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失魂落魄的坐電梯下樓,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明明早就知道傅臣霄是什麽樣的人,為什麽還會因為這樣的話失落呢?
顏謹之在蘇黎的辦公室等她,兩個人冷戰了那麽長時間,他也有好幾次都忍不住要去找她,可是想到上次她對他說的那些無情的話,就拉不下臉來。
可是在蘇黎遇到麻煩的時候,他還是不由自主的走過去幫她,所以說,再怎麽掙紮,也是沒救了。
“去哪了?”見蘇黎回來,顏謹之開口問道。
蘇黎心不在焉的根本沒注意到房間裏有人,顏謹之這麽冷不防的開口,嚇了她一大跳。
“你什麽時候來的?”蘇黎問道。
“我一上樓就過來了,你都整理幹淨了?”他起身走到蘇黎旁邊,看著她頭發被水洗的濕濕的,自然而然的以為蘇黎是去洗手間洗臉去了。
“嗯……剛才,謝謝你了。”蘇黎低聲說道。
想起之前顏謹之說她不長記性,她那時候還挺生氣的。可剛才聽到傅臣霄對蘇思思都說的話,她突然覺得真是自己犯賤。
“之前的事,對不起。”蘇黎解釋道:“我那天並不是自願的,沒告訴你隻是不想他在給你添麻煩。”
顏謹之無奈,他跟蘇黎也算是經曆過很多事了,現在她說不想給他添麻煩,真讓他覺得有點一言難盡。
“蘇黎,節能我之前跟你說的話讓你有些誤解,我救你並不是為了利用你,或者是隻想讓你幫我什麽,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從一開始就不會救你了。”
顏謹之說的有點語無倫次,之前是他自己對自己強調,不要對這女人產生感情,隻當成個工具就可以。
可現在,又要打自己的臉說這些解釋的話,他也是要麵子的好嗎?
看到蘇黎有些茫然的看著他,他自暴自棄的說道:“我的意思是說,我從來都不覺得你的事會帶來麻煩,所以你不要跟我那麽客氣。”
蘇黎看著他有些別扭的樣子,笑著點了點頭。
其實她以前也想過顏謹之費勁心思救她到底是圖什麽,她自己心裏也是有感恩之心的,隻是上次因為她一時情緒衝動,所以說了一些傷人的話。
現在想想也十分後悔。
不管顏謹之圖什麽,她都沒理由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冷言相對。而且顏謹之問她這些,本來也是為了她好,她不僅不識好人心,還出口傷人,真的是她不對。
就這樣兩個人把話說開,又跟以前一樣了。
而傅臣霄那邊好不容易打發走了蘇思思,可算是鬆了一口氣。
其實在跟蘇黎離婚之後,他就已經意識到,自己對蘇思思其實並沒有什麽男女之情,更多的是感激她當年救了他,並且鼓勵他活下來。
可以說,如果當年他沒有遇到蘇思思,可能他也活不到現在。
明明是一摸一樣的臉,為什麽他會對那個虛偽的,貪慕虛榮的蘇黎動心呢?
或許是真正的那個傅臣霄留下來的意誌,讓他無法控製的對蘇黎產生感情,那並不一定是愛情。
事到如今讓他跟蘇思思說自己對蘇黎有感情是不可能的,結婚都已經結了,而且他也不會作出讓蘇思思難過的事。
可另一方麵,他看著蘇思思和蘇黎一摸一樣的臉,就能想起蘇黎在火海中被鎖住時求救的樣子。
就像個噩夢一樣折磨著他,所以他這麽多年都不敢跟蘇思思同床共枕。
剛才發生了那樣的鬧劇,傅臣霄當然不會相信宋清的話,在他看來,蘇思思單純善良,跟“黎蘇”無冤無仇,根本就沒有理由去害她。
他更傾向於宋清是因為蘇思思沒幫她,所以狗急了亂咬人。
宋清已經被辭退了,也會受到應有的懲罰,這件事也就告一段落了。
不過傅臣霄還是掛念著蘇黎會不會因為這件事受到驚嚇。有時候他也覺得自己就是在犯賤,可又控製不了,於是便下樓走去了蘇黎的辦公室。
然後剛一走進,就從沒關嚴的門裏聽到了蘇黎和顏謹之正在談話。
看著他倆那麽互相信任的模樣,真的讓傅臣霄十分不爽,剛想轉身離開呢,就聽見了顏謹之問道:“你最近去醫院了嗎?”
醫院?傅臣霄心裏一緊,蘇黎生病了嗎?
蘇黎搖頭,回答道:“都這樣了,一切就看天意吧。”
“你不能輕易的放棄,如果你撐不住,小時該怎麽辦!”顏謹之十分嚴肅的責備道:“一會兒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遍,自己的身體怎麽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好了,你一個總經理總是在我辦公室裏,員工們又該講閑話了。”蘇黎開始下逐客令了。
顏謹之卻賴著不走,“怕什麽,公司裏誰不知道你是我老婆,我不來,難道傅臣霄來就沒人講了?”
一想到這個,蘇黎就主動解釋道:“那天其實他沒對我做什麽,隻是我想報複他,所以就耍了他一下。”
顏謹之皺眉,“他為什麽總是糾纏你,難道他真的已經看出你是蘇黎了?”
門外的傅臣霄了然,他的感覺果然沒錯!
這女人,就是蘇黎!
“他這幾次倒是很篤定的說我就是蘇黎,不過他沒有證據,現在比較棘手的是沈銘軒。”
蘇黎把那天沈銘軒拿著鑒定書來找她的事說了出來。
“他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我怕沈家人又會用養育之恩來強迫我從顏氏集團謀取什麽,要是他們真的讓我做什麽,我沒法拒絕,但是你可以拒絕。”
她早就不想再被沈家利用,雖說沈家養了她這麽多年,可一點都沒有讓她感受到親情,感受什麽是家的溫暖。
傅臣霄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原來那天沈銘軒找她是因為這個。
就在這時,有員工來找蘇黎批加班工資的相關事情,竟然看到傅臣霄在門口。
一般員工哪有機會這麽近距離接觸大總裁?她一緊張,沒控製好自己的音量,十分大聲的說道:“傅總好!”
這麽洪亮的聲音,必然是傳到了辦公室兩個人的耳朵裏。
他倆立刻警惕的互相對視,傅臣霄在門口待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