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微微小聲的跟傅司辰嘀咕,“四叔怎麽會在這裏,是不是爺爺叫他過來的?”

猛然的看到傅恒在座,傅司辰也覺得很奇怪。

畢竟,今天隻是集團內部的高層會議,他一個在公司沒有任何職務的人,隻不過是傅家的親戚而已,為什麽他也可以在這裏?

對於唐微微的問題,傅司辰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隻能回應道:“我也不知道,先看看吧,看他到底是來做什麽。”

“你要不要去問問爺爺,”唐微微提議道:“看看他怎麽說,本來一直不知道原因,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

傅司辰打通傅老爺子的電話,也不拐彎,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爺爺,四叔怎麽也在會議室裏?”

“哦,你們見到了。”傅老爺子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剛剛睡醒,帶著些許的困倦,還打了一個哈欠道:“那你跟微微就好好配合你四叔的工作,不要給他惹麻煩。”

聽到傅老爺子說的話,傅司辰皺眉道:“四叔是您叫來公司的?”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傅老爺子被電話吵醒,有點不耐煩的道:“你好好的配合你四叔,不要給他惹麻煩。”

“不是,爺爺……”

傅司辰還想要再問一些事,但這一句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傅老爺子單方麵的掛斷了。

再打過去就是關機的狀態,打了老宅管家的電話,也是沒有人接。

對此,傅司辰也隻好放棄。

把談話內容告訴唐微微後,她不解道:“爺爺的話怎麽感覺有點奇怪?就像是,他知道這件事情,而且他特別的支持,傅恒來公司開這個會議一樣。”

總覺得這兩人身上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唐微微越想心裏越覺得疑惑,這件事情,不管從哪裏看,都透著一絲絲的詭異。

“行了,爺爺不肯說,就先這樣,我們先開會。”

唐微微隻好就這樣,想著反正人也在這裏,到底為什麽會來這裏,總歸會有答案裝作若無其事的坐到裏麵,跟傅恒打招呼道:“四叔,你也來了。”

傅恒還是一臉的笑意,隻是那笑未達眼底,開玩笑道:“微微,你看到我坐在這裏是不是被嚇了一跳,覺得我這個無關緊要的人,怎麽就在這?”

心裏怎麽想的是一回事,但是如果被當事人當麵說出來,就是另一回事,唐微微有些尷尬的笑道:“哪能啊,四叔怎麽可能是無關緊要的人,您在哪我都不覺得奇怪。”

“是嗎?”傅恒反問道:“我覺得肯定有人現在看我不痛快。”

這話說的唐微微都不知道該怎麽回應,隻能裝作沒聽見一樣的看著桌上的文件。

偏偏傅恒還不肯放過她,還在那裏不停的詢問道:“微微,你猜猜會是誰看我不順眼。”

明眼人一看就是,傅恒在故意刁難唐微微。

但偏偏在座的誰也沒有出來解圍,最後還是傅司辰道:“四叔,微微臉皮薄,這種得罪人的事,你還是別問她了,至於誰看你不順眼,誰心裏清楚就好,沒必要這麽當麵說出來。”

傅恒被拂了麵子也不惱,而是哈哈的笑道:“對,還是你說的對。”

看著一如往常的傅恒,從表麵上來看並沒有問題,可是他出現在這個地方,就是最大的問題,一個內部會議,他來了,而且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任何的意見,很明顯其他的人都是知道的。

唐微微想到或許現在還一頭霧水的人也隻有她跟傅司辰了,隻是不知道,傅恒出現到這裏究竟是一件好事還是件壞事。

很快會開始了,這時候唐微微他們才知道傅恒的真實身份,原來他手上掌握著集團不少的股份,還是從未露過麵的股東。

並且,這一次的高層會議就是他組織起來的。

隻見傅恒站在台上說道:“我知道大家來這裏都很疑惑,今天我在這裏,隻是想要跟大家說一件事情。”

不緊不慢的態度,看他那輕鬆的狀態像是在街邊閑聊一般,根本就不像是,在嚴肅的會議室能有的表現。

“每個人都看到自己桌上的文件了吧,你們可以看一下這個文件,我要說的事情就跟這個文件有關係。”

唐微微和傅司辰麵麵相覷,不知道這人的心裏到底在打什麽主意,但也隻能按照他的話去翻看桌上的文件。

結果打開文件,看到第一頁,唐微微大為吃驚。

因為上麵竟然是公司跟艾尼維亞家族合作的收益表。

她不懂,給他們看這個做什麽,最重要的是,這個東西他從哪裏得到的?

心裏存著疑惑,也問了出來。

傅恒直接道:“這當然是從財務室拿的,今天給你們看這一份收益表,是因為我發現,近段時間我們因為這一個合作,已經投入了大量的精力人力物力,可是我們的收效卻是成反比。”

“而且也是因為這一個合作,公司裏麵許多的項目也因此進展緩慢。”

這裏話裏話外的,都是對和艾尼維亞家族合作不看好的意思。

傅司辰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四叔,這話你說錯了,這個項目近期的收益的確不是很好,但是從遠期來看的話,將會給公司帶來巨達的利益,而且也可以順利的打開國外市場。”

傅恒反駁道:“遠期利益我並沒有看到,有沒有還兩說,但是近期我們已經受到了這個合作的影響,我們不能不為當下考慮。”

此時,另外的一個高層也說聲道:“傅董說的沒錯,公司的收益已經受到了嚴重的影響,再這麽一意孤行給我下去,最後公司到底會變成什麽樣子,誰也不清楚。”

唐微微在旁邊看著,清楚的看到這個人之所以站起來,是因為得了傅恒的眼色,很明顯這個人是他那邊的。

至於其他的人,她暫時還沒有看出誰是傅恒那一派,都還是坐著觀望,並沒有表明自己的立場。

那個高層又說:“我們在開公司的,並不是做慈善,如果掙不到錢,我相信在座的所有人都不願意看到,我們不僅要為自己考慮,也要為下麵的員工做考慮,不能讓他們白白付出了,辛苦卻沒有得到應有的回報。”

看到傅司辰孤立無援,而傅恒和那個高層咄咄相逼,唐微微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