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微微連忙道:“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不說了,你先喝粥吧,等你喝完了,我們再好好聊!”

等安藍吃完粥,兩人還沒聊幾句,田秘書就提著一個果籃,來了醫院。

“今天的情況怎麽樣?有沒有好一點兒?”田秘書一邊放下果籃,一邊柔聲問著。

“好很多了,醫生早上來做檢查,也說恢複的不錯,應該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安藍回了幾句,又伸手拉住她,讓她坐在病床邊上。

田秘書點點頭,順勢坐下,又問唐微微:“你呢?今天怎麽樣。”

“她呀!”安藍給了唐微微一個調侃的眼神,笑眯眯的道:“應該被滋潤的不錯,看她這小臉,白裏透紅的,氣色多好。”

“我也覺得。”田秘書嘴角噙著笑,揶揄的道:“一般別人住院,不是臉色蒼白,就是黑眼圈,就她不一樣,每天早上起來,像是吸了那誰誰誰的陽氣一樣,精神百倍啊!”

“我也說呢,這住什麽院啊,回家多好,家裏的床夠大,還不會被人打擾!”

田秘書驚訝的看著她,“你怎麽知道住醫院,會被人打擾?”

話落,她一臉恍然大悟的道:“不會是發生了……”

話未說完,她挑了挑眉。

安藍回了她一個彼此都懂的眼神。

被兩人一唱一和的調侃,唐微微早就紅了臉,有心爭辯兩句,但又不知道該怎麽說,隻得木愣愣的坐在那裏發呆。

圍觀群眾傅司辰,以及柳言,對視一眼,同時抬手,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緊接著,兩人起身,頭也不回的出了病房。

“我第一次知道,女孩子說話,還能這麽的……”柳言想了許久,才想到一個詞,“奔放。”

傅司辰皺眉,“我家微微從來不這樣,都是被人帶壞了!”

“少說這種話,你家唐微微在這方麵,比起別人,素來不遑多讓。”

“不可能,我家微微最乖了。”

“我家藍藍就不乖嗎?她以前從來不這樣,自從認識唐微微之後,就變成這樣了。對了,我都差點忘了,田秘書可是你的人。”

“什麽你的人,他的人,你們在聊什麽呢?”

傅司辰剛想說什麽,就聽到了蔣曆的聲音,轉頭看去,結果在蔣曆身邊,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眉頭微蹙,他淡淡的道:“沒聊什麽,你今天怎麽有空來醫院?”

身邊的人被明晃晃的忽視,蔣曆臉色變了變,語氣不太好的道:“我們來看安藍。”

“下次吧,微微在裏麵。”

蔣曆忍著氣,不悅的道:“她在裏麵,就在裏麵吧,我和宛如隻是來看安藍的!”

他把“宛如”和“安藍”這四個字,加重了音量。

傅司辰還沒說什麽,柳宛如就先開口道:“既然不方便,那我們就下次再來吧,沒事的!”

“為什麽要下次再來?我們都到這裏了。”

“蔣曆,你忘記來之前,答應我的事了嗎?”

“這不一樣……”

“沒什麽不一樣的。”柳宛如打斷了他的話,臉色也有些不太好,“我們先回去,下次再來看安藍。”

蔣曆還是不高興,但見柳宛如冷了臉,他張了張嘴,卻還是道:“那好吧,我們下次再來。”

說著,他橫了傅司辰一眼,又對柳言打了個招呼,就摟著柳宛如的腰,轉身欲離開!

“哢噠”

一聲輕響,病房的門從裏麵打開,唐微微走了出來,“田姐沒吃午飯,司辰,讓人送午餐過來吧!”

蔣曆和柳宛如聽到她的聲音,下意識停了腳步,回頭看她。

正巧,唐微微不經意的瞟了一眼,也看到了他們。

三人對視,都沉默了。

傅司辰不著痕跡的移動腳步,擋在了唐微微身前,“我現在就讓人送吃的來,你呢,有沒有什麽想吃的?”

“我才吃過早飯,還不餓。”唐微微伸頭,看了一眼蔣曆和柳宛如,“你們呢?吃過午飯了嗎?若是沒有,就一起吃點吧!”

話落,她又看向傅司辰,“你讓人多送點過來,聽到沒有?”

傅司辰懂了她的意思,臉色變得有些不太好,“你不必……”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唐微微推到了一邊。

然後,他就聽見唐微微說:“你們來看安藍嗎?她醒著,精神還不錯。”

柳宛如看著她,眼神有些複雜,“不用了,我們下次再來吧!”

“都已經到這裏了,何必下次再來,進去吧,裏麵就隻有安藍和田姐在。”

柳宛如還想拒絕,蔣曆直接抱起她,不容她反抗的進了病房。

值得一提的是,他們在路過傅司辰的時候,蔣曆故意撞了他一下,卻又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施施然的走了。

唐微微清楚的看到了這一幕,但她什麽都沒說,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傅司辰,就眉眼含笑,搖頭晃腦的跟了進去。

“這情況……藍藍還能好好的修養嗎?”同樣看到了那一幕的柳言,不悅的瞪了傅司辰一眼,滿臉苦大仇深的進了病房。

傅司辰也想進去,但因為唐微微的話,他不得已,隻能先打電話,讓人送午餐過來,然後才拉開病房的門,快走走了進去。

他原本以為,裏麵的氣氛可能會不太好,隻是沒想到,幾人聊的還不錯。

柳宛如話挺少的,但是幾個女孩子,都沒有排斥她,唐微微還跟她說了好幾句話。

蔣曆也在旁邊抽科打諢,逗的幾個女孩子哈哈大笑。

他茫然了一瞬,走過去拍了拍柳言的肩膀,“怎麽回事?”

柳言站在角落,雙手環胸,眼神直直的落在安藍的身上,“就這麽回事唄。”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

“我當然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我的意思是,女孩子之間,就這麽回事。”

傅司辰皺眉,“不太懂。”

“這有什麽不懂的?”柳言給了他一個不屑的眼神,“對柳宛如曾經的所作所為,唐微微擺明了,不在計較。安藍和你的那個秘書,跟柳宛如沒仇沒怨的,也不會計較什麽。這樣一來,可不就這樣了。”

傅司辰摸了摸鼻子,“這些我也看出來了,我就是不太明白,微微怎麽會這麽輕易的就不再計較,明明之前……”

柳言了解他的心思和為人,自然知道,他未說完的話是什麽意思。

隻是,柳言卻有不一樣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