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珊珊回過神來,看到何誌遠捧著的那束玫瑰花,趕緊高興的接過來,聞著上麵的花香,雀躍的道:“答應,何誌遠,我答應做你的女朋友。”
她高興的手舞足蹈,根本就沒有留意到,男人臉上的笑容,全部都是偽裝,那麵具之下,也全然是一片冰冷和算計。
在何誌遠和李珊珊一片濃情蜜意的時候,豐城另一邊傅司辰,最近煩心的不行。
從上次何誌遠跳江之後,他一直都有派人去找,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隻是過去了這麽久,那裏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所有人都說,當時江水那麽急,何誌遠肯定是淹死了。
打撈不到屍體,極有可能是因為肉身,已經被魚群給分食幹淨。
可是傅司辰卻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沒有人知道,他心裏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何誌遠還沒有死,他就藏在某個角落,看著自己,等待著機會,將自己一擊斃命。
所以,他明知在當時的那種情況下,何誌遠生存的機會不大,但是隻要沒有看見屍體,他就放不下心中對何誌遠的戒備。
現在何誌遠找不到,李珊珊也沒有找到人。
傅司辰的心情煩躁的不行。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為什麽一個兩個的,全部都找不到人?
究竟是誰,把李珊珊給帶走了。
手下那麽多人,居然一直都沒有查出來一個結果。
唐微微過來找傅司辰的時候,看到田秘書麵露難色的站在辦公室門口,手裏還拿著文件,手腕抬起又放下,連續了好幾次這個動作,就是怎麽也沒有敲響,傅司辰辦公室的門。
心裏有些奇怪,她便問道:“怎麽了田姐,在這裏糾結什麽呢?是不是……司辰他又發脾氣了。”
田秘書看到唐微微的時候,簡直就像是看到了觀世音菩薩一樣,三步並兩步的小跑過來,“是啊,微微,總裁又在裏麵生氣,今天早上就已經罵哭了好幾個人,我現在是真的不敢再進去了。”
說著,就把手裏的文件拿給唐微微,拜托的說:“今天就麻煩你,幫我把這些文件,放到總裁辦公桌上,等他簽字吧。哎,總裁在生氣的時候,唯一不會發脾氣的人,就是你了。”
還好今天微微過來找老板,她手裏頭的那些文件,都是今天必須要簽字的,下邊還等著要呢。
雖然吧,就算是微微不在,等一會實在是拖不下去了,她也必須要進去找老板,但是不用進去了,那自然最好了。
掂了掂手裏這些文件的重量,還挺重的,而且看秘書這麽著急的樣子,明顯是等會就馬上要用,要不然剛剛也不會這麽的為難。
想著,唐微微便點頭答應了,“好吧,我幫你拿去給司辰。”
不用敲門,還可以自由出入總裁辦公室,是傅司辰給唐微微特有的權利。
並沒有聽到敲門的聲音,卻聽到了開門,走進來的聲音,不用想,傅司辰就知道,進來的人肯定是唐微微。
他頭也沒抬的靠在椅子上,臉上滿是疲憊的神情,眼底也有些青色。
唐微微見了傅司辰這副模樣,有些心疼,便走到他的身後,用關切的眼神看著他,順便把文件放在桌上。
然後,她注視著傅司辰的神色,熟練的把雙手放在傅司辰的頭上按摩,嘴裏還問道:“怎麽了?公司是有什麽煩心的事情嗎,發那麽大的火?”
“你聽到了?”傅司辰如是說。
唐微微笑著道:“沒有,我來的時候挺安靜的,就看到田姐在你門口,不敢進來,我猜也猜得到,肯定是你又在發脾氣了。”
話落,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接著道:“我不是說了嗎?生氣對身體不好,少生點氣。”
“我也沒想生氣,隻是太心煩了。算了,不說了,累。”
聽到他喊累,唐微微不在多說,手上加重了一點力道,一邊繼續幫他按著,一邊問他,“好吧,我不問了。噯,你看看這個力氣怎麽樣,舒服嗎?”
雖然傅司辰並沒有說話,但是,唐微微從他的表情來看,應該是舒服的。
於是,她就用著這個力氣,幫他按了好一會,才被他叫停下來。
然後,唐微微坐在傅司辰有力的達腿上,手摟著他的脖子,靠在他懷裏,安靜的陪著他。
過了一會兒,傅司辰突然低聲道:“微微,你還是和我聊聊吧,我想和你說說話。”
無語了一下,唐微微想了想,便關心的問道:“那我們還是回到之前的話題吧,說說看,到底是怎麽回事,誰又惹到你了?”
不想要那些事煩到唐微微,傅司辰又不想跟她說謊,隻好抱著她一言不發,有一些事自己知道就算了,說給她聽不值當。
卻沒想到,唐微微早就知道了,“要我陪你聊天,你又什麽都不說。其實你不用說,我也知道的,是因為李珊珊的事情,所以你想起了何誌遠,所以就為了何誌遠的事情發愁,對不對?司辰,以前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人估計八成都死了,你還惦記著他做什麽呢。”
說到何誌遠死了,唐微微的表情一瞬間有些愣怔,又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她其實一直都知道,傅司辰有些死心眼,可卻沒想到,他竟然會在何誌遠的事情上,糾結這麽久。
她也實在是無奈了,以前也是勸過了,當時答應的好好的,可是現在看來,是根本就沒有一點兒用。
而且不僅是沒有用,這個男人明顯是鑽進了死胡同裏麵,怎麽走都走不出來。
“微微,你不懂,我總是有一種直覺,何誌遠還活著,而且現在李珊珊還失蹤了,我懷疑這兩件事情,可能有關聯。”傅司辰因為思考事情,眉頭近縮,滿目愁容。
唐微微看不得他這樣,傅司辰希望她開心,她也希望對方什麽時候,都能夠沒有憂愁的。
在心裏歎了口氣,她伸出雙手,撫了撫傅司辰額頭的皺紋,“別想那麽多,船到橋頭自然直,事情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麵,你現在幹著急又有什麽用。”
隻有唐微微可以在傅司辰麵前,這麽放肆的說這些話,如果是別人的話,怕是早就被趕出去了。
“我也知道不能著急,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