淚。
那大漢沒管她,而是低著頭,眯著眼走到另一個車子的旁邊,低聲道:“爺,人帶到了。”
片刻之後,車子裏麵傳出一個男聲,“伊麗莎白,好久不見。”
聽到這個聲音,伊麗莎白身子就顫顫發抖,心中十分的絕望。
為什麽她要遇上這個魔鬼。
心中是無盡的恐慌,她忍下想要逃跑的衝動,顫顫巍巍的開口,“好……好久不見。”
那人又道:“這段時間,我還挺想你的,你有想我嗎?”
這是一個問句,但是伊麗莎白知道,她隻有一個選擇,“我……我也想你了。”
如果她說的是不想的話,那麽她的下場,絕對不會好,為了自己著想,她隻好昧著良心說謊話。
而另外一邊,傅司辰派人去跟蹤伊麗莎白的人,跟丟了伊麗莎白坐的那輛車,隻得回去跟傅司辰匯報情況。
“總裁,屬下無能,伊麗莎白在商場大門那裏接了一個電話,打算去見誰,之後就出現一輛轎車載著她離開,我跟了上去,結果跟到半路就把人給跟丟了,沒能知道她去見的人到底是誰。”
因為沒有成功的完成任務,手下看起來有些沮喪,但是聲音依舊洪武有力。
他手下的人在車技方麵,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而正在跟他通話的這一位,就算是在職業賽車手裏,也是排的上名號的人。
可是今天,竟然會失手。
看樣子,那接走伊麗莎白的背後之人的勢力,絕對不在他之下。
會是艾尼維亞家族的人?
不,不可能是他們。
如果真是他們的話,伊麗莎白不會那樣子去見他們,而是他們來見伊麗莎白。
更何況,他的人並沒有查到,還有別的艾尼維亞家族的人來豐城。
那如果對方不是艾尼維亞家族的人,又會是誰呢?
想到這裏,傅司辰揉了一下太陽穴,沉聲問道:“那輛車子的車主,能不能查的出來?”
手下回答:“這是輛貼牌車,屬下去查過了,並沒有查出任何事情……”
傅司辰有些發愁,按照手下說的話,那背後之人十分的謹慎,而且還有這雄厚的背景,這樣的人,按照道理來說,不可能一點兒消息都查不到。
可是他卻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點兒消息也沒有,而且似乎也隻和艾尼維亞家族的伊麗莎白,有著一點點的關係。
和唐微微一起回去之後,傅司辰越想越不對勁,總覺得這裏麵,還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而且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很有要弄清楚的必要性。
想著,他立刻讓人去調查伊麗莎白和艾尼維亞家族。
按照道理來說,這麽一個曆史悠久的大家族,發生過許多其他的事情,查一點兒事情並不會太難,可是結果卻是,下屬給出一個什麽都沒有查到的答案。
傅司辰擰著眉,臉色陰沉的看著文件上的空白,“什麽都查不到,這不可能。”
阿力也覺得奇怪,根本就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情,可是查了好幾次,還是什麽都沒有。
麵對傅司辰的問題,他隻豪硬著頭皮道:“是的,什麽都沒有,這件事情很奇怪,我一定會盡快查出來。”
傅司辰卻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把人手都撤回來吧。”
這很明顯是有人清理掉了他想知道的事,現在查不到,接著再查下去,也是徒勞無功,沒有任何的意義,還是先把人撤回來的好。
就像是被蒙上一塊布,什麽都不能看到,你隻能知道,對方想要讓你看到的。
這種感覺很不好,這些不知道的東西,總覺得會是一個威脅,如果不能查清楚的話,心裏實在是不安。
傅司辰想了想,決定去找伊麗莎白談談,看看能不能從她的口中得到一些線索。
伊麗莎白住的酒店,正好是傅氏集團旗下的,稍微一查,就能知道她的位置。
傅司辰沒有帶唐微微,而是獨自一人,去了伊麗莎白住的酒店。
伊麗莎白洗完澡出來,哼著小歌,看樣子心情特別的好,聽到酒店門鈴的響聲,心裏打起了鼓。
不知道現在會是誰來找她?
這個問題一在腦海裏浮現,她就想到離開之前,那個人說的話。
“等著我,有機會,我會來找你的。”
懷疑外麵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外麵的人是他的手下,這兩種猜想不管是哪一個,都讓她無比緊張。
整個人如同是被雷劈了一樣,她呆呆的愣了好久,才回過神來,提著一顆心,慢慢的踱步移動到房門口。
提著心打開門,卻沒想到,第一眼看到的,是一束嬌豔欲滴的玫瑰花。
那化瓣上,還掛著幾滴水珠,看樣子十分的美麗。
緊接著,玫瑰花就往下移動,露出傅司辰那張,頗具顏值的麵龐。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沉著冷靜,穿著一身純手工製作的高定黑色西裝,手上的玫瑰花和他的畫風十分的不符。
伊麗莎白也隻有在那個人麵前,才會是小百兔,在別人的麵前,那就是隻霸王龍。
看到傅司辰,她瞬間就想到在商場受到的零辱,頓時火冒三丈,口出惡言,“你來做什麽,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她沒想到,傅司辰竟然會一反常態,聽到她的話不僅不生氣,反而舉著火紅的玫瑰花,道:“伊麗莎白小姐,之前是我的莽撞,惹你不高興,希望你能收下這束花,接受我的歉意。”
聽到他是來道歉的,伊麗莎白心裏有幾分得意。
看樣子,是她的威脅起了效果。
拿起一朵玫瑰花放在鼻下,聞著淡淡的花香,她唇角勾起一道意味深長的淺笑,“傅司辰,你昨天可不是這麽說的,怎麽今天就改變主意了,這為免也太快了吧。”
對於現在這種情況,傅司辰心裏早就有了猜測。
這一次他過來,最差的也是被伊麗莎白給趕出去,隻要還願意聽他說話,就說明還有機會。
而種種跡象表明,魚已經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