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喜酒樓來了位不速之客。

是太後。

看到舞希月,太後由震驚到了然。

“哀家聽聞皇上近來被宮外的女子勾了魂,常常往宮外跑。想不到那女子竟然是你。”

“你竟然還活著。”

太後看向舞希月的眼神裏,充滿怨毒。

這女子做下那麽多十惡不赦的事,居然還能活著。

這是她不能忍受的。

便是這皇後之位輪不到莫家的女兒,也不該由這樣的狐媚女子霸占著。

這對皇家,絕對沒有半點好處。

太後雖然如今失勢了,沒有了莫家在背後撐腰,可要想處置這麽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民間女子,依舊隻是抬抬手的事。

“來人,把這女子帶回去,哀家要好好處置她。”

太後冷冰冰地吩咐。

“慢著。”舞希月自然不會束手就擒,“太後是以什麽罪名,要處置我?”

太後冷哼了一聲,心道:哀家是太後,處置你便處置你了,還要挑日子嗎?

身為上位者,蔑視一切,草菅人命,於她不過是常態。

但到底她也是有顧慮的,如今畢竟是在皇宮外。

不過,拿這女子的理由,也不難找。

“舞希月,你莫不是忘了,你可是刺殺皇上的刺客。皇家豈能留你命在?”

“別以為你給皇上灌了些迷魂湯,便萬事大吉了。隻要哀家還活著,就絕對不允許你這樣的女人繼續蠱惑皇上。”

太後揮手,身後的皇家侍衛立刻上前,將舞希月按倒在地。

太後上前,輕蔑地俯視著舞希月。

此刻這女人看起來是那麽的弱小,她踩死她,就跟踩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

可就是這麽一個如螻蟻般低賤的女子,竟然差點要了她的皇兒的命。

那可是她的皇兒,尊貴的天下共主啊。

從前,她的靠山還有一個莫家,如今,她隻有皇兒了。

便是讓這賤民死一千次一萬次,也不足以抹平太後的恨,也不足以彌補這賤民給皇家蒙的羞。

太後越想越氣,抬腳踏在了舞希月的臉上,用力地碾著。

“一介賤民,險些斷我皇家命脈。便是殺死你一萬次,也不足惜。”

舞希月掙紮著,卻怎麽也動不了。

忽然,伴隨著一聲尖叫,一個身影撲過來,推開了太後,護在了舞希月身上。

“放開我女兒。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欺負我女兒?”

舞希月還未看清,便知道護著自己的,是娘親。

原本無所畏懼的臉上,頓時緊張起來。

“娘親,我不是讓您不要出來嗎?”

娘親滿眼心疼地看她。

女兒自小是不服輸的性子,也不知道這一年多以來,在京城過的是什麽日子。

是不是經常被人這般欺負?

娘親不知道屋內那些人的身份,隻知道憑著本能護著女兒。

她隱約知道,女兒惹下的事情,似乎有些大。

屋裏這些人來頭隻怕不小。

“你們有什麽事情,衝著我來,放過我女兒。”

娘親手有些抖,可以依然毫不畏懼地護在舞希月麵前。

太後輕蔑地看著這對母女,道:“想不到你還有母親。正好,你犯的是誅九族的罪。來人,將這老婆子,也一並帶走。”

侍衛將舞希月拖起來,又將娘親也捆住。

“太後,你不能殺我。我,可是陛下的功臣。”舞希月冷靜地說道。

太後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舞希月,你膽子是真大啊,死到臨頭,還敢如此狂妄地欺騙哀家。哀家不殺你,不足以平民憤。”

“太後,”舞希月喊著,危急關頭,她也隻能拚死一試。

“陛下是天子,有誰能真的敢殺他?這一切,不過是陛下設的一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