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麽了?”
陳浮生漠然道。
“陳哥,您是不是不知道丁三爺有多厲害啊?丁三爺可是明珠三大亨之一,就算是利總活著的時候,見到丁三爺,那也得客客氣氣的!”
錢桂彬神色誇張的對陳浮生道!
“所以我就不能惹丁三爺?”
陳浮生淡淡的道。
“我沒這個意思,反正如今北館是在大小姐和您的手上,您就算是讓兄弟們上刀山,下油鍋,那兄弟們也不帶眨一下眼的!”
錢桂彬一拍胸脯,豪氣幹雲,但是很快又萎了下來,他小心翼翼的繼續道:
“但也沒必要跟丁三爺過不去不是?北館現在正要麵臨健合會的麻煩,實在不該在這種時候樹敵。”
“樹敵?是丁三爺的狗想訛我的錢,我難道得忍氣吞聲?”
陳浮生冷冷的道:
“你帶著人,把這裏給我全砸了!砸的越幹淨越好!出什麽事情,有我擔著呢你怕什麽?要是不願意為我做事,那你大可帶人走。”
錢桂彬臉色一變,一咬牙一跺腳,大聲道:
“兄弟們!都聽到陳哥的話了嗎?砸!把這裏砸個幹淨!”
錢桂彬是很忌憚丁晟威。
可陳浮生背後也有江南商盟蔡添寶在,真要是跟丁晟威拚個你死我活,北館也是根本不怕的。
在這種情況下,錢桂彬必須得聽陳浮生的話。
得罪丁晟威無所謂,反正是陳浮生下的令。
可要是得罪了陳浮生,那是要被清理門戶的。
兩害相侵取其輕。
這個賬,錢桂彬算的明白!
羅紅此時卻有些傻眼了。
她知道陳浮生在北館的地位肯定不低,不然沒理由能讓四虎之一的錢桂彬來幫他。
可她也沒想到,在錢桂彬口中,陳浮生是能控製整個北館的!
這一下子就把事情搞大了!
北館再怎麽說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總是有點家底在的,真要對上明珠三大亨,不說穩贏,至少是能鬥上一鬥的。
而丁晟威最近本就不想惹事,羅紅還把他拉到了北館的對立麵。
那無論最後事情發展成什麽樣,羅紅都要倒黴了。
羅紅麵色蒼白的對陳浮生道:
“陳先生!別砸!是我錯了!你打爛的東西不用出一分錢,我來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您不是一般人!”
羅紅雖然認了慫,可陳浮生並不打算接受。
就像陳浮生對蘇紫顏所說的一樣,如果今天不是陳浮生被訛呢?
陳浮生冷笑著道:
“你剛剛不還趾高氣揚的嗎?怎麽?隻會欺軟怕硬?還是說你的丁三爺也幫不了你了?”
陳浮生的問話讓羅紅難堪無比。
在場眾多客人,此時看向陳浮生的眼神有了一絲變化。
陳浮生有北館撐腰,等下跟丁晟威硬碰硬,那可是就有好戲看了。
“陳先生,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何必跟我這麽個小嘍囉一般見識?”
羅紅勉強擠出個笑容對陳浮生道。
陳浮生搖了搖頭,冷冷的道:
“閻王好惹,小鬼難纏。可我今天就要跟你這隻小鬼過不去!”
作惡不分大小。
羅紅訛詐陳浮生時那輕車熟路的話術,外加上早就待命的保安,足以見得羅紅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
陳浮生自然不會放過她。
羅紅沒想到陳浮生就是要趕盡殺絕,臉色也是陰沉下來,她冷聲道:
“你別欺人太甚!我是不想讓三爺為難,才跟你服個軟!你既然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羅紅已經想好,等下丁晟威一來,她就得用話術把丁晟威徹底推到陳浮生的對立麵。
隻有這樣,羅紅才有得活。
丁晟威怎麽說也是明珠三大亨之一,麵子這麽重要的東西,不會願意丟的。
羅紅深吸了一口氣。
而錢桂彬此時已經帶人開始拚命打砸起來!
餐廳裏的圍觀賓客被迫退出餐廳,但是注意力仍然放在陳浮生身上。
能來這裏吃飯的人都是有錢人,肯定不會被這種小場麵所驚訝到,他們要看的是等下的大場麵。
而就在這時。
丁晟威總算是到了。
在餐廳裏叮裏咣啷被一通亂砸的時候,丁晟威帶著人,陰沉著臉,走進餐廳內!
一進餐廳,丁晟威的臉色就是大變!
本來裝修的極為奢華的西餐廳,此時一地狼藉!
“你就是丁三爺?”
陳浮生見到丁晟威被人簇擁著走進來,便開口朝他道。
丁晟威本來滿腔怒火,卻在看到陳浮生的一瞬間便被壓了下去!
“我當是誰在給我的餐廳重新裝修呢,原來是陳先生。”
丁晟威笑眯眯的道:
“陳先生,不知道是我的人哪裏得罪了你,讓你這麽落我的麵子?”
“你認識我?”
陳浮生皺起眉道。
“北館的新主人,寶爺的好朋友,金陵來的陳浮生。怎麽樣?我對你很了解吧?”
丁晟威的臉上仍舊帶著笑容。
“有意思。”
陳浮生抬起手,朝錢桂彬道:
“行了,別砸了。”
丁晟威見陳浮生讓手下停了手,立刻是鬆了口氣。
他認識陳浮生,甚至還知道陳浮生在明珠幹的不少大事。
隻想著韜光養晦的丁晟威,那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跟陳浮生過不去的。
麵子丟了一些也就算了,可犯不著為了一家破餐廳跟陳浮生對上。
林健那種瘋狗都被陳浮生治的服服帖帖,丁晟威自認他還是個正常人,實在沒理由沒事找事。
可丁晟威和陳浮生這邊和和氣氣的樣子,卻是讓羅紅傻眼了!
羅紅張了張嘴,準備好的話是一句都沒能說出來!
丁晟威麵對陳浮生態度放的這麽低,羅紅說什麽都沒用了。
“你該問問你的狗,為什麽要咬我。”
陳浮生指向羅紅,平靜的對丁晟威道。
丁晟威威嚴的眼神掃過羅紅,他冷冷的道:
“羅紅,是怎麽回事?陳先生脾氣這麽好的人,你怎麽惹怒人家的?”
“我……他打碎了餐廳裏的東西,我想讓他賠,他不賠還囂張的很,還要挑釁您,我才給您打的電話。”
羅紅勉強擠出個笑容道。
“我打碎一個酒杯,你的狗管我要一萬三,把我當冤大頭,你說我能不生氣嗎?”
陳浮生都懶得理會羅紅的春秋筆法,而是直接朝丁晟威道。
丁晟威知道陳浮生沒理由說假話,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心中怒火中燒!