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銘軒心裏就是覺得傅家欠他的,所以現在不管他怎麽作妖,顏謹之作為傅家人都不能反擊,不然就是他們忘恩負義在前,又落井下石在後。

顏謹之的反駁讓他也沒有辦法繼續埋怨下去了,隻是冷笑著說道:“讓我再破產一次,怕是你沒有這個能耐!”

“那好啊,那我們走著瞧好了。”說完顏謹之就率先一步離開了,隻留下沈銘軒在風中淩亂。

他實在是不知道,顏謹之的手裏到底掌握了多少他的實錘信息才來找他說的這些,這讓他心裏沒有底。

其實他樂觀的想,顏謹之肯定手裏掌握的實錘證據不多,能證明他的身份的那些所謂的“證據”,也隻能當作懷疑的線索。

如果顏謹之真的掌握證據了,又何必來找他說這麽多有的沒的?

這麽想他就稍微安心一些了,可是身份被發現,接下來的行動就不好做了。

他給傅家帶來的輿論上的危機已經很輕易的就被顏謹之給解除了,雖然之前有一點點股價上的波動,但現在基本上也都平穩了下來。

沈銘軒再一次意識到了,傅家的根基是十分穩定的,所以現在他做的這些事並沒有辦法撼動他們的地位。

不過,他也會繼續想辦法繼續攻擊傅家的,在沈銘軒看來這些就都是傅家欠他的,本來在監獄裏的時候他已經心如死灰了,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不會有翻身的可能,卻沒想到,他竟然認識了老大哥,隻是因為無意間的善舉而以外的收獲了這麽大的回報。

所以沈銘軒認為這是上天的旨意,就是給他機會讓他去報複傅家人所做的一切的,當然,還有蘇黎。

隻是沒想到蘇黎這次被帶走之後竟然就沒有動靜了,按照道理來說,她應該過一段時間就會鬧著自己回來的呀?

對此他隻能解釋說是自己之前的舉動把蘇黎嚇到了,不然不可能到現在都不回來的。

不過對於蘇黎他已經想到了最壞的情況下要處理的手段了,加入無論如何蘇黎都不能聽他的話的話,他就要采取一種極其殘忍的,也是在中世紀曾經非常流行的用來治療精神問題的人的一種手術。

也就是切除腦前葉的手術。

這種手術會破壞大腦的內部,腦前葉也是控製人的行為的最中樞的地方,如果被切除的話,人就相當於會變成腦癱,也就是癡呆。

這種方式曾經還獲得過諾貝爾獎項,但是因為副作用太大,所以被放棄使用。

但是有錢的話,依然可以找到醫生給蘇黎做這樣的手術。

既然不聽話,就對她進行精神閹割,讓她變成腦癱,這種破壞是不可逆的,到時候對蘇黎心懷愛意的那幾個人也會為此感到傷心的。

這樣就是即報複了蘇黎,更是報複了傅家的那幾個男人,也會分散他們的注意力,他就有更多的時間來對傅氏集團動手了。

簡直是一舉三得!

隻是現在的沈銘軒還不知道,蘇黎都已經成了抑鬱症患者了,根本用不著他動手,蘇黎現在都已經快要活不下去了,比腦癱什麽的嚴重多了。

傅臣霄之前沒有意識到問題已經變得這麽嚴重了,白天甚至還會正常去上班,畢竟現在傅氏集團的情況剛剛有一點穩定下來,還不能算得上是已經安穩了,所以他需要做點什麽幫上點忙。

隻是鑒於之前蘇黎突然鬧失蹤的事情,傅臣霄雇了更多的安保人員守著家裏,從他們家房子裏連一隻蒼蠅都非不出來,就別提是蘇黎這麽大的活人了。

這一次蘇黎根本就沒想出來。

蘇越時感覺十分的受折磨,自己的媽媽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雖然每天在家裏都能見到她,但實際上就像個陌生人一樣。

最開始的時候還有一點生硬的關心和問候,不管是不是出自內心的,至少還能說一句。現在可倒好,直接連話都不說了,每天在房間裏閉門不出,極少數的能看到她了,也隻是把他當成路人。

雖然蘇越時也知道媽媽這個樣子是因為被可惡的壞人下毒傷到了大腦,可是真的麵對這樣的情況還是很難體諒的。

他想說按照故事裏講的那樣,母愛是偉大的,是可以克服一切困難的。

為什麽媽媽就在他麵前,卻連這麽一點困難都沒有辦法克服呢?

蘇越時不理解,難道對媽媽來說,他就那麽不重要嗎?

心裏終歸是有埋怨,所以看到蘇黎的時候,他的這種賭氣的心理,就讓他根本不能去跟蘇黎好好的說話,也不會主動打招呼。

到現在兩人的關係已經很僵了,蘇越時想說等媽媽被治好就好了,他們就又能跟以前一樣,現在他沒有必要那熱臉去貼冷屁股,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

所實話這樣的事情頻繁的發生,讓他幼小的心靈都開始產生疲憊感了,為什麽媽媽要這個樣子呢?

她明知道會有人要在暗中找機會害她,卻還是那麽沒有防備,不就是等著被人下毒嗎?

當然,蘇越時也很清楚這種想法是不對的,媽媽不會主動讓別人下毒害她,他這麽想就成了受害者有罪論了。

蘇越時的一個頭兩個大,他決定不在多想,一直到蘇黎的精神狀況回複正常之前,他都不會主動跟蘇黎說話。

也許是因為經曆過的事情太多了,所以蘇越時壓根兒就沒想著會跟蘇黎會在這次的事情中真的出現什麽意外。

以前有過比現在更危險的情況,他們都已經成功的化險為夷了,所以指責次蘇越時是堅信著蘇黎一定會恢複正常。

也正是這樣的過度自信,讓他永遠的失去了自己的媽媽。

這件事不能把錯誤全都怪在蘇越時的身上,傅臣霄也是有很大的責任的。

蘇黎現在的樣子真的讓他覺得有點不敢麵對,所以說話什麽的,就都會避開她,即使問她什麽,也隻是在門口跟她說話,不真的走進屋裏。

傅臣霄也是知道了蘇黎根本不會回答,所以在門口說完了就走,一秒鍾都不會多停留,因為那種明明是最親密的愛人變得形如陌路的感覺讓他十分窒息。

修那邊的研究在按部就班的進行中,傅臣霄除了去公司還有治療之外,也在四處尋找對精神和大腦上有所建樹的專家,希望能幫幫蘇黎。

今天隻是很平常的一天,跟以往並沒有什麽太大的不同,隻是蘇黎依舊從早上開始就窩在房間裏。

蘇越時上學之前隻是看了一眼她所在的房間就跟著司機走了,傅臣霄也因為要去見之前聯係到的專家,所以匆匆忙忙的離開了,也沒有去看蘇黎。

顏謹之那邊把沈銘軒的罪證……確切說是能夠威脅到沈銘軒的一些照片和錄音錄像整理好,覺得可以下一步行動的時候,才抽出時間來看看蘇黎到底怎麽樣了。

蘇黎出事的事情他聽傅臣霄提過,但是兩人之間的通話實際上並不多,所以他也沒聽到傅臣霄說事情具體是什麽樣子的。

隻知道蘇黎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整個人都有種十分強烈的怪異感,讓傅臣霄都已經不想跟她共處一室。

因為想著蘇黎並沒有生命危險,所以顏謹之一直都沒著急來這裏看看蘇黎,一直到手頭的事情忙完才抽空過來。

沒想到來這裏的時候,除了保鏢和傭人之外,就沒有人在家。

當時傅臣霄走的時候跟保鏢說過,除了家裏人,不管誰來了都不讓進屋,他們不是不知道傅臣霄和顏謹之之間的關係,但是他們還是不敢輕易的讓顏謹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