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劇組裏就已經有許多人對向東林的所作所為十分不滿了。
現在熱搜一出來,大家看著評論區裏那麽多人對向東林的譴責和蔑視,誰也不願意和他一起當這個惡人了。
周驊晉趁此機會遊說了導演組裏的其他成員,大家一致決定還是不換男女主的好。
況且女主還帶著投資,是他們劇組不可或缺的存在。
這樣一來,和大家持不同意見的向東林成了劇組的眾矢之的。
向東林本就被熱搜上的事情擾的惱怒不已,現在劇組裏的所有人又和他唱反調,讓他感覺自己一點麵子都沒有。
一氣之下就當著眾人的麵說道:“好啊,不就是你們都不願意得罪了黎雨晴嗎,既然這樣,那這劇組我不呆也罷。”
向東林的離開是誰也沒有想到的,不過也沒有人去阻攔。
當天下午,黎雨晴就收到了周驊晉的來電,周驊晉在電話裏還挺高興。
“雨晴,你和長鳴說一聲,劇組已經做好決定了,男女主演還是你們兩個人,不用換。”
“是嗎?”黎雨晴愣了一下,有些疑惑。
“之前不是說打算把傅長鳴給換了嗎?怎麽大家忽然就改變了意見?”
她猜到了自己的決定和一些輿論會影響到劇組,但沒有想到效果竟然這麽快,這麽徹底。
旁邊聽見她的話,傅長鳴也轉頭看過了,大致猜到了應該是什麽事情。
說起這個,周驊晉也有些尷尬,“之前這不是因為有向東林在,現在他離開劇組了,導演組剩下的人都是同意你們兩個人回來繼續扮演男女主的,願意等一等。”
原來最重要的是因為這個,黎雨晴了然,又有些意外。
瞥了一眼注意著她這裏動靜的傅長鳴,默默的把手機音量調大,開了免提,才問道。
“他怎麽會想起來離開劇組?”
向東林這樣的人,竟然會甘心獨自一人離開劇組?
黎雨晴覺得有些不現實,畢竟向東林要是真的這樣拿得起放得下。
早在之前恐怕就離開了,不至於到現在這個時候才動身。
旁邊傅長鳴聽到了她說的話,也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顯然和黎雨晴想的是一樣的。
他們對向東林的猜測還是有些道理的,周驊晉沉默了兩三秒,才歎了一口氣如實說道。
“因為關於你們的事情,他和組裏的人意見不同,一氣之下就去了隔壁的組。”
最尷尬的是那個劇組和他們劇組還屬於競爭關係,拍的類型相同,請的男女主演也都不差。
很有可能到時候還會在同一時間播出,到時候麵臨著被觀眾拿來做比較的風險。
橫店的劇組很多,但就在他們劇組旁邊,又是同類型的,黎雨晴和傅長鳴一聽就知道是哪個劇組。
兩人對視了一眼,倒是都有些驚訝,黎雨晴實在是好奇:“他敢這麽做,那個劇組也就敢真的收人?”
周驊晉語氣中帶了一絲壓抑的怒氣,冷嗤了一聲。
“他們當然是敢收人的,他們劇組巴不得多幾個向東林才好。”
畢竟按照原來的趨向,隔壁劇組即便配置還不錯,但是在他們劇組麵前應當是沒有勝算的。
可現在出了這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就有些難說了。
而且向東林的這種做法實在是不太道德,圈子裏大半是要點名聲和口碑的,都不會選擇和他一樣的做法。
但凡他出了這個劇組以後,去一個其他類型的劇組還好說。
可偏偏直接去了同類型競爭的劇組。這是直接把原劇組得罪了個遍。
黎雨晴也沒有想到向東林竟然直接破罐子破摔到了這種地步。
周驊晉雖然心裏生氣,但到底也沒說什麽,隻是語重心長的叮囑他們兩人。
“雨晴,長鳴,我們劇組可把全部的希望都壓在你們倆身上了,你們好了以後一定要快來劇組啊。”
要是輸給了隔壁劇組,那他們鬧的笑話可就大了。
這種情況下壓在黎雨晴和傅長鳴身上的壓力足夠大。
但黎雨晴卻答應的輕鬆,“我們明白,你放心吧,周導。”
她對自己有十足的信心,對傅長鳴更是。
得到了她這麽一句胸有成竹的保證,周驊晉心裏多少有了些安慰。
掛斷了電話後,黎雨晴這才看向傅長鳴,忍不住笑:“向東林恐怕心裏要恨死我了。”
“是我們。”
她不在意,也不怕,傅長鳴更是。
兩人確定了繼續出演男女主,索性在醫院裏麵也不閑著,把劇本帶到了醫院裏,有事沒事就對戲。
這種靜下來的時光讓黎雨晴發現她和傅長鳴都能夠很快的找到更好的狀態,搭戲也可以很舒服。
越是繼續搭戲,傅長鳴對黎雨晴的驚喜感就越多,這樣默契有棋逢對手的感覺很難能碰到。
因為先前有關於向東林輿論的原因,不少媒體都盯準了他。
因此在向東林轉戰另一個劇組,並且沒有刻意隱瞞時,大家第一時間就發現了。
他又上了熱搜,也給另一個劇組增加了熱度。
黎雨晴和傅長鳴一起坐在窗台前曬著太陽,愜意的對著劇本。
對完了一場戲的台詞後,她靠在躺椅上,閉上了眼睛感受陽光的溫度,突然覺得這樣悠閑愜意的生活好像也不錯。
傅長鳴眸中映著淺金色的光輝,轉頭靜靜的看著她,沒有出聲打擾。
眼中的她,周身似乎也度了一層溫暖的光暈。
隻是這樣無聲又舒適的環境被蔡姐風風火火的打破。
“雨晴,你看熱搜了嗎?氣死我了!”
蔡姐太生氣,一時之間也忘了敲門,一進來之後才發現自己似乎有些莽撞了。
不過看這兩人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又有些恨鐵不成鋼。
“你們還在這裏曬太陽,別人都已經到處說你們壞話了!”
“怎麽了?是向東林又做什麽妖蛾子了?”
黎雨晴睜開眼睛,不需要細想,近來和她結了梁子且鬧得正凶的人就是向東林了。
蔡姐翻了一個白眼,找了一個離兩人有些距離的單人沙發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